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看见一全身被雨水淋的狼狈的孩子抖抖索索的站在厅中,看见蕖妙带着于绯诗出来,立马就奔了过去,跪在于绯诗的跟前,
“求求您,救救我父亲吧。”
“你先起来。”这孩子模样还算周正,却因瘟疫肆虐下缺少应有的照顾,看起来要比同龄人要消瘦的多。看的于绯诗于心不忍,伸手将孩子扶起来,于绯诗轻轻应他一句。
孩子却是不愿意起身,转着一对黑溜溜的眸子,怯生生的看着于绯诗,开口,
“你会救我父亲,对么?”
“这。”没有把握的事情,于绯诗素来不会给肯定的答案,何况此时于绯诗也没有看过孩子的父亲的病情,所以,于绯诗自然不敢妄自答应下孩子的请求。但看着孩子满眼的期盼,于绯诗又是不忍心拒绝他。只能将他扶了起来,笑了笑,
“我会尽力而为。”
听着于绯诗这话,孩子似乎认定于绯诗答应了他,顺着于绯诗的搀扶爬起身,
“那姐姐,你快跟我去救我父亲好不好。”
“好。”没有任何的迟疑,于绯诗立刻就点了点头。
让蕖妙拿来一把油纸伞,于绯诗带着孩子走了出去。前往孩子的家,蕖妙放心不下,则是回头跟宣无亦等人知会一声。
雨下的很大,于绯诗跟着拉着孩子走在路上,雨丝在夜风的吹拂下,胡乱的串着,落到于绯诗的身上,让她还来不及干的衣服,又湿了几层。本能的保护着孩子,于绯诗将孩子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替他挡着风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于绯诗只是跟着孩子兜兜转转的,在一出破损的宅院门前,听了下来。
“这里就是我家了。”孩子说。
“那我们进去吧。”接下孩子的话,于绯诗拉着孩子,就要进去。
然,孩子却是猛然的挣脱开于绯诗的手,跑离了于绯诗几步,大声喊着,
“姐姐,你还是亲自进去吧。”话都没说完,幼小的身影已经跑的无影无踪。待的于绯诗正要追去,四周已经无声无息的涌上来一群黑衣人。满满的煞气,让于绯诗心中警铃大响,防备的看着欺压过来的一群人,问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家主子请娘娘前往一叙,可惜,娘娘身份尊贵,我家主子派属下过来请娘娘了。”似是为首的一黑衣踱开脚步,朝着于绯诗走来,一边说着。
他走近一步,于绯诗便往后退一步。退无可退的时候,于绯诗瞪大着眸子看着来人,
“你家主人又是谁?”
“娘娘去了不就知道了。”来人答。
不再回着黑衣人,于绯诗本能的想跑,刚刚转过身,没跑几步,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于绯诗只觉得脖颈上一阵隐痛,整个人已经失去了知觉。
紧随于绯诗的脚步一同赶过来的宣无亦和蕖妙,堪堪出的别院,没走几里路,亦是被一群黑衣人拦截了去路。不安慢慢的在宣无亦心中升腾起来,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宣无亦紧握着手中的长剑,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让宣无亦两人失望的是,来人什么也不说,直接拔出长剑就往宣无亦跟蕖妙面门劈去。好在,蕖妙在天水阁的时候也是练过武功的。所以宣无亦在照顾起蕖妙来,也算不得太过吃力。
大雨滂沱当中,两方人马打的如火如荼。
然而,正打的不可开交的时候,漆黑的天际闪过一道明亮的红光。黑衣人像是收到什么指令一样,眨眼的功夫,退的一干二净。
蕖妙想追上去,被宣无亦拦了下来,
“穷寇莫追。”
“可是……”蕖妙正想说什么,宣无亦恍如领悟过来,大骇一声,
“糟了。”话未完,宣无亦急急忙忙的循着于绯诗的方向过去。好在孩子来的时候,是跟蕖妙说过他家的地址的,所以宣无亦跟蕖妙不难找到孩子所说的家。
如宣无亦所料的一样,两人到的时候,破损的宅里里头,一个人都没有。莫说是病人,就是刚刚前来求医的孩子也不见踪影。
“绯诗。”莫名的慌乱贯穿在宣无亦的心头,他朝着虚无的四周高喊一声。
蕖妙也急了,跟着一同呼喊起来,
“姑娘。”可是,回复他们的,除了空荡荡的回应,便是空无一人的寂静。
“上当了。”宣无亦狠狠的拍了一拳往一旁的木柱子上,吐出一句。转头看向蕖妙的眼神,恍如要吃人一样,吓的蕖妙往后退了几步。只是听的宣无亦道,
“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跟着去了?”
“我,我……”蕖妙毕竟是年轻,当时看着那孩子冒雨前来求医,一时也是失去了判断。倒是没有想到,这会是别人设下的局。
眼下于绯诗没了踪迹,蕖妙心中也是慌乱无措。于绯诗的身份,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乃是宫里头的主子。若是于绯诗出了什么事儿,莫说浮言跟祢衡饶不过她,只怕陛下怪罪下来,连整个云水宫都难逃其咎。
想想,蕖妙差点哭出来,
“我不知道,奴婢该死。”
“罢了。”知道眼下责怪也是没有用的,当务之急,乃是找到于绯诗。宣无亦再为难蕖妙,淡淡吐露一句后,宣无亦收敛心神。冷声与蕖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