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好使,说是现在耗子都成精了,外面卖的耗子药不好使了,想找那种无色无味的,可以把耗子神不知鬼不觉给弄死的。”踏雪边说边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神色紧张。
因为此事太过歹毒,她说话的时候险些咬着舌头。
这说得是找弄死耗子的药,可是□□能毒死耗子,也能毒死人啊。
况且之前都不找,偏偏这时候才想起找来,难免让人心发慌。
阮绵绵没说话,她的眉头紧皱,眸光晦暗不明。
“你听好了,最近的吃食和茶水一定要注意,尽量不要让她碰。”她轻声吩咐了两句,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
“踏雪,你来喝咖啡呀,这可是好东西,上头主子好不容易才赏了一罐子。”
寻梅一直劝踏雪喝咖啡,今天也不知道什么好日子,内宅里贴身伺候主子们的下人,竟然每人都得了半罐子。
寻梅是个馋货,咖啡刚发下来,她就冲泡了起来,不得不说她还挺聪明的,上次看过半夏怎么调咖啡,她就记下了。
“我这还煎药呢,六小姐等着喝,煎完药再喝。”踏雪推辞,只是认真地看着炉火。
寻梅眼皮一跳,立刻去拉她的手:“哎哟,喝几杯咖啡又不费什么事儿,我们俩都看在这里呢,能出什么问题,快点喝,喝完更有精神伺候小姐。”
踏雪拗不过,就喝了一杯,没想到寻梅那边又给她添了。
“好不容易喝一回,多喝点,我可是泡了这么多,冷了就浪费了。”
踏雪见这桌上摆着五杯,不由气得跺脚:“你怎么尽糟蹋好东西!”
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是舍不得,她“咕嘟咕嘟”地全喝了,犹如牛饮。
“再好的东西,牛嚼牡丹也没意思了。”她一把推开杯子,嘴里一股咖啡味儿,喝到想吐。
煎药是个时间比较久的活儿,踏雪喝了五杯咖啡,不过片刻就坐不住了。
“踏雪,你这脸色怎么煞白的,难道咖啡坏了?”寻梅脸上的神色一惊。
“不是,我想去小解。”
“那就去啊,愣着做什么,药我看着呢,保证不会误了时辰,况且你也走不了多久。”寻梅立刻安抚她。
踏雪犹豫了一瞬间,还是匆匆跑走了。
寻梅见她脚步不停的狼狈样儿,扯着嘴角轻笑了两声:“喝了那么多咖啡,不去得尿裤子嘻嘻嘻……”
阮绵绵坐在桌旁,正教八少爷算术。
“十题错一半,你是连蒙带猜的吧。”她边替他修改,边轻声叹息。
果然琴姨太唯一教会八少爷的,就是目中无人。
“我要懂这些做什么,反正家里各个店铺都有掌柜的,还有做账先生,我们花钱请他们不是让他们吃白饭的。”八少爷面色臊得通红。
他是有先生教的,不过琴姨太对他很宽松,而且还让人带着他玩儿,阮富又不管,自然学得一塌糊涂。
“是啊,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发现朱家是个败家子,只知道吃喝玩乐,然后他们沆瀣一气做假账,最后把败家子的家掏空,让他成为货真价实的败家子。”阮绵绵不软不硬地说道。
“不要总说败家子,我不败家,好好学便是。”他拿起笔,认真地掰着指头开始数。
“小姐,喝药了。”踏雪放下药碗的瞬间,指尖在碗边敲了两下。
原本漫不经心的阮绵绵,一下子将视线投向了药碗。
“寻梅呢?”阮绵绵坐直了身体,轻声问道。
“她让奴婢来喂您喝药,她去厨房找蜜饯了。”踏雪答。
“我记得之前屋子里还有一包蜜饯,拿两颗给我。”
踏雪把蜜饯递给她,就见阮绵绵挥挥手,让她把八少爷带出去玩儿。
“我不去,正算到兴头上呢,出去玩儿一趟回来,我又没学习的心思了。还有我得看着你喝药,要不然你总不听话。”他盯着那碗药,刺鼻的中药味儿侵袭而来,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八少爷,您之前说要买新鲜的小玩意儿,今日货郎正好走这边过,奴婢陪您出去瞧瞧?”
踏雪已经摸熟了这位爷的脾性,几句话就把他给哄走了。
阮绵绵手里把玩着那两个蜜饯,直接丢进了药碗里,刚熬出来的药还是热气腾腾的,味道熟悉得让她作呕。
直到药汁充分将那个蜜饯浸透,她才用汤匙捞了出来,端着这碗药,照旧倒进了那棵发财树的盆栽里面。
“小姐,您药喝完了?”寻梅进来的时候,视线就扫过桌上的药碗,并且在阮绵绵的唇角停留了片刻。
“喝完了,你来得太晚了,苦。”阮绵绵皱着眉头,眼眶一红,似乎被哭得都要落下泪来。
寻梅有些立刻将蜜饯送过来,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她。
“您感觉如何,病有没有好一些?”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问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干涩难听,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阮绵绵轻笑:“这毛病都四年了,好不了了,反正死不了。”
寻梅眼皮一跳,干笑道:“那您喝完药睡一睡,药效发挥得更好,奴婢去把药碗送去洗了。”
她端起碗转身便准备走,却被阮绵绵叫住了。
“陪我吃一颗蜜饯吧,每日都吃,我都有些腻了。这东西得有人一起吃,才觉得酸甜可口。”阮绵绵的掌心里有两颗蜜饯,她捏了一个送进自己的嘴里,另一个递到了寻梅的面前。
寻梅一愣,眼眶忽然红了,带着几分雾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