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百川,我以后要怎么去面对他?他和阿城假死是出于活命的本能,我恨他们欺骗我,可是我可以原谅这种欺骗,但是我没法原谅他挑明了我们之间尴尬的关系。”
他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睡一会吧,别想那么多,这样的事还是要顺其自然。”
她像是自言自语,眼神里说不出的哀伤:“天底下漂亮女人多的是,为什么他就偏偏逮着我不放?”
他默了默:“一般这样‘非你不可’的情况有三种:一是爱而不得,二是得到后又被女人抛弃,三是得到了,女人也对他死心塌地,可是一直有强大的情敌围攻。江迎东属于第一种,我是第二种,慕时丰是第三种。”
她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一本正经的他感觉很无语。
他侧脸又问:“心情好点没?”
她微怔,又点点头,原来是哄她开心才瞎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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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心头的那两座坟终于清理走,她不再那么压抑,晚上才十点多,她就开始发困,洗过澡后准备睡觉。
林百川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头发,“要吹干吗?”
“不要,伤头发。”
擦干后又拿过梳子慢慢梳理头发,“离开的那五年,一直都是自己洗头发?”
“对啊。”她以前自己没洗过头发,长这么大,要不是那五年的离开,她还真不会洗头发,遇上慕时丰之前,是家里人洗,有时是堂哥,有时是亲哥,也有时是保姆。
和慕时丰分开后,她的头发都是佣人洗,再到后来和林百川结婚,这个光荣的任务就由林百川完成。
离开的五年里,她第一次在酒店洗头发时,眼睛里进了洗发水,疼的她哭得稀里哗啦,其实那点疼相较于枪伤刀伤算不上什么,可是她委屈的哭了大半个小时。
他把她的头发梳好擦干,又顺带着将她眼底下的几滴眼泪擦去,忍不住揶揄:“最近泪腺发达?”
他讨厌的事有两件,一是她不爱他,而是她流眼泪。这两件事都让他束手无策,又无能为力。
她吸吸鼻子,“总是想到过去,没事了。”又问他:“时丰有打电话给你吗?”她晚上拨了好几次都是关机,而他自从那天飞机落地后给她报了个平安,之后一直没有任何电话。
“应该在忙,有空他一定会打给你的。”
她莞尔笑笑,“我睡了。”
她躺到床上,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睡吧,我在书房,有事喊我就行,书房和卧室的门我都开着。”
“好。”
他把床头灯调暗了一些,刚要起身离开,她一把抓住他,“林百川,想听我唱歌吗?”
他怔了下:“怎么了?”
“我唱歌很好听的,你现在不听,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呢?”
他不喜欢这样的话,脸色有点阴沉,可是她想唱,他又坐在了床边,“唱吧,听听新一代天后的嗓音。”
她笑:“唱完后你还得向我索要签名。”
他开玩笑:“是不是还要把你扑倒?”
她瞪了他一眼,问道:“想听什么?”
“你唱什么我都听。”
她想了想,“就唱‘如果还有明天’吧。”
“如果还有明天,你想怎样装扮你的脸?
如果没有明天,要怎么说再见?
……
如果真的还能够有明天,
是否能把事情都做完?
是否一切也将烟消云散?
如果没有明天,
如果还有明天。”
大结局(北方没有你)
吃过早饭林百川便匆匆离开了家,还嘱托她老实待在家里,中午送她去医院找霍连。
她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发呆,拿过手机又拨了他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
不久有条语音过来,她一个激动赶紧坐起来,以为是慕时丰发过来的,可是打开后却是阿城的声音:“陶然,我们能见个面吗?不谈六哥,只说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后面又发来一条信息,是具体的地址,在一栋郊区的别墅,看来是他的隐藏地。
只是她和他还能有什么事?昨天打了他一枪,以前他为她挡过子弹,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吧啦的。
见他吗?见吧。怎么说他也算是她的恩人,其实他嘴上说不谈六哥,其实还是为了江迎东,她知道他有多忠诚,正好她也要借着他再向江迎东传话。
她回:【马上就出发,给姐姐我准备好水果!】
她把那个地址记了下来,手机被林百川放了定位器进去,要是她擅自离开别墅,林百川一准儿能发现,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不允许她出去,估摸着就是不爽她跟江迎东见面。
她发了条信息给慕时丰:【大慕慕,我想你了,早点回来。】
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后,她换了衣服就赶去约好的地方。
池家庄园。
池远淮面前的茶几上放满了报纸,可他无心翻看,看了眼手表,应该是在半路上了。
他没想到江迎东的软肋会是陶然,昨天意外在医院看到的那一幕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而林百川也来了b国,他在欧美的走私市场不输给顾家,顾梁程死了,他失去了依靠,而江迎东迟早会查到毒龙是谁,那份密件在哪里,他目前唯一的法子就是挑起林百川和江迎东的矛盾,来转移他们两派的注意力,那么陶然是唯一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