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远无视掉靳西来的反驳,而是神色坦然的将目光投向了陈中正,从容说道:“陈书记,既然靳书记非要这样说的话,那么我建议就这事现场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说苏沐现在就在这里?”陈中正平静问道。
“是的,就在外面,随时可以喊他进来,只是不知道黄瀑市那边,陈业同志在没在?需不需要给他时间过来?”杨修远眼角扬起,扫向靳西来问道,看似是在问话,其实他早就心里有数。
杨修远既然和苏沐联手布局,又怎么可能会对陈业的行踪不关心,他自然清楚陈业就在华州市。
陈业也必须在,惟有这样,才能让今天这个大局变得更加精彩。
“如此的话……”
陈中正略作沉吟,随即和白沧浪对视一眼当场拍板,“这事既然涉及到的是锦绣市和黄瀑市的二个正副班长,两人如今也都在这里,那就正好,让他们过来当面说清楚便成。老靳,你的意思呢?”
“我没意见。”靳西来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所以安然如初。
“让他们进来吧。”陈中正吩咐道。
会议室外面。
苏沐和陈业迎来首次正式见面,站在楼道中的两人,之前尽管说见过面,但那都是一扫而过,话都没有说过,谈不上认识。
可两人谁都没想到,第一次认识竟然是因为这事,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碰面。
而面对眼前这个年轻的不像话,却已经和他相同行政级别的市长,陈业的心绪是复杂的,有嫉妒有怒意还有不服。
当这些情绪交织融合后,刺激着陈业瞥向苏沐的眼神流露出一种不善和强烈的挑衅,“苏市长,你还真敢来这里?难道就不怕你做的那些事被捅出来后惹祸上身?”
“惹祸上身?”
面对陈业的正面刁难,苏沐神情平静,不悲不喜的淡淡说道:“陈书记,你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偏颇,我做的哪些事是见不得人的?既然都是光明正大的,我又为什么会害怕惹祸上身?”
“你还强词夺理,我就问问你,为什么将卫序列从我黄瀑市带走?他现在又在哪里?”陈业竭力压制着心中怒火,但语气却是锋芒四射,好像一头下山猛虎气势如虹。
刚愎自用,独断专行。
都不用过度深入了解,就陈业现在的表现,苏沐便可以打上这种标签。看来自己收集到的那些资料都是对的,资料中说陈业绝对是一个家长式作风的市委书记,如今看来果不其然。
“陈书记,这个问题我想就不在这里多说什么,咱们能站在这里,相信你我都心知肚明,为的便是迎接稍后在会议室中的辩论。”
“既然一会要锣对锣鼓对鼓的当面辩论,那又何必急这一时半会,不如等会再说吧?”苏沐一如既往的沉稳。
“你……”
就在陈业的动怒中,会议室的房门推开,一道声音从里面传出,“陈业书记、苏沐市长,两位同志请现在进来吧!”
两人略为收拾仪容后,便先后走进会议室。
别看之前在外面陈业是气势如虹,但在走进这里的瞬间,精神就高度紧张起来。
要知道坐在这里的可都是省委常委,整座华州省只有眼前这十三位是最高掌权者,他们商量出来的任何一个决定,都将能直接影响到全省的发展方向,可以决定自己今后的仕途是否可以再进一步。
陈业怎敢不谨慎对待呢?
和陈业的恭敬相比,苏沐反而是显得平稳随意许多。
这就要归功于苏沐的背景,他经常见到的可都是徐中原和周老这种级别的,甚至就在不久前还和付铭轮谈笑风生,在德国柏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需要在这时候失态吗?当然不会。
当然了,随意并不是说苏沐是高傲和轻狂的,他对这十三位省部级干部是保持着应有的敬意。
“苏沐,陈业,让你们进来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昨晚发生在黄瀑市的突发事件,这事如今是闹得满城风雨,众所纷纭,我希望能听听你们两个的解释。”
“这样吧,这事陈业你先来说,苏沐聆听。然后苏沐来辩解,陈业你听。”陈中正的眼神从两人身上划过后,不紧不慢说出来的话,当场便为这事定出章程。
“是。”
苏沐向后退出一步,将位置让出来,陈业昂首挺胸的扫过全场后,迎着所有人的眼光果断开口,话语刚说出来便带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凌然气息,让在场的诸位省委常委察觉到浓烈怨意。
“陈书记,白省长,还有各位领导,我站在这里想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恳求各位能给黄瀑市一个公道!”
“我很想知道,黄瀑市到底还是不是华州省的地级市?是的话,为什么同为兄弟城市的锦绣市市长苏沐,能做出那种不合规矩的举动来,他怎么就敢带人公然将我市优秀企业家,人大代表卫序列抓走?”
“昨晚事发的时候,卫序列正在新世纪酒店召开慈善晚宴,作为一个优秀的企业家,卫序列热衷慈善事业是众所周知的,在我们黄瀑市拥有很高的声望和地位。”
“原本好端端的慈善晚宴,就这样被苏沐强行搅乱。如此不说,在晚宴上他还指使人公然大打出手,致使卫序列当场身受重伤,所有保安全都受伤,不少人现在还躺在医院中。”
“我就觉得奇怪,是谁给你苏沐撑腰,能让你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事?”
“公然破坏慈善晚宴,当众殴打卫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