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接过了银票:“母亲不要担心我,通哥哥也经常来看望我的。你早些回去,若是被父亲发现了,定少不了他责骂。”
赵母点点头的功夫,赵慕青便朝赵母身旁一名侍女说道:“香子,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顾夫人,有什么事就马上来喊我知道么?”
香子认真重点头,泪珠子掉了下来,哭道:“小姐放心,香子豁了命也会服侍好夫人的。只是小姐也一定要保重自己,香子也会担心的。”
赵慕青道:“我知道。夜路难走,去吧。”
香子点点头搀着赵母,两人一边走一边不断回头朝赵慕青望来。一条不长的巷子晃晃荡荡走了许久,才走出赵慕青的视线。
赵慕青回了屋中,孟渔便道:“娘走了么?”
赵慕青攥着一叠银票,低道:“走了,给我送来了银票。”
孟渔道:“平常你都不收的,怎么今天?”
“近日我看婆婆的病好像严重了些,我先挪用一些给婆婆买了药再说,以后等咱们有了在贴回去。剩下的给母亲攒着,以后她需要我在给她送去。”赵慕青说完又低头道:“我母亲性子软,旁的姨娘从前总欺负她,我这一走更是落了把柄,她们定然肆无忌惮,我实在是不放心。若等我们日子好了,我真想把母亲接过来。”
孟渔点点头:“也好,只是......俺真是没用。”
赵慕青笑了起来,把银票搁置一旁,伸手搂住孟渔,贴着孟渔巧笑道:“你很有用啊......”说完就双唇就贴了上去,孟渔羞涩回应起来,两人瞬间吻成一团,慢慢滚落到床第间,行起夫妻事来。
连幼薇站在一旁一愣,皱起眉有些尴尬。缓缓转开身,不去看身旁一脸坏笑的云霁,说道:“阿霁,跳过这段回忆吧。”
云霁一脸坏笑,说道:“嗯。本来我还想看看这孟渔真正的有用之处究竟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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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足足过了将近三个月,无非都是些柴米油盐、家长里短的日子。
这日,屋外下起瓢泼大雨。
赵慕青在一间满是画扇的扇屋里,举着手中几把画扇,对着扇屋老板道:“老板,我这扇子怎么就不能卖了?什么不值一文?”
老板回道:“姑娘,你看看我这所有的扇面,都是山水竹兰梅菊。您这个是什么?水仙?水仙是几个意思?水性杨花啊!哪个君子才人会要画着水仙的柄扇?你画的再好有什么用?”
“水仙别名金盏银台,象征高雅圆满,不是水性杨花!不过我且不跟你争论这些个,那这面呢?”赵慕青撑开手中另一面画扇,说道:“这面是模仿邢上郎画风,落款是我自己的名字,真迹一面折扇是天价,我这个二十纹就可以了。”
老板一哼:“邢上郎是当代巨豪,他老人家也是你一介民女能比的?说了不要就不要,别在打扰我做生意了。”说完又压低声侧眼偷瞄向身后屏风,低道:“我这屏风后头可还有贵人候着呢,你得罪不起。”
赵慕青毫不气馁:“老板也知道我平日里是在别家扇屋卖的。今日雨下的忒大,才就近来你这的,低价出你也不行么?”
“不要不要!”
老板刚要轰她出门,扇屋又走进一名穿着寒酸的秀才。
第92章晏城篇(五)
那秀才手中捧着几把扇子,十分窘迫。弯身道:“老板,在下想出几首面扇。”
老板不在理会一旁的赵慕青,撑开秀才手中的扇子眯看了一会,又毫不客气丢扔回了秀才怀中,叫道:“都是什么货!”
秀才更为窘迫,低着头也不敢说话。
赵慕青见这老板实在欺人,夺过秀才手中的扇子细看了起来,说道:“老板可以不收,为何要如此辱人?这个画的比我的好,怎么叫什么货呢?”
老板指着那扇子说道:“都在模仿邢上郎,以为落上自己名字就不算赝品了?”
赵慕青道:“老板看清楚,这不是模仿邢上郎,是这位秀才小哥一惯的画风。这画不过占了小小一角,你看这扇面提的字,刚柔健美,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才是占主的。”
秀才朝赵慕青投去感恩的眼神,却又听老板道:“字是不错,可这跟邢上郎沾上边的画就是不行,只要不是真迹就无法入旁人眼。”
赵慕青道:“老板真会说笑,刑上郎的真迹又怎么会出现在我们小小的晏城。再说固然邢上郎的真迹是天价,是珍宝。这位秀才小哥的字写的那么好,怎么可以嫌若敝履。”
老板满脸不屑:“也有法子让这位小哥的字视作珍宝。”
赵慕青道:“什么法子?”
老板翻了她一眼,道:“等这位小哥死了!他的字就值钱了。”
那秀才明显一愣,杵在原地,难堪的接不上话。
赵慕青那神情异常认真,朝那老板喊道:“那邢上郎也没死啊!”
话音刚落。忽然,从扇屋屏风后传来“噗嗤”一笑声。听起来是个男人听了赵慕青的话,没忍住笑了出来。
老板猛回头,听了这笑声浑身打起冷颤。直指一脸不服的赵慕青,气的咬起牙来:“你.....你......大言不惭!惊扰了屏后的贵人,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赵慕青一头雾水:“什么贵人?”
话刚说完,屏风后走出一个男人。
赵慕青眼尖,马上欢喜道:“贺羽?你怎么也在?刚才屏风后是你在笑么?”
贺羽眼色疑难,又生愣摇头。才说道:“青青,我是陪我家王爷来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