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得更拮据了。
杨父一如既往地每日在外奔波劳作,希望能让妻儿过得好一些,杨母纺纱织布,舂米推磨。日子很苦,可两个孩子乖巧可爱,杨润青自兰兰到杨家后不再生病,小时是抱着兰兰带着兰兰玩耍,大些了,两个孩子手挽手,到野地里挖野菜捉田鸡,再大些,杨润青帮着杨父下地上山,兰兰帮着杨母在家中操持忙活,家中欢声笑语和乐融融。
光阴似白驹过隙,转眼间十三年过去,兰兰来到杨家十三年了。
一家子齐心协力不辞辛苦,日子比十三年前好转许多,一处白墙青瓦的院落换了十三年前的茅草屋,院子里圈养了鸡鸭,猪圈里喂了一头大猪,米缸满满的,粮仓里囤着谷子。
进院门左右是两间耳房,左侧是灶房,右侧是储物房,放着农具和粮仓等物,进去三间房,中间是堂屋,左首一间是兰兰和杨润青的房间,右首是杨父杨母的房间。
夜深了,左首房间还亮着灯,杨润青在灯下读书,兰兰在一边织布。
杨父杨母的房间熄灯了,夫妻两个在床上小声说着话。
“孩子们这么大了,没给他们分房,好不好呢?”杨父低声道,“要不把储物间收拾出来给润青住?”
“收拾什么,傻脑袋。”杨母一指戳上杨父额角,骂道:“榆木疙瘩,兰兰早晚是润青的媳妇,分什么房?”
“这个……他们还没成亲。”杨父摸了摸额头,小声替自己分辩。
“你呀!”杨母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虽然兰兰还小,可她这些日子一直琢磨着,想赶紧把亲事替两个孩子办了。远乡近村,凡见过兰兰,莫不旁敲侧击试探,想娶兰兰回去作媳妇。
杨母想,自己这个老实巴交没用的丈夫,一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捡了兰兰回家。
十三岁的兰兰如碧莹莹的翠玉,一双盈若秋水的眸子顾盼生辉,布衣荆钗,亦是风华绝代。最难得的是性情,温柔和顺,细言轻语,从来不发脾气,安贫乐道,苦乐自在。
“我这心啊,现在越来越不踏实。”杨母轻叹。
“怎么啦?”杨父不解地问道。
“兰兰太美了,我总觉得,咱们这样的家庭,咱们的润青,只怕无福消受。”
“你多想了,我看着,就是再好的家庭再好的儿郎,兰兰也不会动心的。”杨父不以为然。
“我不是怕兰兰变心。”杨母摇头,小声道:“你不觉得,兰兰太好了吗?容貌,性情,无一不好,我只怕天意弄人。”
“什么天意弄人,你想太多了,再美再好,是咱们把她养大的。”
“也是。”杨母茅塞顿开,长舒出一口气,放心睡觉,杨父见她放心,也跟着安心,闭上眼,模模糊糊快入睡时,胳膊一痛,杨母拧醒了他。
“他爹。”杨母作贼似的,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他爹,你当年是多大通人事的?润青今天十五岁了,晓不晓得那回事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跟兰兰……”
杨父被问得老脸通红,好半晌结结巴巴道:“这时节,是晓得了。”
“晓得了?”杨母猛地坐起身。“那……那咱们会不会要抱孙子了?”
“有孙子抱不好吗?急什么?”
“可他们还没成亲呢。”
“成亲不是一句话的事吗?兰兰要是怀上了,咱们就弄一桌酒席请左邻右舍,把他们的亲事办了。”
“唔,也是。”杨母觉得有道理,丢倒头睡觉。
夜深沉,山村更静了,连狗吠声都没有听到,兰兰有些疲累,摇纺车的动作缓了下来。
“累了就歇息了。”杨润青放下手里的书走过去,半蹲到兰兰后面,抱她包在怀里,轻轻地帮她揉双臂。
“再纺一会,我想明日把这块布织完,后天给娘拿到城里卖,爹生日要到了,可以给爹买一壶酒。”兰兰细声道,转身仰头看杨润青,瞳眸柔若春水。
杨润青看得痴了,身体涌动起难以言说的气流,开始是断断续续的涓涓细流,缓缓的气流越来越急由小变大,源源不绝,要决堤而出。
靠着兰兰背部的下腹之下,嫩稚的青枝在波动在变化,面部温和沉静无声无息,内里却滚烫火热。杨润青缓缓地后退,不敢让兰兰发现他的身体起了变化。
——下接作者有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无意识地,兰兰在杨润青后退的同时,身体也在后退,不想离他远了,有些沉重的脑袋抵靠到杨润青的肩窝上,清浅的呼吸喷到杨润青的脖子上。
脖子有点痒,身体更热了,“兰妹妹,我们睡觉吧。”杨润青低声道,声音有些沙哑。
“润青哥,你嗓子不舒服吗?我看看。”
兰兰转身正对着杨润青,捧起他的脸,“张开嘴我看看。”
兰兰真好看,杨润青张开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兰兰,看着兰兰粉嫩的脸蛋,水汪汪的大眼睛,还有黑浓的长睫毛,挺秀的鼻子,红红的樱唇,还有唇边那两个酒窝,杨润青很想摸一摸,很想亲一亲。
他真的亲了上去,温温的,软软的……淡淡的体香在鼻端萦绕,杨润青像发高烧一般,心跳耳鸣、头晕目眩……心头又甜又痒。兰兰动了动唇,缓缓地闭上眼睛,杨润青怔了一下,然后,张开双臂抱住兰兰,两人倾倒地上。
可以怎么做?除了亲亲,还能做些别的吧?时间在两人急促的喘息中缓缓流逝,灯芯哔地爆出灯花,晕黄的灯光变成了橘红,映在兰兰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