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以后跟着小姐好好的,没人能欺负你!”
“那是当然,我们小姐既聪明又厉害,其他人休想欺负——不对!”
春杏刚想吹一波阮绵绵无敌这话,结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异样,猛然闭了嘴。
踏雪觉得好奇,连忙询问怎么了,就连阮绵绵也看向她。
“小姐,您那日还被欺负了呢。那位财神爷,奴婢眼瞧着他要那呆头鹅随从,扔了一颗弹珠到您脚下,您就摔了个大马趴。”
春杏不提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个,阮绵绵的脸色就直接变得阴沉下来。
“六小姐在吗?”
主仆几人正说着话,就有个小丫头进来通传了。
“老爷请您去前院,有贵客在。”
“贵客?财神爷?”春杏嘴巴快,立刻就问出声。
待得到肯定回答之后,她见阮绵绵的脸色更难看,立刻乖觉地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口齿不清地辩驳道:“小姐,奴婢不是乌鸦嘴。”
阮绵绵换了一身衣裳就往前院去,她之前虽然缠绵病榻,但是阮家在嚼用方面从不曾苛待她。
那传话的丫头,眼瞧着踏雪取出当季的几套衣裳给六姑娘挑选,直接就看直了眼。
这几套衣裳都是改良版的洋装款式,上面都有极其精致的刺绣,阮绵绵最后穿的一件正红色长裙,裙子分两层,内层就是暗红色的百褶款式,长到脚踝以上,外层则是分成四片,前后左右,上面都绣着喝水的小鹿。
等走在外面,那丫头才惊觉裙摆上的刺绣,恐怕是用金线绣的,阳光这么一照,竟是闪闪发光。
几只栩栩如生的鹿,仿佛随时从裙子上面跳出来。
“绵绵来了,这是顾财神爷。”
“顾老弟,这是我六丫头。”阮富充当起气氛调节者,直接给他们彼此介绍。
从阮绵绵进院子,一步步往屋子里走的时候,顾瑾言就注意到了。
小丫头穿的这一身,想不看到都难,这身裙子衬得她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的散财童子,功德满满。
“我之前见过六小姐。”
阮绵绵抬头,冲他露齿一笑,娇滴滴地道:“顾叔叔好。”
顾瑾言一愣,未说完的话顿时就堵在了嗓子眼儿里。
“我只比六小姐大六岁,你还是——”他做了一下心理建设,才再次开口。
不过不等他把话说完,阮绵绵又轻声细语地打断了他的话:“爹总说孩子要嘴甜,我身子不好,也就嘴甜这一个优点了。顾叔叔不愧被乘坐财神爷,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二十岁的人,反而十分老成。我头一次见你的时候,还以为你与我爹一般大呢,在绵绵心里,你与爹都是很厉害的人。所以您二位才以兄弟相称的吧。”
顾瑾言的面色一沉,这丫头在嘲讽他长得老!
这已经到了人身攻击的地步了,他长得虽然比正常同龄人老成了些,但是眼前的阮富都四十了,他有那么老吗?
“哈哈哈,我们家六丫头从小嘴巴就这么甜。你顾叔叔说是上回见你,也没能给你一份像样的见面礼,这次补上,才特地把你叫过来。”
阮富可是真高兴,心底暗自夸赞阮绵绵不愧是亲生的。
从商的人,可只有一个顾瑾言被称作财神爷,传说他弹无虚发,只要看中的生意都是稳赚不赔,而且一本万利,现在阮绵绵把阮富与他相提并论,那还真是够他开心的。
顾瑾言的嘴角抽了抽,对于阮家人不要脸的程度,他的心里又有了新的见识。
他手一抬,身后站着的郭涛便双手捧上一个长方体的盒子,容量看着不小。
阮绵绵抬起双手想去接,结果手一沉,“啪”的一声,那盒子就直接摔到地上去了。
好重!
有东西“咕噜噜”地从盒子里滚出来,阮绵绵定睛一瞧,不由得轻吸了一口气。
一只兔子,一只绵羊,还有一条狗,都是赤金打造的,亮得瞎眼,跟男人拳头那么大。
“啊,对不住您。”郭涛立刻把三个小动物捡起来,一一放回盒子里。
他脸上歉意满满,心里一直在嘀咕自家大爷,怎么就跟个女娃娃一般见识呢。
连夜找的上海滩大师做这些小玩意儿,重得很,正常男人拿着都费劲儿,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就是为了看六小姐出丑呢!
阮绵绵拿不动这么重的东西,最后就放到了桌上,盒子打开,里面拍了一整排金子做的十二生肖,逼真至极,而且重量那么大,肯定是实心的。
阮富眼睛一亮,这做工连羊角上的纹路都刻得一清二楚,可见其珍贵之处,而且这么多金子,还真是体现了财神爷的豪爽之处。
阮绵绵看的比他更仔细,十二生肖的所有眼睛,全部都是用宝石或者翠玉做的,比黄金珍贵多了,千金难求。
顾瑾言从盒子里把羊拿了出来,指着那一对眼睛道:“我听说六小姐是属羊的,这羊眼睛是从明代皇后的一对戒指上挖下来的,还望六小姐不觉得这见面礼磕碜了。”
他的嘴角带笑,眼神里透出几分狡黠的神色来,似乎是欣赏够了阮绵绵方才的窘态。
当然他在最后半句话上加了重音,显然是对上回阮绵绵嘲讽他吝啬一事耿耿于怀。
“哎呀,顾老弟这说得是什么话,太贵重了,赶紧拿回去,六丫头年纪小压不住这些玩意儿。”阮富立刻客气道。
他听顾瑾言表明了那双羊眼的特殊之处,才察觉到其他动物的眼睛皆不是凡品。
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