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来了气,冲跪在地上的玲子啐道:“吃里扒外的东西!”
玲子微弱可怜地说:“奴婢、奴婢觉得,白梅夫人不是这样的性子。她最是体恤人,心肠也最软,断不能做出这等事来,其中或许有隐情。”
“她最体恤你们了,是不是?”优姝冷笑。“不像我,又严厉又刻板,不随你们发疯,还成天拘着你们。我就是府里的活阎王,对不对?”
玲子磕头,哭道:“夫人言重了,奴婢晓得夫人管一大家子不容易,严厉些是应当的,心里很是敬重夫人。——可是、可是白梅夫人不是那样的人呀!”
“她根本就不是人!”优姝怒道。
玲子无话可说,哀哀地瘫在雨水里。我吩咐小厮将她抬下去歇着,又握了优姝的手柔情款款地安慰她。大约我从来没有对她这样体贴过,优姝有些失控地搂住我脖子一个劲儿唤我“阿姐”,哭得很凶。我拍着她后背,该说的甜蜜话一串串妥帖地掷出来。
她平素不爱哭,今儿也只掉了几滴泪,抹干净了,便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