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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石肉,有一小圈泛着微微的茶色,大致地看得出来与周其它的石肉是不一样的,有这么一个形状。
形状不一样,就很容易将石心给切割挖出来了。
云迟之前还想着得仔细地摸索着要切割的边缘在哪里呢,现在看来倒是方便了许多。
等到她把这石肉表皮给揭开了,柴叔才又反应了过来,一看到云迟揭开了一层石皮,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妃,王妃请您高抬贵手啊,这咒石万万不能损耗了,当真有大用!”
云迟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哦?有大用?那柴叔不妨说说,这咒石到底有何大用啊?还有,我未曾命人唤你前来,你来做什么?”
刚才是她迎了啄啄过来之后没有关门,当真是她的失策。
不过之前她就想有机会找柴叔问问晋苍陵那小妾的事,所以看到他过来之后才没有将他赶出去。
柴叔咬了咬牙,豁了出去说道:“王妃,王爷有一位师尊,师尊有一女,属下等唤她为心小姐,心小姐得了怪病,昏睡多年未曾醒来。尊上曾说过,若得咒石,可将咒石制成石床,心小姐以咒石为床,苏醒将极为希望!当初王爷得知有咒石,也是师尊实言告之,王爷更曾答应师尊,若寻得咒石,会速速命人送回去。”
云迟呵的一声,“晋苍陵当时真的答应过了,一定会把咒石送回去?”
“是……”柴叔刚刚应了这么一个字,便又有些犹豫,补了一句:“王爷当时是答应了师尊会尽力去寻咒石,也决不让大晋皇帝得到此咒石的。当时师尊正说了心小姐需要以咒石为床一事,王爷在这个时候应了下来,也必是答应送上咒石的意思……”
“大胆!”
云迟蓦地一喝。
柴叔震了一下。
“柴叔,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如此揣测主子的心思?王爷当时只是答应了会寻找咒石,也答应决不让咒石落到大晋皇帝的手里,什么时候答应了一定会把咒石送去给那什么心小姐了?”
“可,可是……”
“哪来的可是?现在我说晋苍陵已经答应了这一块咒石交给我,他的东西便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则还是我的东西,别人算老几?”
云迟冷哼了一声,“柴叔,只怕是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觉得我没有脾气?”
“属下不敢。”
柴叔立即抱拳,脸色微青。
“只是,王妃,心小姐昏睡多年,现在这咒石对她而言极为重要,王妃要是没有大用,能不能将咒石相让?如果王爷没有送去咒石,只怕尊上大怒,那样对王爷绝无好处。王妃便是替王爷着想,也该把咒石交由尊上。”
“我跟你说过,这石头是我的,那就由我做主了,你管我有没有大用?我管那心小姐昏睡了几年,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这个时候并不想做什么善事。那心小姐她爹要当真对女儿那么好,怎么不自己来找咒石?如果你要跟他告密,也麻烦你给带句话,让他有事自个做,别想着指使我家男人。”
什么师尊,当时晋苍陵可跟她说过了,那个当真算不得他的师尊。
“这,王妃,尊上武功高深莫测,手下还有能人无数,若是尊上生气,王爷又如何是好?”
“什么如何是好?”云迟呵呵笑了一声,道:“让他来,把他手下的无数能人都带来,打一场便是了。”
她向来就不接受威胁。
咒石对她自然有大用,她从来没有那么伟大要让于他人,何况还是让给一个准备给晋苍陵当妻子的女人。
人生在世,非要束缚着自己当个圣人,然后自己再郁闷憋屈,何必?
“可是王妃……”
云迟打断了柴叔的话,“行了,不要再说了,你出去吧,我等会还有要事。”
柴叔无奈地走了出去,但是他是一步一回头。
看到云迟握着那小刀当真把石头挖出来了一块,他脸色大变之余,心里也觉得颇有些怆然无奈。
之前他觉得云迟还是相当适合晋苍陵的,而且本事也极强,所以他心里也已经认同了云迟就是他们的主母,是王妃。
便是以后晋苍陵再没想多纳妃子,他也觉得认了,罢了。
可是现在因为咒石一事,他突然又觉得云迟还是有些不适合当这个王妃!
毕竟为妃者,要替王爷着想,以王爷为主,不说能扶持他,也该不拖累于他,不成为他的负累。
否则那便成了红颜祸水。
现在在他看来,云迟当真是祸水。
她太过自我了,怎么能够为了自己,弃王爷于不顾?
怎么能将自己与王爷的感情,凌驾于王爷与尊上的师徒情份之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王妃这是想让王爷与尊上父子决裂吗?
若是云迟知道了他的这种想法,必定会喷他一脸。
为父?
那他为什么想让那心小姐跟晋苍陵成为夫妻呢?那不该是他妹妹吗?这是想要乱个伦啊?
云迟动手将那一颗石心给挖了出来,石心的确并不大,但是也比她想象中的大一点点,比她的拳头还要大一些,本来以为只有幼儿拳头大小而已。
那一颗石心拿在心里没有多大的份量,但是很温润,手指轻轻捏还有一点儿柔软度。
这东西看起来要磨粉可能很容易。
“啾!”
云啄啄扑了过来就要在那块石心上啄一下,云迟眼明手快地将那石头举高了,另一手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