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那就可以谈一谈了。
米粒考虑清楚前后关键,于是带着谜转身走出天然掩体,在汉面前不远站定:“我出来了,你要做什么?”
汉笑了:“我是来救你的,米粒小姐。”
“救我?”米粒的口气很是怀疑。
汉似乎根本没听懂,说:“当然,不知道我之前的提议米粒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
米粒双眼微眯:“不知道我要不要争霸天下关你什么事,你干嘛这么热心呢?”这就差直说黄鼠狼给鸡拜年了。
“我承认我有自己的动机,但是我保证对你并没有任何恶意。”汉如此解释,“关键是米粒小姐身份特殊,乱世之中不可能独善其身,只能奋力一搏。而我也须设法自救于乱世,既然如此,为什么大家不同进同退呢?”
“你所谓同进同退的意思是?”
汉下巴一收,行了一礼:“我愿尊米粒小姐为主,忝任军师一职,共逐天下。”声音抑扬顿挫、隆隆震耳。
有好几分钟,米粒垮着嘴,呆呆地看着汉,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某出荒诞剧中晃荡。她还以为汉带着这么大一群武装人员前来,准备要拿下她干嘛干嘛呢。她负在背上的右手把短枪捏得汗淋淋的,青筋暴绽几乎让指头抽筋,只待一个不好就上演生死枪速,结果他居然是跑来投诚的!
这感觉憋闷得就像……怎么说呢,我裤子都穿上了你才给我看这个?
好吧,就算汉确实是来投诚的。但是,米粒也不会傻傻的以为自己身上有王霸之气,目光所及就让四方拜服。你看看那小屁孩眼神里**裸的骄傲,与其说他是来投诚的,还不如说他是来迫人听命行事的。
说得好听,你是主将他是军师,其实所有的主意都得听他的,而一切后果由主将负责。再说难听一点,权力都是他的,你只有背黑锅的义务。
这样很不好。
米粒已经恨透了被人控制和胁迫的生活。
小屁孩简直是欺人太甚。如果她是皇帝之流,他来这么一招挟天子以令诸侯还可以理解。现在她自己都是一吃了上顿没下顿、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民,他居然还把脑子动到她身上,简直是其心可诛!
她黑着脸问:“如果我不愿意呢?”
汉一愣,像是没料到米粒会这么说。他很奇怪地反问:“为什么不愿意?有我相助,金币、物资、人手、武器都不是问题,你既不用四处躲藏逃避慕钦申奇和卡特那家族的搜捕,也不用担心会陷入力有未逮的困境。你只需下达指令,等手下执行而已。这样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愿意?”
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好像他有将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本事似的。不过如果真是对南星的女人而言,这确实已经是天大的好事。
米粒翻翻白眼,问:“这是你的家族的意思吧?”
汉顿了顿,说:“不,这是我的建议,家族也没有反对。”
谜笑起来:“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呢,家族没有反对的隐含台词其实是‘家族也没有赞同’,看样子他们并不看好你的建议哦。”
“你说得对。不过,我会向他们证明真理是如何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汉竟然承认,而且并不讳言他眼下所面临的不受信任的困局。
这下,米粒简直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以为是什么贵族家族想把她推到台前搅风搅云从而暗中得利,没想到是一小屁孩自己打的小算盘。也不知道是什么家族这么儿戏,放任一个小屁孩这么折腾,还赔上了一个安比信。
米粒也懒得去猜测那贵族家族成员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
她直截了当地说:“对不起,闹革命是提着脑袋挣前途的事,我没有那么伟大的理想,只想苟且偷生,所以你要证明真理就别找我了。”
“那可不行。”汉十分固执和坚持,“南星的时局已经乱了上千年,在我看来,除了你,根本没有其他人能够解开这个死结。你是唯一的希望,我希望你郑重考虑我的建议。”这句话很平淡,语气却很重,有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
这是什么逻辑?
难道一个男人跑去跟一个女人说:我非你不娶,你要不嫁给我,我就会死的或者你就会死的。然后这个女人就非要嫁给这个男人?
米粒不禁失笑,汉的年纪虽然小,但是他已然是一派典型的贵族思维,以为整个世界围着自己转,所有人都得按照他的想法来行事吧?
还真别说,心理学家研究表明:有这种性格的人事业是很容易成功的,但是家庭生活、亲情朋友往往很糟糕。
“对不起,我确实不感兴趣。”米粒一口回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吗?”
汉眼神一闪,整个人犹如出鞘的宝剑般显露出一种杀伐果断的气质。他定定地看着米粒,一字一顿的说:“你确定你想好,真的不需要再考虑了吗?”
他身后的喽啰们立刻配合地在同一时间端起了枪。
米粒扫了一眼站在身后、很具有欺骗性质的谜,大着胆子说:“我确定。你想干什么?”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汉手一挥,“给我动手!”
软的不行就要用强了!小屁孩真是做不世枭雄的料。
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谜见局势紧张,顿时兴奋起来,一个劲地向渐渐逼近的人摆手:“你们千万别动手啊,动手伤到人的话就不好了。”
汉冷冷说:“当心这个男人,他打架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