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的手,有几分不悦地哼了一句。
楚辞摆了摆手,苍白笑道,“他还只是个孩子,跟孩子有什么好计较的。”
折锦听楚辞这般说,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其实也该怪奴婢,要不是奴婢反应太慢,大公主也不至于咬到姑娘的手。”
“咬都咬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楚辞笑了笑,没什么所谓地说道。
在她心里,跟救了大公主这件大事相比,其他的细枝末节真的不算什么。
折锦却过不去这个坎,懊恼地道了句,“这事要是给王爷知道了,他非得要了奴婢的命!”
“……不会的!”听折锦提起孟璟,楚辞默了片刻后,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他不会再罚你了。”
“为什么?”折锦一脸的不解。
楚辞则牵唇,朝她扯出一抹明媚的笑意,“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和折夏,已经完完全全是我的人了。”
折锦眉心一蹙,“莫非,王爷昨晚约姑娘和小郡王去德胜楼,就是为了这个……”
楚辞点了点头,“不错,王爷与我,已经和解了。而你和折夏,还有苏州那支青龙卫,以后都是我的人,与他彻底无关。”
“……”折锦点了点头,脸上表情说不上开心,也说不上难过。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就什么都不说了。
“对了,阿橘呢,我方才拔针的时候,听到她一直在拦凝嫔娘娘,后来就没声音了,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须臾后,楚辞像是想起什么,突然说道。
然后拔腿就朝外走去。
饶过屏风,走到门口,她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凝嫔,还有满身是血的阿橘。
“阿橘!”楚辞一撩裙摆,蹲了下去,急忙吩咐折锦道,“快,扶阿橘到锦榻上,她流了好多血!”
“是,姑娘!”折锦答应着,抱起阿橘,就往一旁的锦榻走去。
待折锦将阿橘放好后。
楚辞从药箱中取出剪刀,利落地撕开她背上的衣裳,一处一处检查着她背上的伤口。
确定都是皮外伤后,才松了口气,吩咐折锦道,“拿止血药和金疮药,帮她包扎一下。”
“是,姑娘!”折锦转身就去拿药。
等将所有的伤口都包扎完。
还躺在地上的凝嫔唤了声“胧儿”,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坐了起来。
“娘娘。”楚辞温声,朝她走去,伸手扶了她一把,好让她站起来。
凝嫔站起来后,第一句话就是,“楚姑娘,胧儿他怎么样了,他可有性命之忧,我方才做梦,胧儿一直在喊救命,喊我救他……我、我被他喊得心都要碎了……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楚辞听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轻轻地在她手上拍了拍,温和道,“娘娘别担心,梦里的兆头都是相反的,大公主头上的银针已经拔出来了,现在已经没有性命之忧。”
“那我能去看看她吗?”凝嫔激动地问道,拔腿就要往里走去。
楚辞没有阻止,看着她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床前。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孟胧的鼻息,接着,又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一声一声地唤着,“胧儿,胧儿……你别怕,母妃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无论是谁都不能把我们母子分开……”
凝嫔就这么伏在哪里,一直到哭够了,似乎才想起还有楚辞这么个人。
拿出帕子摸了摸眼角,有些失态地看向楚辞道,“胧儿这一劫能过去,多亏楚姑娘了,你对我们母子的大恩大德,我们母子没齿难忘。”
楚辞听她这么说,却是淡淡地摇了摇头,“还有一个人,娘娘貌似忘记了感谢了。”
“还有谁?”凝嫔一脸疑惑地问道。
楚辞指向一旁正趴在锦榻上养伤的阿橘,道,“最关键的那个人,是阿橘。若是没有她拼死拦住我,那我可能不会过来。若不是她在最紧要的关头,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地拦住您,现在大公主也未必救得回……您知道的,大夫行医的过程中,最怕的就是病人家人胡闹……”
楚辞这话说的既客气,又不客气。
凝嫔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她冷静下来后,记忆终于回炉。
记起了自己听到孟胧惨叫后的疯狂,也记起了自己刺阿橘的那十几下。
“阿橘她……没事吧?”沉默嗫嚅许久后,她才小声问了一句。
楚辞摇了摇头,“受了十几下,背上全是血窟窿,娘娘你说呢?”
凝嫔一时无语,“这……都是本宫的错,本宫以后会好好对她的。”
“娘娘能有这份心,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