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你正迷恋我迷恋得紧,再过二十年,过五十年,你的心境就不会不同了,和那时候相比,你现在就是年少。”
他和夜不一样,夜就是混吃等死的主,这大概源于他是黑夜里生活的人,可是白天的他不一样,他看到的,经历到的,都是尉迟家该付有的责任。
他有野心,从他眼里就能看出来。
“在我没出现前,你和你的两个哥哥,应该是斗得你死我活了吧,如果我不出现,你会愿意将总统的位置拱手想让?肯定不会。可是我出现了,你却说了这样的话,你就真能确定那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别骗自己了,也别哄我,你不会想的,你最想做的就是将他们踩在脚底下。”
从小到大都在对付的人,怎么可能轻言说不对付就不对付了,又不是玩积木,说推倒就推倒。
他突然握紧她的手,眼神里起了一丝怒意,“你喜欢夜,多过我!”
她愣了愣,他要这么说,她也不能完全否认,毕竟夜是个不需要背负责任的人,如果从夜家宗主这个角度去选,夜的确更适合她。
“回答我!”她的沉默在他的心上笼罩了一层阴影,捉紧她的手腕更用力了,突然将她扯进怀里,哑着嗓音道:“就算你说的都是事实,我也不承认我会将总统的位置看得比你重要。”
“我没说你不是真心的,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而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是总统的?很小就开始了吧?”
“五岁的时候……”
三岁的时候他病得很重,整一年都是躺在床上度过的,那段日子他浑浑噩噩,除了吃药还是吃药,四岁时又养了一年的病,直到五岁开始识字学习,他便知道尉迟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说的没错,他和夜不一样,在没遇见她之前,他的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
可是他遇到她了,他从来没想过要将她放在天平上去称量总统的位置重要,还是她更重要。
从来都没有。
他只会想,如果他是总统的话,那么她会是他的妻子,这个世界的第一夫人。
可是她的家族不喜欢政治,不愿沾染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丝的权利,甚至视如猛虎。他也看得出来她非常保护她的家族,是可以为了家族牺牲一切的人,包括爱情。
当白天‘醒’来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了绝望,因为她和之间隔了一条可能永远都跨不过的鸿沟,如果非要跨过去,就需要将身后所背负东西斩断,不能藕断丝连。
“妖娆,告诉我,你是不是……”他早就怀疑了,怀疑她身后的家族便是那个传说中最不可思议的家族,可是话到嘴边,他不敢问,害怕她真的是,那代表她绝不会因为他放弃族群。
“什么?”
“没,没什么。”这时候他除了抱紧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感觉到他在害怕,说起来也奇怪,他明明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会让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却总能一眼看穿,也能感觉得到。
她叹了叹,或许真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要还。
“好了,你现在想这些也没用,我要在这里留四年,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但也不短了,说不定四年后你就不喜欢我了。”
这四年也是她给自己的一个期限,可以任性的期限,这四年里,她只是叶娆,而不是夜妖娆。
“不会!”他说的无比坚定。
“你又知道不会了,未来的事,谁能说的准。不过有件事我可以保证。”
“什么?”他仍抱着她不放,仿佛要将她揉进体内才甘心。
“你二十三岁的那个劫啊,肯定能过。”
她想这四年他的身体应该能养好吧,正好琉璃也来了,她是个炼药的行家,有空问她多弄些补药来,好好给他补补,她就不相信还有他们夜家治不好的身体。
“你不会又要我练那套难看的拳法了吧?”
“什么难看的拳法,那真是养身体的,你别不信,你坚持练一年试试,保证你吃的香,睡的好。”
“我睡不着。”睡这个字与他是绝缘的。
“关于睡肯定能找到办法的,你让我想想。”
“都说了,上床可以试试。”
她一听,脸就红的像猴子屁股,使劲拧他腰上的肉,“你这人没说几句话又不正经了。你再这样,我走了。”
他疼得直抽气,但没放开她,“我就说可以试试,又没强迫你。”
“你这是耍流氓知不知道?”
“那也只对你耍,别人我还不乐意呢。”
“呵呵……”她又拧了他一下,“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就看到有人自动送上门了,谁知道哪天你从我这里要不到甜头,改别人了呢,反正是送上门的,不用白不用。”
“吃醋啊,这醋你吃得太莫名其妙了,我要早有这个心思,还用得着等你说吗?”
“哦,是哦,这个看不上,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对不对?直到对上你的眼,有这个心思了……”
他松开手,捧住她的脸蛋与她眼对眼,凶相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