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空抓出一个麻袋,慕轻歌将屠国皇帝装入其中。捆好口子之后,她想了想,唤出了孤崖。
“你让我把这头死肥猪扛出去?”孤崖黑着脸,表情里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
慕轻歌撇撇嘴,厚脸皮的道:“这体力活你好意思让我做吗?”
那傲娇的小表情,让孤崖顿时郁卒。
他可以违背慕轻歌的意愿,却不敢违背司陌的命令。
悲催的孤崖只得认命的提起装着屠国皇帝的麻袋,黑着脸消失在慕轻歌眼前。
‘嘤嘤嘤,下次人家见了圣主,一定要申请调职。再也不要陪这个大小姐玩了,她欺负人!宝宝心里好受伤!’孤崖捧着脆弱的小心脏离开,心里再次决定要远离这个女恶魔。
这位大小姐,折腾起人来,可是一套接着一套的。
他跟在她身边这么久,可是亲眼看着她怎么把那群龙牙卫的小崽子们磨练出来,怎么一步步玩死秦国皇宫里的那群人。
就连这一次,他也不得不佩服她的大胆。不好好的去落日荒原打仗,居然跑到了人家的老巢,把皇帝都给偷了!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机智,让孤崖觉得自己的主子未来的道路简直就是一片黑暗。
有了孤崖的帮忙,慕轻歌要轻松多了。
拍了拍手,慕轻歌也悄然离开了屠国皇宫。
天,渐渐亮了。
喧闹了一夜的王庭,也寂静下去。
当烈阳初升时,准备打开城门的守卫,却惊恐的看向了城墙上,飘飘荡荡的无数头发。
每一束头发下,都拴着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某某某’之发。
而这些人命,每一个都是屠国有地位的人。不是贵族,就是官员,甚至,还有宫中妃嫔的头发。
几百近千束头发,挂在城墙上,随风而摆,那场面实在是震撼无比,壮观无比。
“大大大……人!”守城的一个小兵,在那些木牌中看到了一个最为熟悉的名字,正是他的顶头上司,负责这个城门守卫的将军。顿时,他脸色一白,正打算转身跑去报告一切,却在转身之际,看到自己的上司挂着恐怖的神情走来。而他头上,被削得七零八落,如狗啃一般。
他很快也在那些头发中发现了自己的名字,表情变得阴晴难测,最后化为一片苍白与后怕。
因为,他突然想到,如果割走他头发之人,割掉的不是头发,而是他的头……
这个想法,不仅出现在他脑海中,更是出现在每一个早上起来后,发现自己头顶清凉的屠国百官,贵族心中。
可是,这只是刚刚开始……
城门外,很快就聚集了无数屠国的百姓。那些还未来得及收走的头发震撼了他们。哪怕他们天生好战,也被这壮观的景象给镇住了。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一夜之间取走这些人的头发,到底是谁?有多厉害?
几乎是每个看到那些头发飘扬的屠国百姓,都默契的感受到自己脖子一阵微凉。仿佛有利器抵着一般,血液凝固。
而城中,喧闹了一夜的城池,大街小巷上都铺满了写满黑字的白纸。
纸上只有一句话,却用两种文字来书写。
一种是屠国人熟悉的屠国文字,另一种他们陌生,却也能认得出是属于秦国的文字。
上面写着——
[扰秦国者,先削发。再犯,取其头!]
整个王庭,被铺天盖地的‘传单’侵占。亦有不少人被这嚣张的言语激发了血性,可是在听闻那一面头发墙后,却发现,恐怕那些白纸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