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宗主的遮天幕云,似乎坚持不住了!”
相比那些年轻弟子们,诸如郭长老这等强者,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一点,很明显,那云幕下方的凸起,正是那五色光柱想要从内钻出。
“该死,那到底是什么东西,连宗主施展的幕云遮天都挡不住!”
诸凌云宗长老对视了一眼,从各自的眼眸之中,都看出了一丝惊骇之意,因为他们尽都知道,如果这光柱是由自己抵挡,恐怕连一息的时间也坚持不了吧?
咄!
而就在所有人脸上变色的当口,那云幕下方的凸起已是越来越大,最终一道五色光芒闪现,众人的神色,便是再一次变得惊骇了起来。
轰!
从云幕下方钻出来的五色光柱,下一刻已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轰在了许凌松的身上,将这个凌云宗的宗主大人,直接轰出了十数丈之远。
“噗嗤!”
倒飞途中的许凌松,一口殷红的鲜血狂喷而出,让得场中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那个无往而不利的一宗之主吗?
众人都知道,在那五色光柱的一击之下,许凌松是真正身受重伤了,而且在这种重伤之下,还能不能保得一条性命,那都还是两说之事。
嗖!
就在许红妆心中纠结要不要出言相求云笑之时,就见得后者身形微微一动,紧接着刚刚落下地来的许凌松,面前就多了一个削瘦的身影。
“许宗主,你败了!”
云笑的手中,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把乌沉沉的木剑,而那木剑的剑尖,正好对着许凌松的咽喉要害,让得他想要一落地就有所动作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了。
可是作为堂堂的凌云宗宗主,货真价实的地阶三境强者,让许凌松承认自己失败,那是何等之难,他的眼眸之中,似乎有着一种极为异样的东西在升腾而起。
“我败了?不……我许凌松怎么会败?何况还是败在你这个小杂种的手中!”
不肯承认失败的许凌松,这一刻都有些口不择言了起来,是的,在他心中,云笑就是一个小杂种,一个废物,自己怎么可能败在这样的废物手中?
自从许凌松坐上凌云宗宗主的位置之后,他的野心便是不可抑止地滋生了出来,而那个时候许红妆固然是和云笑有婚约,但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真的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小家族的少爷。
直到后来发现云笑脉气被废,许凌松更不会让自己女儿受如此委屈了,刚好那上界的高瘦老者找上门来寻求合作,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
只是在那个时候,许凌松从来就没有想过灭掉一个小小的商家,一个最强者只有冲脉境初期的商家,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最多也就是被自己的父亲和女儿知道,被埋怨一顿罢了,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在许凌松心中,这都是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着想,让得其不致嫁给一个废物少爷。
可许凌松万万没有想到,在那种实力悬殊的灭门一役之中,一个小小的少年竟然还能逃出生天,并且在短短数年的时间内,成长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短短三年多时间,从一个脉气尽废的废物,修炼到了如今灵脉境巅峰的层次,并且拥有整整五条祖脉之力,战斗力之强横,连地阶强者都不敢直撄其锋。
如此天赋,又怎么可能再称之为废物?可以说云笑的强势崛起,让得许凌松心中一直存在的某些东西生生崩塌了,所以他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置信。
而听得“小杂种”三字,原本心中还有些顾忌许红妆想法的云笑,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出身微贱的他,连父亲都没有见过的他,对这三个字无疑极为敏感,甚至可以说是他的逆鳞。
偏偏在这样的时候,许凌松还要愚蠢地揭起这道逆鳞,这简直就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啊,所以再下一刻,他就看到那乌光木剑的剑尖,似乎都朝着自己递进了一分。
“小畜生,你敢!”
就在云笑想要一剑刺穿许凌松咽喉要害的时候,一道怒喝声陡然从身后传来,声音颇有些耳熟,似乎是当初在宗主夫人房间内见过的凌云宗首席炼脉师。
这道大喝声的主人,确实是凌云宗首席炼脉师郭长老,在整个宗门的地位,仅次于老宗主和当代宗主许凌松,就算是宗主夫人和许红妆,等闲也要对他恭敬有加。
当此一刻,这位郭长老在见到云笑竟然敢对宗主下杀手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也不再去顾忌这一战乃是云笑和许凌松约定好的单打独斗,直接悍然出手了。
呼……
几乎半只脚已经跨进地阶三境的郭长老,似乎忘记了云笑的强横,他只知道堂堂的凌云宗宗主,绝不能就这样憋屈地死去,更何况此时云笑只有一人,而凌云宗却是有着无数人。
“土鸡瓦狗!”
感应着身后一道磅礴的气息朝自己袭来,云笑连头也没回,只是口中轻吐出四个字,紧接着他那空着的左手,已是悄然一握。
唰!
在云笑左手动作之下,那刚才不知隐在何处的五色光柱,竟然再一次在他身后的天空显现,然后怒轰而下,正好轰中猛扑而来的凌云宗郭长老。
轰!
一道大响声过后,所有玉壶宗所属修者都是目瞪口呆地看到,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大活人,竟然生生被五色光柱轰得湮灭了,连一丝一毫都看不到。
就连许红妆也是一脸呆滞,她曾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