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去时,他又扑了过来,简直就是作死,但就他这身板挨不了她第三次的攻击。
“你不是在装病吗,大半夜跑出来好吗?”辰就能乖乖地克制自己,他却是半点都不行。
“你不也大半夜在外头转悠!”
“我有事要做!”
阮天启面冷心热,知道她是孤儿后都想招她当干女儿了,还问她要不要毕业后去阮家军历练,这么诚恳热情,她怎么好意思走,聊着聊着就拖到了半夜才回来。
“什么事需要关机?”他一晚上打了几十个电话,差点把手机砸了。
“呃……”她忘了在沐风那吃饭的时候将手机关了。
“我在等你解释!”
她瞪了他一眼,“我上哪都要和你说吗?”
“上哪可以不说,但和谁在一起我要知道。”
“你问红叶就知道了!”
夜辰很诧异,“又是红叶,你什么时候和她关系好成这样了!”
“正常交友!进来吧!”想他也是不可能走的,她只好让他进来,一进来他就往床上钻,占了一大半的床位,躺平后,拍了拍身旁那剩下的窄小之地,“来了,睡觉了。”
妖娆真想将他踹飞出去,但考虑到他的身体质素,没有付诸行动,但发发牢骚还是要的。
“大哥,我明天要早起参加开学典礼!”
“我知道!不会吵你,你睡你的,我干我的……到了早上,我还能叫醒你。”
真真是厚颜无耻到家了。
妖娆没辙,“我去洗澡了!”
夜辰的兴奋得眼都绿了,“正好,我也想……”
“想都别想!”
当着他的面,她进了盥洗室将门锁死了。
浴室的门是毛玻璃做的,很厚实,啥也看不到,只能看到个模糊的人影,听到水声哀夜辰扼腕啊,这么好的机会他却只能站在门口干瞪眼。
未免他会图谋不轨,妖娆能洗多快就多快,不到十分钟就完成清洗工作,且出来的时候,穿妥了衣服。
夜辰在床上等着她,眼里的绿光丝毫没减,就是在黑灯瞎火里也能看得到这阵绿光,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她叹了口气,站在床边看着他。
“怎么了?”
“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躺着问!”*苦短,怎么能浪费在说话上头,“你这么站着说话,我抬头多累。”
“你明明就躺着,哪累了。”
不过,举高临下说话的确不太好,她便盘腿坐上了床,刚坐定,他就猛扑过来,狼的本性是不管白天和黑夜都一样,总要先狂吻一顿才罢休,但今晚她不给他这个机会。在他扑过来的时候,迅速移动了身体,避了过去。
他扑了个空,神情郁闷,“怎么了?遇到不高兴的事了?”
“没有!就是有话要问你,你听不听?不听就回去。”
这算是下最后通牒令了。
“好好好,你问,你问,我听。”
妖娆见他老实了,开口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头顶很绿?”
这话听起来太不对劲了。
他从晚上七点憋到现在的燥火顿时灭了一半,“你什么意思?”
“不明白啊,就是绿帽子的那个绿……”这样说,应该清楚了吧?
“不用解释,我懂!”
对一个男人说你带绿帽子了,是个男人都会窜火的。他狼性灭了,魔性就出来了,整张脸阴暗扭曲。
“你……有别的男人了?”别人或许会怕,但妖娆不会,斟酌着要怎么开口,“差不多!”
话落,他的脸就不能看了,狰狞无比,成了魔怪,头发都扬起来了。
“谁?”他的语调就像是咬碎了一颗牙那般,听在耳里都能感到一种扎心的痛感。
妖娆指了指他的脑门,“你!”
在他快尝到喉头的血腥味时,被这个字给震住了,整个人都僵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都被弄糊涂了。
妖娆重重一叹,说道:“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实在是不吐不快,我问你,白天辰对我做的事,你都能‘看’到对吗?”
“嗯!”这早不是秘密了。
“那你有没有一种被劈腿的感觉?”
虽然她还不承认自己是他们中谁的女朋友,可那种事还是做了,尽管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差不多了,他的身体是一个,可人是两个,不管做了什么,另一个都是能看到和知道的,恰恰问题就出在这。
他喜欢她,她却还没表态,但也没拒绝他,便与他维持着一种很暧昧的关系。
想想也是很可耻的,她和两个人都有暧昧,明明知道他们是两个人还这样,她觉得很羞耻,觉得自己很yín_dàng。
她自己尚且如此,不相信他会没有想法。
说劈腿都是轻的,按他的角度,能看到,能知道,除了不能阻止,和现场捉奸有什么区别?
其实,从知道他是两个人后,这个问题她就会时不时地苦恼一下。她等于同时在和两个互相从来都不会有秘密的男人搞暧昧,还分了上半场和下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