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冷光一闪,射向了鸾云。
“你笑什么?”
鸾云的嘴角还弯着,听到自己被点名了,笑道:“宗主,真要说做错了事,也不止我们三个,他不也一样?为何他能安然坐在宗主身边,我们却要被宗主劈头盖脸地骂。”
他的五官属于秀美俊雅型,乌黑柔细的青丝,干净的气息,身上的长褂有些大了,使得他看上去腰身很细,有种雌雄莫辨的特殊美感,一笑就特别妩媚,笑容尤其眩目。
虽不及沐风那般长得那般足以祸国殃民,但笑时特别无害,特别纤弱。
莲见的脸顿时一抽,妖娆则是一脸的尴尬。
这叫什么?
这叫有恃无恐!
是谁让他们这么有恃无恐的,她自己啊。如果当初她将莲见赶了回去,他们也就没有依仗了,又哪会有样学样的杵在这。所以说,真要说错,她才是最错的那一个。
鸾云指的是莲见,可暗地里的意思是她这根上梁弯了,就别指望他们这几根下梁能正。
她笃定这话是沐风教他说的,人家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也,他们也是,但是是军师,就是沐风。
她尴尬地咳了一声,如果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依照沐风的本事,势必会将她诓回凤渊去,并且以后都甭想再出来了,她拿起可可抿了一口,挥挥手,“起来吧。”
“谢宗主!”
“说吧,你们怎么来这的?”她的意思是指他们是怎么混进军校,还开起了咖啡馆。
沐风上前回道:“坐磁悬浮列车来的,票价150,未计入公款。”
噗!
妖娆一口可可将莲见喷了个满身,转头瞧他,眼又眯成缝了,隐隐透着点哀怨。
这是生气了,不想回她的话,敷衍她呢。
她突然觉得胸口有点闷,不自禁地捶了一下。
哎……护卫多有个屁用,就这一个就能气死她。
“鸾云,你说!”
“是坐车来的。最早的一班,我票根还留着……宗主您要是想看……”
妖娆直接拿眼瞪了过去。
鸾云没声了,低着头开始看地上有没有蚂蚁了。
“望月!你来!”
“啊!?他们都说了啊……”
妖娆一口气生生就这么卡在了胸口,吐不出,咽不下,气得鼻子都鼓了起来,但就是她气吐血了也没用,因为沐风早算准了,她会问,既然要问就一定得问他,他不开口,那两个也是不会说的。
但是他现在生气呢,不想回答。
她继续捶胸。
莲见看不下去了,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这有什么好问的,我们夜家要是连军校都混不进来,那不白瞎了万年基业了。你看他那副死样就知道,她就是要你服软,哄他两句。从小到大不都这样吗,老端着一副圣人的面孔,但骨子里比谁都坏。坏事别人去做,黑锅也是别人背。他就站在那看着,但实际呢,主意都是他出的,可是最后出了事,他撇得最干净。”
中肯的评价。
可是有一点他没说对,那不叫撇得最干净,而是从头到尾都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
听闻,沐风的眼瞬间就睁了一条缝出来,寒光乍现。
莲见不怕他,嚷道:“有本事打一架,看谁能厉害过谁。”
“行了,你少说两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说白了,起因不都是他吗?他不偷偷摸摸地考军校也就没今天的事了,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横,沐风掌管夜氏一族的刑司,夜家但凡有人犯错了,都归他管。
他自己偷跑出来考军校的事,屁股还没擦干净呢,沐风大可以说是来抓他的,到时候他就会被送去关禁闭,三五年能不能出来还得看沐风高不高兴了。
“我有说错?”
“闭嘴!”关键时刻一点拎不清,非要她出手救他,“给我滚回寝室去。”
“你……”莲见青白了脸,整个人都在发抖,“我就知道你心里最喜欢的其实是这只狐狸,有了他,你就谁都不要了。好,我滚!”
临走前,他气不过,将整张桌子都掀翻了,走时眼睛赤红,如果眼神能化作刀子的话,沐风估计已被扎成马蜂窝了。
呯!
他甩门而去,震得玻璃险些掉下来。
妖娆瞟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又抬头看了看他们仨,依旧笔端笔正的站着,眼都没歪过一下,看看,一样是护卫,这仨多沉得住气。
“还愣着干什么,收拾啊!”
“是!”
动手清理的是望月和鸾云,沐风还杵着不动弹,眯眯眼里的寒光从莲见走了以后就没有了,现在只剩下……哀怨。
哎,不就是要她哄吗?
她哄!
省得他一个不爽,真拿莲见开刀了。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属下哪敢生宗主的气。”
“还说没气,不过你气我也是对的,谁让我出门的时候没知会你呢,但我不是忘记了,是走得太急,没来得及。”
“宗主离家前的三个月已暗地里让天行做了面具,三个月的时间,宗主会觉得会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