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国首都附近一处荒凉的院落之中,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人从破旧的大门外走了出来,他手中拖着一个巨大的编制带,那袋子里不知装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一大堆。
男人走到那栋外表极其破败的屋子前,左右看了一下之后,伸手在那门上敲了起来。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那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男人闪身走了进去,那扇门又重新关上了。
屋内的装饰极尽奢华,与屋外的破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男人已经习惯了似的,提着编织袋,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穿过金碧辉煌的客厅,绕过一个雕廊画栋长廊,走了约摸有十几分钟,男人来到了一间朱红色的木门前面。
到了这里,男人脸上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方才恭敬地说道:“师傅,弟子陆良才到了。”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诡异至极的男声,那声音像是指甲刮过玻璃,刺得人耳膜生疼。
“东西带来了么?”
“已经带来了,师傅。”
“进来。”
朱红色的门缓缓开启,陆良才不敢有丝毫迟疑,拎着手中的麻袋走了进去。
这屋子里的温度极高,刚一进去,陆良才身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来,脸上的汗顺着面颊滑落下了,他根本不敢去擦,拎着袋子,绕过摆在屋子中间那个巨大的炼丹炉。
一个青袍男人背对着他站在那里,陆良才走到他面前三米远的地方,便不敢在往前走了,拘束地站在那里,就连呼吸都比在外面轻了几分。
“来了。”
“是,师傅。”
站在这人面前,陆良才只觉得浑身像是浸泡在寒潭里一般,明明屋子里地温度热的惊人,他却像是完全感觉不到。
那青袍人转过身来,他的面孔与他的声音完全不同,意外的年轻,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模样极为俊俏,眉毛弯弯,眼睛很大,鼻子很挺,嘴唇很小很薄,颜色有些发白,乍一看,更像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哪怕已经看了这张脸很多年,陆良才依旧觉得十分违和,这人的脸欺骗性很强,他当年就是被这张脸骗了,才会跟着他的,原以为捡到了一个宝,实际上,他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恶魔。
那个被陆良才唤作师傅的人没有多余的废话,视线没有在陆良才身上停留分毫,他看着放在陆良才脚边的编织袋,一挥手,那编织袋便碎成了粉末,陆良才倒抽了一口冷气,直挺挺地站在那里,全身绷得紧紧的。
青衣人看了陆良才一眼,哼了一声,简直就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若不是看他还有些用处,他岂会留他到今天?
编织袋碎成渣渣,里面的东西也露出了它的面目,一个穿着白色裙子的长发姑娘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一般。
那个姑娘的模样极其漂亮,眼角一颗泪痣,破坏了她的清纯,凭添了许多魅惑。
这是一个难得的尤物,可是屋子里的这两个人却没有人去欣赏她的美丽,青衣人确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他要的之后,便没有在看她,他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确定了时间之后,将目光挪到了站在那里的陆良才身上。
“将药材扔到炼丹炉里面去。”
青衣人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陆良才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他咬了咬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昏睡的女人,到底不敢违背自己师傅的命令,俯下/身,将师傅口中的药材,也就是这个女人抱了起来,朝着炼丹炉走了过去。
炼丹炉的炉门咔嚓咔嚓地开启了,露出了里面的情景,陆良才看到炼丹炉里面一层又一层刺目的红色,他抱着女人的手一紧,脚下忍不住有些发软。
这事儿他已经做得极其熟练,这些天来,他已经不知道弄了多少女人来,这是第几个了?陆良才已经记不清楚,他从最开始的恐惧到现在已经彻底麻木了。
师傅做的那些事情,从来都不会和他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听从师傅的吩咐,捕捉药材,投入炼丹炉而已。
如果连这样的小事儿都做不好的话,他会面临怎么样的结局?
陆良才不敢去想。
“良才。”
耳边传来师傅的声音,陆良才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已经是一片冷漠,他举起手中的女人,扔进了炼丹炉之中。
他看见女人落入那粘稠的红色物体中之后,便醒了过来,她在那些滚烫地液体中绝望地挣扎着,哭喊着,那张漂亮的面孔被那些液体烫的支离破碎,犹如恶鬼一般,那凄厉地惨叫声回荡在陆良才的耳边,他握紧了拳头,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女人化成了炼丹炉里面那些红色的溶液。
“看够了么?”
恶魔一般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陆良才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理智彻底回笼,他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青衣人不住地磕头。
“师傅,饶命。”
他不想死,哪怕做些十恶不赦,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他也不想死,他不想变成炼丹炉里面的那些溶液,他想要活着。
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青衣人看着跪在那里不住磕头的陆良才,脸上浮现出一抹厌恶之色。
“滚。”
听到这个字,陆良才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间让他觉得窒息得房间。
离开那间外表破败荒凉的院子之后,陆良才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午后的阳光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