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父母拿不定主意时,只听门外有人敲门。
杏儿父打开门一看,门外已站了很多人,都是本家人,一个个都说“听说杏儿回来了,而且把姑爷都带回来了。”
“这——”
“阿牛,啊”老妇赶紧对阿牛。
阿牛赶紧站了起来,如他妈所说,见男的就发烟,见女的就发糖。
老妇也站起来介绍“这是我儿子,也是杏儿的夫婿。”
杏儿父气得说不出“你——哎”一个四十几岁的妇女,把杏儿母拉到了一边耳语了几句,杏儿母一听,瞪大了眼睛,把杏儿父也招了过来,三个人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不过这妇人的话倒起了作用,杏儿父一声长叹了,“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咱认命吧”杏儿走了过去,“爸,妈,我不想嫁她。”
那妇人又在杏儿耳边说了几句,杏儿也低下了头没话说了,“那就听爸妈的吧”老妇观察着她们三人,她感到很奇怪,这妇人是谁,为什么对他们三个耳语了几句,他们就都同意了呢,她到底对他们三人说了什么?
老妇很不解,不过,不管怎么说,儿子总算可以娶到一个像样的媳妇了,这是老妇和老头这五六年来最高兴的一件事。
于是杏儿家接下了这门亲事,让阿牛是又惊又喜。
婚事一切从简,也没有办酒席,张家人还是以女儿嫁了这样的人为耻,当天就让杏儿回了阿牛家。
回到家后,老妇就把杏儿拉到一边问“那个跟你们耳语的妇人是谁?”
“是我大妈,怎么了?”
杏儿说。
“她跟你们说了什么,为什么她一说,你们就同意了?”
老妇问。
杏儿低下了头,“事已到这个份上,我就实话说了吧,她说的是我的一段往事。”
“往事?”
“对,我在城里读书那会,一段不幸的事”“什么不幸的事?”
老妇一惊。
“那就是我在城里读书的时候,那时我才十四岁,与一个高年级的同学谈恋爱,后来——”
说着杏儿哭了。
“孩子,后来怎么样了?你别哭啊!”
老妇安慰道。
“后来,他把我骗到学校后面的小树林,把我按在一个土坑里奸污了我——”
杏儿哭得泣不成声。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怀上了他的孩子,肚子大了,他又不要我了,说是为了他的前途,这事就闹大了,全村都知道了。”
杏儿呜呜地哭着。
老妇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哦,我的天,你十四岁,怀了他的骨肉?”
杏儿点点头,“嗯”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流。
“你怀过?那你怎么不知道害喜的反应?”
“我也不清楚,那时我并没有害喜的反应,直到肚子渐渐大了,我才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爸妈会把你嫁给咱们家阿牛,你不嫁咱家,好人家的男子也不会要你啊,那孩子呢?”
“没了”杏儿已经泣不成声。
“咋了?”
“我爸妈带我去做掉了”“哦——孩子你真是命苦”老妇感叹道,也落下泪来。
“现在我什么都告诉你了,看得上我,我就在这呆着,做你的媳妇算了,要不是我有这个前科,我才不会嫁你们家阿牛,你们要是看不上,也没有关系,我走就是。”
说着,杏儿顿了顿,用手抹干了眼泪,转身就走。
“哎呀,你回来”说着,老妇拉住了她,摸着她的秀发说,“孩子,这话,你就到我这,以后就烂在肚子里,只有你和阿牛好好过日子,不开心的过去就过去了。”
“嗯”两次被,一次堕胎,哪个好男儿会要她?她也没有办法,只好破罐子破摔,反正是烂命一条。
“孩子,记住这话可千万不要告诉阿牛,这男人啊最忌讳这种事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在葛家坂就没有第三人知道了,知道吗?”
杏儿点了点,“嗯”但是只听,“啪”地一响,一桶水落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人,目瞪口呆,此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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