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瞧了会儿回头和蓁蓁笑说:“你瞧,我说得没错吧?”
蓁蓁觉着纳罕,但又不想把往事和宜妃多说,只能敷衍她几句类似于贵妃初入宫闱不熟之类的,说着说着太皇太后、皇太后和皇帝都来了正殿,她也就不再和宜妃周旋。
宫宴平静无波地走了个过场,慈宁宫的地龙也烧得旺,蓁蓁在里头被热得着实辛苦。退席之时,她总算能在殿外舒口气,这一口冷风人直接就晃了晃。
她这一动,作左右都围了上来,连皇贵妃都回过头来问长问短。她正想抬头说无事,却听得皇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了?是不是里头时间长了又不舒服了?”
身边诸妃见皇帝调过头来一时间也脸色各异,只皇贵妃和惠妃还算得如常,皇贵妃笑说:“德妃妹妹好像最近身子一直都不大好,是不是之前得的风寒没好全了身子还虚,慈宁宫里人气浊,大概又犯了。皇上不用担心,我等下送妹妹回去再召太医请个平安脉。”
皇帝点点头,又问蓁蓁:“真的没事?”
蓁蓁刚想回句没事,结果眼前又是一黑,忙抓着秋华的手扶着脑袋想稳一稳,皇帝一把把她揽在怀里,一边叫道:“翟琳,去把朕的轿撵抬过来,再去把风帽也拿来。”
皇帝忧心忡忡地教训起了蓁蓁:“跟你说多少回了,戴风帽戴风帽,怕热也不能不顾你的身子。跟朕回去,只有朕看着你才知道懂事。”
说着不由分说地拉着蓁蓁往龙撵上走,这众目睽睽之下蓁蓁还想挣脱,可她此刻头晕目眩哪里挣得过皇帝,等上了轿撵过了好一会儿她身上才舒服些,这一回过神就在皇帝怀里小小地抱怨了起来:“皇上!这是慈宁宫门口。”
“嗯……”皇帝把她搂在怀里替她揉着额头问,“还晕不晕了?一会儿还是把太医叫来给你把个脉。”
蓁蓁摇摇头,“大概是今儿累着了吧。除夕夜大过年的您也让太医们过个好年吧,明儿再请吧。”蓁蓁想起刚才众目睽睽下的事嗔怪道:“您真是的,刚从大家都看着呢!”
“让她们看,能看出花儿啊?”
皇帝不甚在意,这一年多来要说他专宠永和宫也不为过,但皇帝到底是有分寸的人,在晋封赏赐上明面里也不会太过,因而后宫还算得平静,像今日这般直接把蓁蓁带走只能算难得一回。
其实蓁蓁这一嚷,皇帝也回过神来觉得有些过了,可做都做了,他是皇帝又没人能拿他如何:“你老想那么多,德妃娘娘,您能安生点,心安理得做个宠妃吗”
大过年的,蓁蓁也不想和皇帝下脸,身段一软倒在皇帝怀里:“过完年又要在宫里躲起来不敢见人了。”
“这个腊月你躲得还不够?”皇帝呵呵一笑,册妃时候他把蓁蓁提到了荣妃前头,为着这个蓁蓁连着一个月都不敢在其他宫里晃怕撞着荣妃,这事皇帝心里跟明镜似得,“你说你心思怎么那么重,你学学宜妃,她这一个月怎么过得意气风发的?”
“皇上喜欢宜妃?”她嘴一翘,眼睛眨了眨蕴着点雾气,“不喜欢臣妾?”
蓁蓁这话问得既不懂事又酸味十足,皇帝却听得窝心,把人往怀里紧紧揉了揉,又亲了下翘得老高的红唇:“朕喜欢你。”
怀里的人果然又软了点,埋在龙袍间喃喃道:“臣妾不敢张扬,我没有家世,也不是选进来的,唯有的就是万岁爷的喜欢,要是张扬了哪天您不喜欢了呢?”
“别想这么多,没有这一天。”皇帝轻笑起来,“朕发现你近日人患得患失的,往日里可听不见你追着朕问这些。”
皇帝到这会儿心里还记得贵妃册封那晚蓁蓁问他怎么不去长春宫的事。
蓁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