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非非。
只要她入了财神爷的眼,这鞋子上不要珍珠,而要金珠,或者要黑玛瑙,古时太后戴的戒面也行。
想到这里,她更加浮想联翩,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溢出来了。
顾瑾言坐在软轿上,怔怔地盯着荷花池,荷花开得正好,美得很。
忽而他的鼻尖嗅到了一股异香,不同于清幽的荷香,而是外来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头,还没开口,就感觉肩膀被人搂住了。
他低头一看,两条薄纱下面的藕臂,就搭在他的胸前,泛着盈盈白光。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什么人如此大胆,青天白日穿着纱衣就敢来?还从背后抱住她?
“顾爷。”甜腻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双手从他的胸前往下滑,顺着他的小腹直接往下。
顾瑾言眉头一跳,这女人!
*
五小姐伺候的丫鬟回来了,显然是无功而返,她皱了皱眉头,也就作罢。
“五姐姐这是怎么了?”阮绵绵走了过来,善解人意地提问道。
“没什么,四姐姐一惊一乍的,我还以为四姨太的娘家能够弄出什么好东西来,不过是听岔了。”五小姐不屑一顾地道。
阮绵绵转了转眼眸,轻笑道:“我看四姐刚刚那么高兴,不像是听岔了,兴许高兴的不是这个事儿,就是随口一说敷衍你的。”
五小姐愣了一下,转而拍了拍大腿。
“对啊,四姨太的娘家是什么破落户,四姐心里最清楚不过了。那她方才急匆匆地离开做什么?好像天生掉大馅饼等着她去找似的。”
一旁的春杏立刻接话道:“奴婢方才瞧着四小姐是回房换衣裳去了,好像往荷花池那边去了,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儿。”
“荷花池?那里头荷花年年开,客人瞧着还可能有股新鲜劲儿,我们这些常年住的主人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她跑去那里做什么?”五小姐拧着眉头不解。
“府上只有财神爷这么一位客人啊,四姐是去找——”阮绵绵这话说到一半,立刻捂住了嘴。
“不可能的,四姐应该是去荷花池玩儿了,她身边带了人,不要落水了才好。”她立刻否认,说完话就站起身准备走了。
“唉,六妹妹别走。你说得对,这会子人多啊,万一她要是落水了呢。我们去瞧瞧吧!”五小姐立刻拉住她,显然是不让走了,眼神里闪烁着兴奋的光。
阮绵绵明显迟疑:“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五小姐见她不情愿,立刻套在她耳边道:“妹妹这么聪明,肯定也是想到了对不对?四姐明显就是去找财神爷私会了,我们去瞧瞧,说不定还能捉奸呢!每日财神爷都会出现在凉亭里,正是这时候啊!”
阮绵绵立刻摇头:“那我们更不能去了啊。财神爷若是看上四姐,那私会也是顺理成章,若是看不上她打发了便是,我们二人现在去,也不过是看上一眼污糟的场景,不能如何,若是让人知道了反而引起父亲的责怪。我才不蹚浑水呢!”
她说完这几句话,转身就走,显然是不准备插手。
五小姐一愣,紧接着眉头皱起,她知道阮绵绵说得很对,光她们二人看见了也没用。
若是财神爷真的看上了四姐,就在凉亭里办事儿,她们俩去了也不敢声张,免得惹得财神爷不高兴,让阮富找她们算账。
唯有让大家都撞破了这件事儿才行!
五小姐左思右想,脑子里猛地冒出了阮绵绵那句话,不要落水了才好,顿时就计上心来了。
她抓着身边的丫头叮嘱了几句,那丫头踌躇了片刻,转而就跑了出去。
阮绵绵对五小姐的一系列动静只做不知,片刻之后踏雪就进来了,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小姐,五小姐的丫鬟出去之后,找了个洒扫的粗使婆子来传瞎话,说是有人在荷花池里落水了,惊扰了贵客。”
阮绵绵听到这句,不由得长松了一口气,立刻对踏雪道:“五姐姐办了这事儿就好,也不用你再费心思找人传话了,我们只管看戏,不掺和!”
实际上她是两手准备,四小姐去了凉亭勾/引财神爷,总不能没人撞破。
她挑了对这事儿非常关心的五小姐,好在五小姐领会到她的意思了,还真就着她的话编了瞎话,说是有人落水,引人过去。
又因为多加了一句惊扰了贵客,必定会引起阮富的注意,毕竟顾爷喜欢在这个时间段去荷花池的凉亭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只要把阮富引过去,那这事儿就成了。
如果五小姐没说这话,还得阮绵绵自己安排,虽说她也能找个粗使婆子传话,不过这事儿只要她插手,总归会查到她的头上来,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不好了,荷花池那边有人落水了,把老爷和老太太都惊动了。”
很快消息便传到了后院,几位小姐和少爷都停止了交谈,先是愣了一下,转而也跟着急匆匆地往荷花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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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爷。”背后的女人身体很软,趴覆在他的后背,几乎柔弱无骨。
那双薄纱下面透出的藕臂,像是软滑的蛇一样,细细地在他的身上摸索着,显然是想要勾起他的欲/念。
他鼻尖里充斥着的香味更浓,顾瑾言的呼吸猛然加快了。
就在那双手快要到达最终目的地的时候,顾瑾言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从软轿上站起身,一回头就对上了春光满面的四小姐。
她羞红着一张脸,眼睛里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