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邹老未先告知,老夫该以为这是位俊俏公子了。”朱衣老头会说话。
骆驼爹一面说着过奖一面让我见过,只说绯色袍子的是李老爷是这一位是薛老爷。
此时那喝茶的终于抬了头,却不是个老头儿,最多三十五六岁,眉眼倒是不错,可惜眼珠过亮,转得又快,看着有些贼,看着像是在算计人的样子。
“看来,这是只传男不传女的。”这位李老爷边说边笑,似是讲笑话与自己开心一般。
我瞄一眼,骆驼爹神色赧然,想必是有些火气又不敢发出来的。我本来是高兴,细一想却不对,若我是个男儿身,今日不也被他笑了?
“男儿接掌家业,要如同爹爹一样受苦受累,女儿不是接掌家业的人,没有福气承袭。”我说道。
“晴儿,不得无礼。”骆驼爹斥责我,但我瞄到他的眼神,似乎还是高兴的。
因正穿着男装我也索性躬身作揖:“民女鲁莽,李老爷见谅。”
戏不是白看的,总能学几句现成的应付。
这位李老爷又是哈哈笑,一边又替我骆驼爹可惜,说这样的孩子当是个儿子才好。这话,透着一股子风凉。我要是个儿子后头还有邹昉的事儿么?
送走了李老爷薛老爷,兰桂堂的檀木门又缓慢关好了,我寻思也被接见完了我也该干啥干啥去,爱财之人丢了钱的时候还是离他远点的好,不料我骆驼爹今天好像心情不错,居然让我陪他去喝茶。
落户长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