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花突然发了疯似的,突然站起身跑过去从桌上摸起一把大剪刀,小武和水发都大骇,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正迟疑间,菊花扑到了水发,紧接着一声嘶心裂肺的尖叫,水发的血肉模糊,水发痛晕了过去。其实当菊花扑到他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但他受伤在身,躲避无力,于是他的那祸根被菊花咔嚓了。
小武大骇,万万没有想到菊花会这么做,他吓呆了。
菊花看着地上水发的那一段,她还吐了一口唾沫在那一段上,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你,你这个祸根毁了我的一切——”
然后是哈哈大笑,她凌乱的头发随着她的笑狂舞,她的笑声很恐怖。
小武这才清醒,他挪动着双脚往门外移,随时准备开溜,因为他认为菊花疯了。
菊花突然停住笑,举着剪刀向小武走来,小武忙喊道,“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别过来,别过来!”
他的两手护着他的命根,身子在往后退,正要转身逃跑,却见菊花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剪刀却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菊花哭诉道,“小武,老公,我知道今天这事,我有错,可是这不完全是我的错,是你扔下我不管,然后是这个水发趁虚而入,现在我手刃了他的祸根,你可以看得出,我对他没有私情,我心里的爱的那个人还是你,求你不要赶我走,离开这,我真的不知道去哪里,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你还要赶我走的话,那我只有一死。”
说着,剪刀尖刺进了她的水嫩的脖子里,有鲜红的血从剪刀尖渗出,她的眼泪几乎盖住了她整个脸。
小武心一疼,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相濡以沫,就是再大的错,也不能叫她丧命,再说了事实上也不完全是她一个人的错,他的脑子一瞬间闪过这些念头,他赶紧说,“别,别,别做傻事。”
“那你是不赶我走了?”
“不赶了,这就是你的家,你是我的老婆,快放下剪刀,别做傻事啊,不看我的面,也得看一下孩子们的面。”
小武有些慌了神,他是真怕她那手腕稍稍用力就会要了她的小命。
听小武这么一说,剪刀终于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小武的心也总算放到了肚子里。
“快起来吧”小武过去将菊花扶起,安慰道,“你也别太自责,我也有错,以后不再偷汉子就是了,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着,小武温柔地整理着她凌乱的头发。
菊花扑进了他怀里,呜呜地哭着。
小武轻拍着她的背,“好了,好了,得赶紧把水发送医院,要不然真出人命了。”
“可是他醒来后,告我怎么办?”
“他敢?他敢告,你就说他你,你这是正当防卫,搞不好他还得坐牢,你别担心,没事的,量他也没这个胆。”
“可是这事要是传出去,村里人会怎么看我?”
“就这么说,水发想你,但是没有得逞,被你给剪了,放心吧,这一切都是他活该,咎由自取,他一个大老爷们跑到我家屋里来,就是不对,乡亲们也不会同情他的。”
“嗯。”
菊花止住了哭泣,赶紧穿起衣服。
小武用土办法将水发止血包扎了一下,再把两孩子托付给了秋云,并叮嘱了她,这事万万不可张扬,秋云看在小武的面上一切照做。
小武和菊花把昏迷中的水发抬上了独轮车,用草席一盖,另一边放上一桶红糖,掩人耳目。
就这样小武把水发推到了镇卫生院。
水发一觉醒来,就找自己的命根,结果一模满是纱布,还是平的,水发大哭大闹起来。
在这个微型的住院部里,顿时引起了整层楼的注意,医生护士纷纷匆匆赶来。
一个男医生问,“咋回事?”
水发哭喊着,“我的老二怎么没了?”
医生没好气地说,“那得问你自己”“什么?”
水发愕然。
“没什么事,我们走了”说着,医生和护士们走了。其实小武早就做好了舆论工作,“这个畜牲,趁我出门,想我老婆,幸好刚脱下裤子就被我老婆给咔嚓了,现在老子还得倒贴医药费,真倒霉。”
所以医生能给这种犯好脸色看吗?
小武和菊花听到他的叫声走了进来,门一关,便朝水发的病床走来。
小武一过来就骂“你,敢我老婆,信不信我就打110,把你抓去坐个十年八年的牢?”
“你说什么?你老婆把我的老二给剪了,你们要负责”“去,你搞我老婆,我还得向你负责?她为什么不剪别人的,光剪你的,因为你是犯呗,你等着,我现在就出去报警”说着,小武转身就走。
“等等”水发的思绪也迅速转了一下,真要是报了警,还真是说不清,就算这一次不算,可前两次确实是他打晕了菊花再实施的,只怕警察一来,这命根没了,还得坐牢,自作自受。
小武停了一下,“等个屁,不让你坐牢,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小武继续往外走。
水发叫了起来,“我的亲爹,我求你,别报警,就当我自作自受,行了,我这辈子毁了,算我倒霉还不行啊?”
小武一听这话,他就有气,他奔了回来,“你他妈的,你倒霉别拖上我啊!你把我老婆给了,这个损失谁来陪?”
菊花躲到一旁,红着脸低着头,不说话,她的脸算是丢大了。
“哎呀”水发双手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