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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有醉?我没有醉,你要相信我,我现在很清醒。”
“本帝君不信,除非你自己能站稳了。”他说着就尝试着松开她,结果她立即又倒了下来,再次倒进了他的怀里。
“你瞧。”
“我身体醉了,但是我的意识没有醉。”
“本帝君不管你哪里醉哪里没醉,要如何恢复正常?这醉仙皇如何解?”他是听过醉仙皇,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听说过醉仙皇要怎么解啊。
“这个啊......”云迟说道:“我想去床上睡一觉。”
在这样的状态下睡一觉,也许她真的能够想起来更多的东西。
云迟现在处在一种很是玄妙的状态中。
她明明很清醒,知道她正靠在晋苍陵的怀里,知道晋苍陵是自己的夫君,听得到他每一句话,甚至也能够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但是又好像还有另一个自己,飘浮在另外一个地方。
那地方......
浮光掠影,有无数的身影从眼前,从身边飘过,那些都是她应该不认识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觉得自己应该认识那些人,应该见过那些人。
还有一些书在她的记忆里翻过,那应该也是她看过的书。
甚至有很多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说着各种各样的事。
她努力地想要从这些浮光掠影中取得有用的信息。
这些都不是神女的记忆,不是。
因为之前神女的记忆里大部分都有神将,神女的整个人生就是与神将纠缠在一起的,有神女便有神将。
可是现在没有,完全没有神将。
云迟觉得这种感觉很是玄妙,她真的觉得自己是离魂了。
魂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她成了另一个人。
可是晋苍陵一直在跟她说话,她想去睡一觉,没有他在说话,也许这些浮光掠影能够清晰一些。
她甚至觉得,自己之前会猛夺了那酒喝,也不是她自己的想法,而是这另一个自己在驱使她喝那酒的。
“睡觉?你休想。”晋苍陵听她想要去睡觉,还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顿时脸就更黑沉了。
这样去睡觉,万一她当真醒不过来了呢?
她是不是想生生折磨死他?
“给我半个时辰就好了,把菜盖着你别偷吃,等我醒来一起吃......”云迟喃喃地说着。
晋苍陵一口血。
这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能够记着这么一桌菜还没有吃?
偷吃?
他是那种人?
他堂堂大朝国帝君,还需要偷吃吗?!
“云!迟!”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说,要怎么解酒?”
现在他就想让她醒过来!
这什么人皮香囊的粉尘是什么东西,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他一点儿都不在乎!
就想让她醒过来!
“等一下,你让我安静地睡一觉,别吵,”云迟伸手朝他的脸推了过来,将他的脸推得一偏,明显地感觉到她手劲也软绵绵的,“你好吵啊,跟苍蝇一样老是在我耳边响。”
晋苍陵太阳穴直跳。
他像苍蝇一样?
就是喝了这什么破酒都已经失心离魂了,她还能记得她给他取的那个破外号,金苍蝇?
他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打她屁股?
这说明她还是有自己的意志的,并没有真的离魂了?
但是谁知道呢?
要是她真的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或是一觉醒来就抽离不开那样的离魂幻境了呢?
他是不是要一辈子带着这么个傻子了?
晋苍陵气息冰冷,捧住了她的脸,朝她的樱唇覆了下去。
这个吻,极为霸道凶狠。
他完全不理会她无力的推拒,不理会她嘤咛着,声音模糊地说着要睡一觉,舌头攻掠席卷住她的气息,让她喘不过气来。
中途,他稍微松开她,在她的唇边沙哑低沉说道:“说,如何醒酒?不说本帝君就一直吻你,直到你说为止。”
想睡觉?不可能。
他会让她一直喘息,没有机会入睡。
云迟被他这样狂吻着,脑子里更是晕晕沉沉,有更多的浮光掠影,如走马观灯,绚丽又迷漓。
在这样的记忆里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难如登天。
但是云迟却在努力。
本来晋苍陵的话已经离她越来越远的样子,像是离她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被他这么狂猛地吻了一晌,唇舌间的火热,让她精神一振。
“醒酒......”云迟轻喃着,说了一句话,但是说得太模糊了,晋苍陵一开始根本就没能听清楚。
“说清楚,如何醒酒?”晋苍陵又覆住了她的唇,唇舌相依一番,才引得她喃喃说了出来。
“冰......冰冻,饮冰解酒。”
云迟终是说了这么一句。
晋苍陵离开她的唇,满面冰寒。
她很好,真的很好。
已然是春天,外面春寒料峭,春雨绵绵,去哪里找冰霜让她喝了?
这要如何醒酒?
“去,找冰来!”
骨影等人如梦初醒,刚刚帝君帝后的亲热让他们都转过身去不敢多看一眼,云迟的娇声软语和嘤咛喘息也让他们脸红耳赤。
现在听到晋苍陵这么一句话,他们赶紧都冲了出去。
现在只希望守陵所这边有冰窖,存放着冰块。
本来这也是可能的,陵墓里有时候会需要冰块,守陵所可能会挖有冰窖存放着冰块以备不时之需。
但是他们找了一圈,却不曾找到冰窖,自然也就找不到冰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