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了,闭上眼睛,她沉沉睡去。
侯一灿去书院问关宥慈的下落后,关宥默和关宥善哪还坐得住,马上向师父请了假,两个人大街小巷到处跑,在京城里外找了好几圈,却都没找着人,两人想着也许关宥慈已经回到庄子了,便又赶了回来,可是庄子里也没见着她的人。
现在看见侯一灿带着关宥慈回来了,两人这才松了口气。
关宥默想抱过关宥慈,侯一灿不让,一面往屋里走,一面命令道:“双碧,烧热水给你家小姐泡澡,双玉,让刘叔进城请大夫,再熬点米粥,小姐醒了就让她喝一点,记得喂雪球, 它也累了。”话落的同时,他也把人放在床上,转过身,看见跟进屋的关宥善,他拍拍他的肩膀道:“没事了,别担心。”
丢下话,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对,他在庄子里有自己的房间,谁让他待在这里的时间比关宥默和关宥善都多。
命人送来热水,洗澡、换好衣服后,再把今天该做的事理一理,侯一灿这才走进大厅。
桌子上,刘婶已经摆好菜,他坐在桌前,拿起筷子,问道:“宥慈醒了没?”
关宥善回道:“清醒过一会儿,喝过小米粥又睡着了,不过大夫还没到。”
“都饿了吧?快吃点东西,早点回书院。”
关宥默再也忍不住了,大掌往桌面用力拍去,怒道:“这是我们家,想什么时候离开,不需要你来指挥。”
对,他吃醋了,凭什么在这里侯一灿比他们更自在?凭什么他和关宥慈更亲密?凭什么是他找到关宥慈,而不是自己?
侯一灿放下碗筷,认真回道:“宥慈很重视你们的课业,如果她醒来后,知道自己的任性耽误了你们学习,她一定会过意不去,你们想要她难受吗?”
关宥默讪讪地道:“宥慈从来不任性。”
“是吗?那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侯一灿的表情从没有这样凝重过。
“她能做什么?冒犯侯公子吗?”关宥默的语气不自觉带了点嘲讽。
侯一灿不与他置气,平静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两人,只是没提到亮亮。
关宥善震惊又气愤,“徐国儒也来了吗?看见姊姊,徐家人会不会猜出当时的事只是一场戏?”
侯一灿拍拍他的手背,要他稍安勿躁。“不管是不是演戏,休书是徐国儒亲手写的,而且你们改过户帖,已经不是徐家人,再也不必
受徐国儒控制。徐宥菲是逃亲来到京城,钱大富娶不到宥慈,把脑筋动到她身上,现在她孤身一人,借住叶府。”
“哼,她也有今天!”关宥默冷哼一声。
侯一灿不理会他,对关宥善道:“不管徐国儒有多混帐,徐宥菲终究是你们的异母妹妹,父过不该累及子女,她现在孤苦伶仃,你们是不是该把她接到庄子里?让她住在别人家里,不是回事儿。”
他的提议马上引来两人的严声否决,“不可以!”
侯一灿皱起眉头,宥慈任性已经够了,现在他们两个也要来凑热闹,这算什么?
他试着好言相劝,“善善,你要想清楚,既然要出仕,名声相对重要,若对同胞妹妹的困境视而不见,日后被有心人士拿出来挑刺,御史的笔堪比刀,能轻易把你辛辛苦苦谋到的前程一笔勾消。”
关宥善摇头,郑重回道:“那天徐国儒说的并非妄言,我和姊姊确实不是他的亲生儿女。”
侯一灿难掩讶异,他还以为徐国儒品格低劣,大难来临舍妻舍子,原来还有这一番过往。
关宥善避开外祖父的身份,只说了母亲落难进徐府大门的过程,以及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