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平躺着,肚子里的宝宝各种乱动,似乎在抗议;侧躺着,宝宝折腾的更加频繁,好像在告诉他们,压着自己了;翻身动作稍大一点,宝宝更是拳脚相加。
天禄和风一啄睡不好,齐杀在一旁也不敢入眠,一会被这个唤来垫被子,一会被那个指使着按摩小腿肚。
一宿下来,齐杀变成了熊猫眼,刚刚想打一个盹,天禄嚷嚷天亮了,肚子饿了。齐杀强打精神,给他们准备早膳。
每一天,天禄和风一啄捧着沉重的肚子,食不知味,夜不成寐,度日如年!
每一天,齐杀伺候着他们,呼来喝去,陀罗一样的转动,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等到十日以后,天禄和风一啄感到腹部越来越不适,从微疼到疼痛难忍,那种割裂的疼竟是疼到骨头里、心尖上,随着阵疼的加剧,天禄和风一啄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一人抱住齐杀的一只胳膊,一口咬了下去。
“啊”齐杀猝不及防被二人咬,疼得直抽自己的胳膊,无奈被他二人紧紧咬住不放,恁是鲜血直流也不松口,疼得他现出了鳄鱼爪臂。
听闻隔壁孕妇的喊叫,再看看像疯子一样的他们,齐杀很想施展法术让时光过得快一些,甚至掐断这段生育的痛苦,但是一想到不经历这番历练,岂不是浪费了自己让时光倒流的功力?
好不容易听到隔壁婴儿的一声啼哭,天禄和风一啄立刻瘫软倒地,松开了齐杀的胳膊,两人俱是大汗淋漓,从水里捞起来一般。
☆、第3章 卖穷买富
翌日一早,天禄一睁开双眼,便吆喝道:“老妖怪!快来伺候本太子起床!”原以为齐杀像往常一样,立刻现身,但是喊了数声,不见他应答,正自猜度,却见风一啄走进来说道:“小师弟,十日期限已过,老妖怪昨晚已不知所踪,至今未归。”
天禄闻言,方才醒悟自己和孕妇的意识早已断开,不再需要齐杀的侍奉了,迅速起身说道:“秃鹫子,我们到揭陀城已有二十余日,至今未到城里逛逛,今日得便,不如上街游玩一番。”
“为兄正有此意。”风一啄说道。
两人洗漱之后,随便吃了几个水果便上街去了。
天禄和风一啄走在孔雀大街上,粗粗一看,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挑担的、驾车送货的、坐轿的、骑马的、以及悠闲步行的。细细一瞧,孔雀大街将都城分为东西两半,东市店铺毗连,商贾云集,经营的商品门类多达上百行,四方珍奇,皆所积集。
西市店铺同样是品种繁多,主要经营衣服、珠宝、药品等日常生活用品,也是外国商人聚集之地,专做倒卖丝绸、瓷器等营生。
孔雀大街的四周设有许多客栈、酒肆、茶楼、当铺及歌楼,街道尽头的空地上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卖茶水的、看相算命的、百戏杂技表演的。
天禄见算命摊位围了一圈人,一时心有所动,便挤进人群观看,却见幻策装扮成一老者的模样,坐在桌前,正在给一位商人解说卦辞。
天禄侧耳静听,幻策说道:“这位客官,刚刚卜的卦是天水讼卦,上卦为乾,乾为天;下卦为坎,坎为水。天自西转,水自东流。上下违行,成讼之象。由卦象看,客官近日必有争讼之事发生。”
“大师,你真是神了,我正为此事烦恼,不知大师能否为我指点迷津?”商人问道。
“客官不妨说来听听,或许老朽能为你解忧。”幻策说道。
“大师,此事说来话长,一年前,邻人找我借一百两银子用来贩卖货物,白纸黑字写上利钱三分,如若赚到大钱,利钱可提至五分。前几日,邻人如约前来归还我一百两银子和三分利钱,我见他所获颇丰,便要求他给五分利钱,邻人不允,为此双方闹得甚是不快。大师,你说我的要求过分吗?如果我不借给他本钱做生意,他何来今日之富?”
“客官所言甚是!即使你要求他利润五五分成也不为过,客官不妨再去找他协商,如若不成,便去县衙告他,这场官司你赢定了。”
商人闻言,连连称谢,丢下一两银子,兴冲冲地走了。
幻策拍拍桌子,喊道:“下一个!”
又一位求卦者走上前……
天禄听了半晌,脸色开始变得阴沉,挤过人群,一脚把幻策的桌子踢翻,指着他骂道:“老狐狸,不要再误导众生,唯恐天下不乱,揭陀城臭气冲天,原来有你的一份功劳。”
幻策见天禄砸了自己的摊位,待要发作,转念一想,立刻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这位小哥,此言差矣,老朽不是误导他们,而是在为他们指点迷津,救他们于苦海。”
“老狐狸,不要为你的歪理邪说冠上冠冕堂皇的理由,一个心怀慈悲的算命者,他会引导求卦者化解纷争,而不是怂恿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瞧瞧你是怎么说的?原本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经过你一番挑拨离间的说辞,全变成了对薄公堂,或者不讨个说法至死不休,你这不是把人往绝路上逼吗?”天禄怒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