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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的手摁在他的肩膀上,他冰冷的武器压在马利克的腹部上,第二轮就这样结束了。直到最后一秒,马利克都对阿泰尔的自制力没有足够的自信, 害怕他爆发的恐惧会战胜判断力而让他铤而走险。这一定是他用手揪着阿泰尔的头发、向后仰着头且在最无用的本能反应中将他的脖颈暴露无疑的原因。
“三盘两胜,”阿泰尔说。
“好吧,”在他能细想之前马利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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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对打被尼达尔的到来打断了,他好奇地看着他们,尽管没有问为什么他们会拿着武器在外室里。阿泰尔给了尼达尔冷冰冰的一瞥,随后他跳上房顶离开了联络处,而尼达尔用一声愤怒且反感的嘲笑回应了他那冷冰冰的一瞥。
马利克考虑了一下是否要问其中的缘由,最终决定最好不问。相反地,他走进房间捡起他之间挂在柜台上的袍子。他坐在区馆长的位置上(他不是很确定他值得这个位置,但是他认为这或许是想让他分心),问道:“有什么消息吗?”
“马吉德?阿丁安排了他最信任的两个手下为一名未知的来客寻找并保卫一间房子。我们一直在城市里跟踪他们,希望能找到那间房子的位置,那个来个应该是加尼耶。”尼达尔往身后的其它房间看看了,然后回头看向马利克。“有什么我需要留心的吗,区馆长?”
你在为一个卑鄙的主人工作。
马利克摇了摇头。“我在努力纠正阿泰尔在剑术上的许多不足之处,因此如果他想要教街上的新手们,他能正确地教导他们。”这并不完全正确,但是马利克已经努力让描述接近真相了。
尼达尔看起来并不相信,但是他点了点头。
“心宁平安,”马利克说。
”心宁平安,区馆长。”然后尼达尔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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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离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因此马利克能有足够时间完成对耶路撒冷地图的改进。他回来了,说:“马吉德?阿丁正在为某个人准备一间房子,房子在贫困区里。”这比尼达尔先前告诉他的要多一点十分重要的信息。
“你知道准确的位置吗?”马利克问。
“我只知道是两个地方中的一个。我的新手们正在监视那些房子看都有谁在进出。”阿泰尔用手揉了揉他的肩膀,在揉到某个特定部位的时候皱起眉来。但是他在兴趣盎然地瞅着马利克留在工作台上的剑。“我们没有完成我们的对打。”
“我们没有,”马利克同意道。他把地图留在那晾干,随着阿泰尔回到了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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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对战并没有以平局收尾。如果是在一场真正的战斗中,马利克已经死了,但是阿泰尔最终也会随他而去。他牺牲了他脆弱的一侧来换取短暂的优势来杀掉对方。在一场真正的战斗中,马利克会撑到看着阿泰尔死的那一刻。
但是阿泰尔脸上的愤怒让他感到吃惊。
“怎么了?”马利克问,“你就那么容易被冒犯吗?你以前也不是没有被打败过。”
“如果我必须活得足够长来给你生一个孩子,而你也必须活得足够长来成为孩子的父亲,”阿泰尔说。这些话如此直白和沉重。在他们大汗淋漓的时候如此不合时宜。“不要如此轻视你自己的生命,马利克。”随后他退了一步。“我会给我们做晚饭的。”他没有再说什么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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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过了晚饭,阿泰尔在喷泉旁用凉水擦洗他的头和脸。他把衣服堆在门口处,然后在水边蹲下,逐渐暗淡的晚霞将长长的影子投入房间里。马利克已经在吃饭前将他的头发还有脸洗了,擦洗去了他身上最难闻的味道。他没有理由站在那,看着阿泰尔用凉水擦拭他的脸,水珠从他的后颈处滴落。
“你为什么要盯着我看?”阿泰尔问。
“如果这让你感觉不适的话我可以停下。”马利克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他为什么要盯着阿泰尔看。为什么当他捧起水然后将水浇到他的身上时,他要盯着看他背部移动的肌肉。他想啊想,想着那些不久之前的那些话语,想着当他那么说的时候阿泰尔有多么生气。(他在想某些朦胧的危险的事情,在想阿泰尔或许确实会在意。)
但是阿泰尔转过身子来看着他,却什么也没说。随后他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向他,停在刚好够远的地方,全身都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你已经非常仔细地看过我的身体了,马利克。有人会以为你已经厌倦了欣赏这样的景色。”
马利克哼了一声。
阿泰尔对他笑了起来(像是嘲笑),那本应该是令人讨厌的傲慢,但是马利克发现自己也对他笑了起来。什么熟悉的、灼热的情感从内心深处涌了出来,即使他百般尝试也无法强压住这种感觉。如果这是yù_wàng的话还没那么棘手,但这是yù_wàng还有什么东西紧密地纠缠在一起,他无法再次将它们分开。然后阿泰尔从马利克身边迈开了,走回了他们的卧室,而马利克被留在原地,全身都不自在地紧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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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约在贫困区里和佩尼娜见面,地点是一栋空建筑物上快要崩塌的屋顶。在破碎的墙壁旁,她的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割伤,如果伤口再深一点、再近一点的话就能轻易致命。但是她的脸上(依旧)充满血色,她对他笑了起来。
“我有消息要告诉你,”她在他能开口问候之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