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考虑着要不要把l叫醒道个歉时,房间的门便被推开了。
陆迁城的脸在暖和的光照下显得越发干净,轮廓精致而美好。他见怔愣的莫以唯,无奈笑道:“怎么还不睡?”
她挠着头,眼珠骨碌一转,瞥到电脑,便自然而然撒起谎:“刚刚还在写稿子,马上就睡了……”
他走进去,顺手带上门,走到她旁边坐下,“l说你嫌他啰嗦。”
莫以唯心一沉。这家伙还告状,实在太让人忧心了……刚想要解释,又听见他沉声说:
“他还说,你让他来催我赶紧上床睡觉,是不是?”
她神经一绷,缓缓转头看向他炯炯有神的眼眸,在微微晃动的光线中衬得魅惑迷人。她貌似看懂了里头蕴藏了什么样的情绪,不由得,自己的口吻便带了丝紧张的颤抖。“不是……我只是想把他打发走……”
“我可以把这当做口是心非。”陆迁城伸手揽住她的腰,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气,“好怀念的味道。”
一旦习惯了一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这味道就会像血红的罂粟,引人弥足。两个星期,就足以让他一直深切惦念。
莫以唯提起自己的衣摆,揪到鼻头前使劲嗅了嗅,“我怎么闻不出,沐浴露吧?”说完便往他身上探了探,“我们俩不是一样么?”
陆迁城眼底一沉,在她睡衣提起未落的瞬间伸手探进里面,抚着她的背将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围,衣服便被他有意无意地撩起了许多。走光了一大片后莫以唯感到了突兀的凉意,不禁低喊了一声,下一秒便觉得身子一轻,然后被人抱到了床中间。
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身上的衣服便被扯开得差不多了,于是赶紧趁稍微有理智时一把抓住正往双腿间探的手,“不、不行!我明天还要早早出门的……不好好睡觉的话就起不来了……”
但在陆迁城抬眼的瞬间,她便有些呆滞了。她猛然间觉得,如果这时候停下来,像是种变形的虐待……毕竟男人的欲/火被撩起后,要想熄灭便是极不简单的事……从他的眼神里,不断地往外渗透出一抹淡然却坚定的占有欲。
而陆迁城的确与常人相异,让她瞠目结舌的是,他只是稍微低了头,再眨了眨眼,再抬起头来时,方才的情/欲已然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出奇的冷静和柔情。
“要去哪里?”
听到他浅浅却不恼怒的口吻,她忽然觉得放松了些,“去给姚娴买礼物。”
他笑了笑,支起肘撑着脑袋斜躺到她身侧,端详她的表情,“早起和买礼物有什么关联?”
“不是没钱嘛……”说完觉得不对劲,她立马噤声,然后模糊道:“我想早点把修改好的稿子送去给编辑,预支点稿费,买好一些的……”
陆迁城挑起好看的眉眼,“你不愿意接受我的帮助不要紧,可万一明天被拒稿了呢?”
“别打击我的自信啊,我都被退回来八次了,这次,不成功,便成仁!睡觉!”说完一握拳,便扯起被子倒向离他远了些的地方。陆迁城笑着帮她掖了掖被角,刚起身要走她便忽地转了过来,头埋得很低很低,耳根像被火灼过一般滚烫红热。
“如果你忍不住的话……我可以帮你……用手……”
陆迁城怔了一怔,看她蓦地伸出手来扬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他才理解她的意思,就在她即将往下伸的时候他及时拉住她,然后笑眯眯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说了句“晚安”便起身出了房间。
其实还有好多工作没完成,但一听到l说她在催自己快点休息时,便忍不住想要进去看看她。
回到书房后,他倒了杯威士忌,饮尽后低声说了句:“l。”
顿时一角的灯亮起,书房里响起依旧僵硬的男士声音:
“您好,陆先生。”
“夫人平时都为哪个出版社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r.6
莫以唯回到家后便开始后悔,答应秋帮他保密,始终是不应该的啊!
她当时只考虑到不能让自己早已结婚的事从秋口中泄露出去,于是两人达成了一致协议为了彼此死守秘密,但她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最后姚娴知道她和秋狼狈为奸会不会当场扒了自己的皮?这件事的严重性和隐瞒已婚事实基本上可以划等号,而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吃力不讨好,怎么看都是亏本买卖。况且,还不清楚秋的为人,万一给姚娴带来了伤害自己就罪无可恕了……
不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陆迁城这样的人交好,人品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吧……
眼前最打紧的就是修改稿子,但现在她脑子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心烦意乱还口干舌燥。于是闭了电脑,爬到客厅寻水喝。大大地饮了一口冰凉的果汁后全身就像被冷水浇灌了一遍,清醒了许多,莫以唯侧目去看刚从浴室出来,此刻坐在书房里的陆迁城。
灰白色的睡衣和白炽灯的光亮将他衬得越发漠然,翡翠绿色的清澈眼眸透过潮湿的刘海显得专注有神,手上的钢笔时不时地在高高的文件上滑动。无论如何装扮,都脱不去一身高贵的气息。
唯有脚上那双突兀的嘻哈猴的毛拖显得相当有喜感。如同精致完美肃穆简约的国画下角是马克笔签下的泡泡字备注,尤为碍眼。
看到那个就惭愧,那是在他二十九岁时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当时家里的生活管理程序给她手机发短信提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