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祠堂不可以随便进来?”他盯着她问道,毕竟他从来不曾提过这一点。
“我有听苗可的男朋友说过有关君家这个祠堂的一些事儿,不过对方也只说了君家有一座祠堂,不允许外人进入的。”秦思瞳解释道。
漆黑的凤眸看着她,充满着一种矛盾感,倏然,他拉起了她的手,朝着祠堂的大门快速的走去。
她几乎是踉跄着才跟了他的步伐,“寂生,慢一点。”她忍不住地道。
他的脚步一顿,像是突然冷静了下来,放慢了脚步,和她一起出了祠堂。
到了祠堂外,君寂生回头看了一眼那大门的“君氏祠堂”四个字,眸闪过一抹复杂。
“你刚才都在里面看到了些什么,又知道了些什么?”他突兀地问道。
她微楞了一下,回答道,“我看到了好多牌位,还有你找到我的时候,我在看那个厅里面所陈列的东西。那个祠堂里有好些君家的牌位,君家是把历代以来的族人牌位全都放在了这个祠堂里吗?”
“不是。”他道,“不是君家历代以来所有人的牌位,那些牌位,只是一小部分君家人而已。”
秦思瞳诧异,那些牌位,在她看来已经很多了,可是对于君家这个历史悠久的家族来说,却只是一小部分人而已。
“为什么只放一小部分?”她有些疑惑。不可能是放不下这个原因,这祠堂够大了,更何况,算真的不够放,还可以扩建祠堂啊。
因为这部分人,全都是身君家血咒的人。“因为每一代的君家人,只允许一人的牌位进入祠堂。”他道,君家的血咒,一代只传一人。
秦思瞳诧异,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则。
君寂生垂眸轻轻地喃喃着,“将来,百年之后,我的牌位也会被放在里面。”也会是君家放进这个祠堂里的最后君姓的牌位。
她有些怔然,耳边只听到他的声音继续低低地道,“而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一起……秦思瞳的脑海闪过了之前看到的那些君姓牌位旁边所立着的那些别的姓氏的牌位,“是像祠堂里那些别的姓氏的牌位那样吗?”
“对,你的牌位,会放在我名字的牌位旁边。”君寂生道,“愿意吗?”
秦思瞳点点头,“没什么不愿意的,我是你的妻子,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他有些出神地看着她,他的命依,也会是他的妻子……他们百年之后,依然还会在一起。
“不过为什么那祠堂,还有好多君家人的牌位旁边,并没有其他姓的牌位?”她问道。
“因为他们并没有找到这一生所爱的人。”君寂生道,眼帘半垂,黑长的睫毛,也遮盖住了眼底的那抹唏嘘,“只有是被君家人认定一生所爱的人,才有资格把牌位放进这个祠堂。”
她这才了然,“所以你母亲的牌位,才会也在里面?”
“嗯。”他轻轻地应着,母亲是父亲的一生所爱,父亲在母亲死后,想把母亲的牌位放在了这祠堂,只要人在落城,父亲会每天过来看看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