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後,那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变化。
水茵像是无见到她的不安改变。
还是带笑温柔的说:「不过我挺喜欢你的……」
「你疯子呀!没看到我刚刚对你有多不客气吗?」
却见她仍是半点火气不起,道:「知道呀……可能是我太久没跟外人接触呢……有个能吵架的人,总好过没呢……」
虑小姐嘴张了又关,关了又开的。
什麽意思?
这是说她已经在这儿困了多长───
眨了眨困惑的眸,却还来不及发问地,颈肩背後是一个吃痛。
虑小姐霎时眼前一黑,她便就这麽直往地上落去,再也不得人事。
但是,在昏死之前,她彷佛还能听得那铁鍊窸窣的声响凑近她倒在地毯上的头旁。
轻轻一叹。
「真可惜呢……恐怕以後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那语气之真诚,让人不由得心放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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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恐惧的──
不是来自外在的阻力。
而是,心魔──逐生────
等虑小姐再度睁眼时,她惶惶不安的以为,是不是自己瞎了?
要不怎麽一起来,却是面前伸手不见五指,四周除了黑,还是一片深沉沉的黑暗?
她爬起身,赤足脚下,采著的净是一片湿泞。
她嫌恶一後退,却在此时响起了一串铁鍊的杂音。
一个错愕──
瞬间最坏的预感骤生,她连忙慌乱的摸上自己的两手。
「这是什麽──这是什麽??」
疯了吗?发疯了吗──
是谁?
是谁胆敢这般对待她?
「该死的───快放我出去───」
「有没有人哪………」
「快点让我出去!你们这群疯子、疯子………」
她怎能冷静──都被捆著被囚禁的她,又还能怎麽冷静下来?
高校生的玩具 84(慎!)
《绿茶是觉得还好~~~~不过如果大人觉得看了会不适的,就请等下一章~~喵的,但票还是可以留下来的说 ^^》
她再也记不得时间了。
又或者,在这一片黑暗当中,分秒针的变化已到了无所谓的地步。
她流著汗,冷的,凉的,即使她努力抱紧自己的身,却还是无法克制的发著抖。
她的衣服被人恶意的扯得破烂,有穿和没穿几乎没什麽两样。
当那冷风从角落一灌,她无可自抑地──哀哀痛哭起来。
怎麽也没想过会落得这种下场──
曾几何时,她吃过这样不近人情的苦?
从最初惊醒过来时的震惊和扯破喉咙的大喊──却在那嘴中都嚐到一丝血味时,终是颓然了悟怎可能有人理得她……
一定是那个妖女做的事了──!!
就有这麽心肠歹毒之人,非把人逼上绝路不可吗……
想想她也只不过是说了她几句罢了,有必要这般狠狠相逼吗?
一堆疑问积在虑小姐的脑,却又是半分不得解的。
过一会儿,她开始有些尿意,踌躇著、犹豫著──她还想维持那身高调的姿态──
然而,
等到那腿边净是温热湿意滑开时,像是受尽天下折磨之最的虑小姐终是疯著那神情,咬著唇、怒火不熄的叼骂著:王八蛋这群狗养的龟孙子……她若死了是做鬼也不会放人了──
哭哭噎噎当中,这块地方却始终未有人出入。她饿了累了倦了──闹上那麽一阵子,所有的气力大抵也全耗光,那腿边的水意也被风乾,她觉得冷──
从心到体外的,她晃著无法视物的眼,转了四周一圈──
最後摸了墙边,慢慢地移动至角落上,缩起了整身。
不知不觉地,她又醒了过来。发现原以为该是恶梦一场的事实仍是存在,她无法如愿:是一醒来,发现那可怕又邪恶的事早已远离,她仍待在自个的床上,还是有家里的仆人亲人好声好气的伺候著,而不只是还待在一个黑不著边际的地方,被铁鍊锁得紧紧──
她委屈的掩著肚子。泪又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怎麽办呢……她实在是饿得眼都开花了…
到底──有谁?能救她───
已经不知道又过了多久,这里已渐渐的发臭──
即使长时间没进食,但是基本的排泄需求还是有的──
於是即使她已经尽力的克制,却还是有不得不解燃眉之需的时刻──
积著那尿、堆著那远处的排泄物──这暗室的气息开始浊了起来──
可她的意识早已模糊,体力不济的──对於眼前的脏污是再也无所觉。
必要时,为了生存──
她还会满指沾著自己的尿水,吞咽……
现在的虑小姐,只能依付著最原始的本能──求生下去,哪怕有人在此刻吐了口痰要她吞下───就能免除她这般窘境,她是再也不会抗拒半分,毫不迟疑的立刻将之舔得一乾二净。
又在这黑暗当中,最敏感的自然是听觉了。
在一片黑茫茫中,哪怕是一点点最细小的声音也明显放大了数倍。
她此时最怕也最恐惧的就是这个不利因素──那些游走在黑暗中的生物:
老鼠、或是蟑螂,甚至是其它让人光看到就觉得恶心的生物──
不知什麽时後会朝她攻击过来!!
这样的念头一旦产生後,便益发涨大成她心中最重的恐惧──
偏偏她只能藉著听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