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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影大人,我等有要事求见帝君,还请大人通报一声。”
“帝君没空,退下吧。”骨影面无表情地说道。
没空?
“骨影大人,我等是有要紧事啊,这登基大典,帝君要拜祭祖宗,要准备许多供品,还有,祭殿那边也要选择......”
这可是大事,是要事,怎么能说没空呢?
而且这也明明就是在帝后的闲心殿里,能是什么要事?
“帝君不拜祭也不去祭殿。”骨影说道。
笑话,这大晋的祖宗,关帝君什么事?他又不是大晋皇室中人。
帝君现在是还没有顾得过来,等到他抽出时间来,大晋皇室的祖庙和祭殿,他可能都会命人去拆了!
晋帝与他可是仇人。
骨影觉得这些老臣当真是搞不清楚情况。
这几个老臣是大晋旧臣,是因为晋苍陵拿下了大晋的江山之后身边并没有懂得这些宫廷繁规的,所以才挑了几人让他们坐在旧位,让他们肩负起了大典事宜。
估计是因为这样,这几个老臣一时之间便飘飘然了,觉得新帝也是没有他们不行。
骨影看着他们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只觉得嘲讽。
“此乃登基大典之前必须要办的事,帝君怎么能不去呢?皇室祖庙也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帝君,帝君只有在拜祭过祖庙之后方能名正言顺地登基为帝。还有皇陵......”
一名大臣在提到皇陵的时候,其他人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伸手扯了扯他的袖袍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本来晋苍陵是什么身份,他们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要当祭皇陵的贡品的,再跟他提起皇陵,那岂不是......
“大胆!让你们退下便退下,哪来这么多废话?”骨影一声冷喝。
与此同时,他手一指,“给我拿下那宫女!”
他始终觉得这宫女有些可疑,现在宫里的宫女都是原来大晋皇帝留下的,要说有几个不怀好意的也不奇怪,这些本来是要慢慢来清洗的,但若有人先按捺不住跳出来,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
他的话音刚落,立即便有几名侍卫朝那宫女冲去。
那宫女本来是一直低垂着头很是柔弱的样子,在那些侍卫冲过去的时候她却立即振臂一掠,身形已经如飞燕一般掠了开去,眼看就转身要逃。
骨影冷哼一声,“抓住她。”
几名侍卫同时朝她追了过去,很快便越过了她,拦在她的面前。
“这,这是怎么回事?”
几句大臣见此情形都惊得变了色,“骨影大人,我们跟她可不是一起的啊,就是她把我们带到了这里来,我们......”
“你们这些懦夫!”那名宫女一边与几名侍卫打斗着,一边扬声叫了起来:“你们是大晋的官,是晋帝的臣,现在竟然认那鬼王为帝,难道你们忘了曾死在鬼王手下的那些无辜的人了吗?”
在大殿里的云迟方从余韵中缓过气来,伸手去推还压在她身上不愿意离开的某人,“起来,你没有听到外面正有人在谴责你吗?”
她是听到了一女子这样谴责晋苍陵,觉得还挺惊讶的。
她原来以为宫里的人都是厌恶晋帝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为晋帝说话,而谴责晋苍陵。
晋苍陵从她身体离开,扯了绢纱来替她清理,一边淡淡地说道:“本帝君这么多年来的确杀过人,有人恨也是正常的。”
虽然在他看来,他杀的一般都是该杀之人。
外面,那名宫女已经不敌,被侍卫押住,押到了殿前。
她这会儿不再低垂着头了,而是骄傲地抬着下巴,怒目瞪着骨影,“我是应文应尚书的女儿!我叫应如月!当初鬼王因为我姐姐多看了他两眼,与旁边说鬼王便是俊美过人,也心性嗜杀是为狂徒,便一脚将她踹下了湖,害得我姐姐受辱自尽!这样的鬼王,凭什么当帝君?”
骨影已经看清了她的样子。
隐约,依稀,好像对这个少女有那么一点儿印象。
旁边已经有大臣震惊地失声说了出来,“什么?应尚书的女儿?应尚书不是已经全家流放......”
当年的事情,他们也都记得。
那应尚书的大女儿当年也是艳绝皇城的一朵花,很是骄傲。
后来不知道为何,被镇陵王爷一脚踹进了皇家别苑的湖泊里,那个时候有侍卫把她救起来了,可是应大小姐当时衣裳单薄,湿了水之后曲线毕露,被侍卫抱了看了,据说是因此不堪侮辱,回家之后,当夜自尽于园中的水井。
应尚书悲怒之下,当街去行刺镇陵王,被镇陵王告到了晋帝面前,晋帝立即就把应家全家流放了。
要知道那个时候镇陵王的命可金贵着啊,应尚书竟然敢刺杀他,有天大的原因,晋帝都不会原谅啊。
只是这应二小姐怎么会在宫里?
云迟已经整理好衣裳,听到应如月的话,不禁看向了晋苍陵。
晋苍陵也在整理着衣服,瞥了她一眼,声音微冷。
“怎么,你信她的鬼话?”
云迟摇了摇头,“自是不信,不过,是怎么回事?”
晋苍陵冷酷戾气重,但是云迟觉得他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弄死一个少女。
除非,还有什么前仇。
“那是本帝君十四五岁的时候,应尚书的大女儿是自己跳下湖去的,在本帝君提脚的时候,她便自己跳下去了。”
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确是想把她踹飞,却不是要把她踹到湖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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