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下一次,你不可以再失约了。”他低低地道,微微的抬起了下颚,漆黑的凤眸,沉沉望向了站在几步之遥的韩子析,眸底闪过着一丝阴霾。
刚才,看到韩子析背着思瞳下山的那一刻,他在嫉妒着,甚至想要毁了这个男人。
那样的情景,像是他之前曾经在韩园所看过的那幅画一样,只是画的人,是十二年前的他们。
而不远处的韩子析,似有所觉,眉头微蹙了一下,那目光,像是在和君寂生的目光对视了似的。
君寂生眼帘轻垂,不再去看韩子析。
童年的羁绊,那又如何,算再深,他也要砍断。
他要她的心,不再惦念其他任何男人——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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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瞳和君寂生先去了村子里唯一的一个小旅馆,毕竟,两人都一夜在山折腾,身都挺脏的了,尤其是君寂生,那样子不收拾一番,直接回j市的话,只怕会直接新闻头条了。
韩母给韩子析披大衣,抱着他哭着,一夜的担忧,此刻尽数化为眼泪。当年,面对丈夫的出轨,她可以毅然离开,可是却放不下这个唯一的儿子。
她后来回到韩家,更多的是为了儿子,她要让儿子得回属于他的一切。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韩子析道,他的一时冲动,却累得母亲这样伤心难过,是他所不曾想到的。
又或者该说,这些日子,他一昧地沉浸在了自己的痛苦之,而忽略了周围的人。这一次的山,这一次在山和秦思瞳的那种种对话,也让他想明白了许多的事情。
“你知道妈会担心,以后别再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了,要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儿,那你让我怎么办?”韩母哽咽着道。
韩子析摸索着抚了母亲的脸庞,手指拭着那一滴滴的泪,“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做出这样冲动的事情来了。还有,妈,我打算去做眼睛的手术。”
“什么?”韩母吃了一惊,“你肯动手术?”
“对,我要动手术。如果我动了手术,也许将来,我会有机会,算这个所谓的将来,所谓的机会,很渺茫,可是如果我不动手术,那么我连那一丝机会都不会有。”韩子析道,在山,当她受伤,当她发烧,当她需要人帮助的时候,他却只能呆呆的站着,不能给她任何的帮助,只会变成一个累赘而已。
所以,他要去做这个手术,算只有50的几率,也要去赌一把。
孔澄澄和郁故恒也跟着秦思瞳和君寂生一起去了小旅馆,不过郁故恒却只开了两间房间,一间是给君寂生他们的,另一间是则是他和孔澄澄用的。
孔澄澄抗议了,思瞳和君寂生那是未婚夫妻,一个房间很正常,可是她和郁故恒可没啥关系,哪有开一个房间的。
结果郁故恒直接道,“也洗个澡,休息一下,开两个房间不嫌太浪费吗?”
拜托,什么时候郁大总裁在乎一个小旅馆一百块钱都不到的房钱了?“那我自己再开个房间总成了吧。”孔澄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