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诸如此类的债数不胜数,何况还有前世的债,你都偿还了吗?”
吴二闻言,惶然说道:“如此说来,我确实欠下了债,可我不知道该如何才能偿还?”
青娥微微一笑:“这有何难?两个字就足够了。”
吴二迷惑了,问道:“请仙子指点。”青娥又是轻轻一笑:“‘珍惜’二字而已。”
吴二沉思片刻,站起身来,整整衣冠,向青娥拱拱手,深深一揖,大步离去。
“姐姐,你说他还会寻死吗?”染香看着吴二的背影问道。
“你说呢?”青娥轻松地反问一句,停顿片刻,忽然想起什么,紧走几步,说道:“小兄弟,请留步!”
“仙子,请问还有什么事吗?”仆从听见青娥叫他,便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依然是低着头。
“小兄弟,你的左眼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青娥想了想,还是直接询问的好。
“仙子,此事说来话长,三年前,小人受雇于一船家出海打渔,当我们满载着一舱鱼回航时,我们看见十几头鲸鱼在海面戏水,场面十分壮观。它们的头顶上空飘浮着一个透明的五色球,鲸鱼们你争我抢不断跃出水面,想要触碰五色球,它们不断用尾巴击水,甚至呼气喷出一股股几人高的水柱,而那个五色球像是有生命似的,随着鲸鱼们的起起落落也跟着上下浮动,逗着鲸鱼玩耍。我们的渔船不敢靠近鲸鱼群,只能绕道航行。当我们远离鲸鱼群,我在调整船帆观望时,五色球忽然向我快速飞来,不偏不倚撞进了我的左眼。自那以后,小人的左眼不仅能看见鬼,还能看见天上的天人。对于灾祸,我也能提前预知,我把看见的一切讲给乡邻听,他们不相信。等灾害发生后,他们又都骂我,说我是乌鸦嘴、灾祸星,甚至父母兄弟姊妹对我也有怨言,家乡是待不住了,小人只有出外四处飘荡,做小工,勉强糊口度日。”吴二说道。
染香听说五色球在吴二的眼睛里,大喜过望,一个键歩走过去,也不管吴二愿不愿意,扒开他的左眼仔细查看。吴二以为染香要挖自己的眼睛,吓得瑟瑟发抖,几乎瘫软在地。
“你这小子,骗我们啊!你的眼里除了五色痕迹,哪有什么五色球?”染香检查后,满面怒容地松开了吴二。
“上仙莫要着急,小人还有话说。”吴二退后一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青娥拉住染香,对着吴二说道:“小兄弟莫要害怕,我妹妹生性豪爽,不拘礼节。关于五色球,还请小兄弟告知一二。”
“仙子,但有所知,必据实相告。”吴二停顿片刻,开口说道:“三个月前,小人在饮马县一山野酒家当伙计,有一天中午,我见一个化成人形的老鹰怪急匆匆走进酒家,那一身的杀气把小人吓得打翻了一副碗筷,生怕他在此地发难。好在他只是在小店喝了几碗酒便离开了。在他走出店门的一刹那,我眼睛里面的五色球便蹦了出来,追随他而去。五色球离开我眼睛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座山顶像老鹰头的奇特大山。至今,小人是百思不得其解。”吴二稍稍抬头看了一眼青娥,又赶紧低下头。
“灵鹫山?”青娥和染香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言罢,两人相视一笑,心头豁然明了,剩下的那只五色球一定是到灵鹫山去了。
青娥蹙蹙眉,五色球为何要到灵鹫山?难道是为了风一啄?
☆、第4章 噩梦不断
且说幻策把受伤的朴天送到灵鹫山后,朴天在风一啄的悉心照料下逐渐康复。
一年后,朴天见身体已无大碍,不顾风一啄的苦劝,在六月十五这天再度奔向北方驻地,誓要和雄力决一生死,抢回自己的儿子。谁知道这次前往却扑了个空,雄力带着幻策到南方做善事去了。朴天急火攻心,本想大开杀戒,屠了北方驻地的妖魔精怪,但是转念一想,冤有头债有主,不能妄造杀业,最终控制住自己。
朴天在北方四处打探雄力和幻策的下落,没有任何行踪,只得返回灵鹫山。途中,朴天心情郁闷,在吴二所在的酒家喝了几碗酒,五色球便跟随他一起回到了灵鹫山。
这日,风一啄兴之所至,到后山腰听比丘师父给几位弟子讲经说法,师父说:“我们众生人人具有一颗明亮的宝珠,但是由于妄念造作,日夜追逐于名缰利锁,让本自清净无瑕的明珠蒙上了色、声、香、味、触、法的六尘,从此生活在漫漫长夜的无明之中,若能透过梵行修持、参禅体证,磨去古镜苔痕,还我神珠明光,不但自己能见诸法宝相,草木山河也因此而蒙受光明,那无疑是‘抛却身心现法王,前程何必问行藏;若能识得娘生面,草木丛林尽放光’!”
风一啄听后,起身、双手合十问道:“阿弥陀佛!师父,我在中原时,也听过一首著名的偈子,可否与大家一起共享?”
比丘师父做了个请讲的手势,说道:“请!”
风一啄清清喉咙,开口诵道:“我有明珠一颗,久被尘劳关锁;今朝尽尘光生,照破山河万物。”
比丘师父微微一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你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