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要离开办公室，就看见陆慕溢和宋菁跟在郭文实身后进来了。
王杨妍叫住他们，“你俩先别走，看他们跳跳。”
立默和喻知越就站在王杨妍身边，陆慕溢进门前就看见了立默。
他直直地看着她，对着她扬了扬下巴。
立默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宋菁和立默同时看见了对方，下一秒就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郭文实在办公桌旁坐下，把手里的茶杯一放，笑着对陆慕溢和宋菁说：“来，跳一遍给大家看看。”
他的嗓音偏低沉，有一定的威慑力，却也不会造成过强的压迫感。
脸上的笑容很温和，眼里带着兴味的笑意。
王杨妍说：“听说到时候还要选最佳领操手，男女各一个，会给班级加分呢。”
郭文实附和道：“对，所以你俩给我好好跳。特别是陆慕溢，你的小老师可在这里看着你呢。”
王杨妍一听，有些惊讶，打趣道：“郭老师，你‘聘请’我们班立默去当课间操老师，怎么不给我这个班主任说一声呢？”
郭文实打哈哈地笑了几声，又催促陆慕溢和宋菁赶快跳。
音乐再次在办公室响起，陆慕溢和宋菁立正站好，听着节拍，随后便开始跳起来。
办公室里另外两三位老师也把目光移到了这边来。
陆慕溢和宋菁两人的成绩在年级上名列前茅，长得也好看，都是年级上的名人，这会儿在办公室里跳操，路过的同学都跑来凑热闹，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立默看了看周围的人。
所有的人都注视着他们，眼里流露着赞赏的目光。
立默脸色一沉，给王杨妍说了声，就趁人不注意走出了办公室。
耳边还传来别人的讨论声。
“我觉得他俩好配啊。”
“我也觉得，成绩都那么好，长得也好看。”
“小声点，别被老师听到了。”
……
立默心里跟扭麻花似的一样难受。
办公室里，陆慕溢余光瞥见立默走了，一下就没了跳操的心思，做动作时随意了许多。
跳完后，郭文实评价道：“宋菁跳得很好，陆慕溢前面跳得不错，后面还要加强一下练习。”
陆慕溢皱着眉看着地板，没说话。
郭文实拍了拍桌子，“听到没？陆慕溢。”
陆慕溢懒洋洋地答：“听到了。”
立默一回教室，苏沅然就跑来问：“立默，选上了吧？”
立默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苏沅然很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沮丧，“怎么了？”
立默趴在桌子上，缓缓地摇了摇头，声音小小的：“不知道。”
立默旁边的男生不在，苏沅然就在她的身边坐下，“陆慕溢惹你不开心了？”
立默眼皮子一跳，转头看向她，很惊讶，“你怎么知道？”
苏沅然一副“我就是这么聪明”的样子，她想了想，说：“月考成绩早就出来了，你被选上了领操，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么死气沉沉的样子，那就只能是因为陆慕溢了。”顿了顿，她扬起眉，说：“我感觉只有他能惹你不开心。”
立默有点懵，“真的？”
苏沅然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他怎么了啊？”苏沅然用手碰了碰立默的胳膊。
立默刚要说什么，上课铃响起，苏沅然只好不情不愿地回了座位。
这节课是数学课。
数学老师叫曾震，是个地中海，讲课有气无力的，也教三班的数学。
立默觉得可能是因为是数学老师太优秀了，而且觉得他们和三班那些人一样聪明，讲课的速度特别快，还提升了难度。
她实在是不想听，也确实听不进去。
脑海里全是陆慕溢和宋菁一起跳操的画面，周围同学的赞叹声，苏沅然的话……
-
晚上和陆慕溢、夏悟之一起回家的时候，立默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
虽然陆慕溢和宋菁确实挺配的，但是陆慕溢连她的微信都懒得加，立默觉得自己实在不应该多想。
但陆慕溢没有。
他一脸郁气，语气超级不爽：“我跳操跳到一半你怎么走了？”
立默语气轻松：“太辣眼睛了，不想看。”
夏悟之在一旁偷笑，陆慕溢恶狠狠地削了一下他的脑袋，他抱怨道：“陆哥，你也太暴力了吧。”
陆慕溢懒得理他，又看着立默，“你这丫头怎么老说违背良心的话？”
他觉得他……跳得挺好的啊。
陆慕溢不满地撅着嘴，满脸都写着冷漠，那模样就像一个求表扬而不得的小屁孩。
立默轻笑了声，“行行行，你跳得太好了，太打击我信心了，我就不想看下去了，行吧？”
陆慕溢冷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淡：“你以为在哄小屁孩吗？”
立默脱口而出：“对啊。”
下一秒，陆慕溢就直勾勾地看着她，大有一副让她把话说清楚的架势。
立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