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挺大, 但搁两个人就有些小了。
谭佑进去的时候, 水忽闪着扑出来, 到处都s-hi漉漉的。
幸嘉心的胳膊搭在浴缸边上, 坐是坐着,姿势软乎乎的, 没什么力气。
谭佑凑过去,拿了个发圈, 将她一半耷拉在水里的长发捞起来, 斜着松松地扎住。
她俯视着幸嘉心的脸, 问她:“舒服点了吗?”
幸嘉心懒洋洋地笑,好一会儿才回答她:“一直就, 很舒服啊。”
“咳。”谭佑假咳一声, 某种十分中二的骄傲感涌上心头,又被她的理智打了下去。
这种事情,骄傲个屁。
幸嘉心看着她, 抬手在她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
“怎么了?”谭佑问。
“你撑着干嘛,”幸嘉心笑着道, “掉下来。”
谭佑笑了笑:“掉下来压着你。”
“就让你压我呀。”幸嘉心的胳膊缠上她的腰, 猝不及防地猛然发力, 谭佑的身子像下跌去。
水ji-an得很高,打了谭佑一脸,幸嘉心明晃晃的笑脸近在咫尺,谭佑触到温热的水中光滑的皮肤,硬生生地收着劲。
“没事。”幸嘉心自己往下滑了滑, 箍着她手的腰收得很紧。
谭佑贴上了更大面积的身体,没来得及调整姿势,幸嘉心的腿就又缠了过来。
浴缸里的水,大概出去四分之三了。
细碎的吻落在谭佑脖子上时,谭佑被缠得不能动弹。
只能尽量仰头说话:“你等一会儿……”
“等什么?”幸嘉心的另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要压她的唇下来。
“你不刚……那啥了么。”谭佑道,“歇一会吧。”
“歇过了,差不多了。”幸嘉心有些懊恼的表情,“刚才太快了。”
“不疼吗?”谭佑始终有些担心。
“不疼,”幸嘉心抿抿唇,“我感觉还有很大空间。”
谭佑长呼出一口气。
“怎么了?”幸嘉心问。
“你看着我的眼睛。”谭佑道。
“一直看着呢。”幸嘉心凑近了点,望得更仔细了。
“红不红?”谭佑笑着问,“是不是闪着狼光?”
幸嘉心咯咯咯笑起来,身子的震颤让水波一圈圈漾开,滑动到谭佑的皮肤上,激起心脏的涟漪。
笑得差不多了,幸嘉心的手摩挲在她背上:“狼就狼呗,管饱。”
谭佑低头下去叼住她的唇,那就吃吧。
两人终于从浴室出来,天已经彻底黑了。
幸嘉心软绵绵地没什么劲,谭佑将她擦干抱回到床上,觉得渴得厉害。
明明这么长时间都泡在水里,却觉得身体内的水分都被榨干了。
谭佑把干毛巾裹在幸嘉心脑袋上,来到饮水机旁,咕咚咕咚地灌了两大杯,才觉得缓了一些。
幸嘉心背靠着床小小声地道:“我也要……”
谭佑接了杯端过来,幸嘉心也不伸手接,谭佑只能坐在床边,小心地喂她喝。
幸嘉心边喝边笑,一杯水喝了能有十分钟。
谭佑放下了杯子,幸嘉心唇角还挂着笑。
谭佑问她:“还能笑动啊。”
“笑不动了。”幸嘉心摇摇头,“困。”
“饿不饿?”谭佑站起了身,“我做点简单的东西吃吧。”
“不饿,喂饱了。”幸嘉心笑得可坏。
谭佑抬手轻轻在被子上打了一把:“我去下两碗面,西红柿j-i蛋?”
“嗯。”幸嘉心这才乖乖道,“饿了。”
谭佑出了门,幸嘉心拿掉了脑袋上的毛巾,然后慢慢地便溜了下去。
身体有一种筋骨畅通的困乏,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打开了,尽情地自由舒展着姿态。
每一次和谭佑做|爱,幸嘉心都会觉得书里写得真没错,欲罢不能,飘飘欲仙。
脑子雾蒙蒙地,神经元像接在云端里,幸嘉心觉得自己明明是睁着眼睛的,但一个闪神间,她就再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了。
谭佑做好面,没有叫幸嘉心下来。
她拿了餐盘把两碗都端上去,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就发现幸嘉心已经睡着了。
那种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的极其深沉的香甜睡眠。
谭佑站在门口停了一小会,还是把面又端了下去。
一个人坐在餐桌上吃完了两碗面,谭佑洗碗的时候,突然想做点以前没做过的给幸嘉心吃。
她掏出手机查了原料和做法,要买的东西不多,去一趟小区里的小超市就可以了。
谭佑拿了钥匙,轻手轻脚地出门,快速去了超市,又轻手轻脚地回来。
在门厅站了一会儿,楼上没什么动静,谭佑又进了厨房。
第一次做披萨这种洋玩意,谭佑跟烙饼似的。
料放得特别随意,有r_ou_有水果,缤纷极了。
塞进烤箱以后,谭佑小心翼翼地上楼看了一眼,幸嘉心还在睡。
她就又下了楼,也不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刷刷手机,等披萨出炉。
一条短信跳了出来,让谭佑生出一丝厌烦和担忧。
垃圾短信她的手机都会屏蔽掉,这年头,还用这种方式跟她联络的,只有她的妈妈了。
一般有事会打电话,不打电话的时候,表明在生气。
谭佑等了半分钟,才点进了短信,看了消息。
简单的几个字:什么时候回来?
谭佑想起中午的争吵,她倒是不介意了,但肖美琴明显气没消。
中午那会是有幸嘉心在,肖美琴很多话没说,这会回去,肯定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