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恨得牙根痒痒。他说不上来, 这股子恨意,到底是妒火中烧的酸涩多一些, 还是单纯觉得靳邈不知好歹。
七皇子府上并不常来客人,门房也就相对轻松,更爱偷懒起来。
今天为了低调行事,靳霄特地选了没有东宫标志的马车, 门房一见如此普通的马车,自然不肯相信,是大人物前来,便吱吱扭扭不肯进去通报。
一来二去, 两方都觉得自己身后有主子, 万分尊贵,便谁也不让这谁, 吵了起来。
靳霄听见马车外的喧闹声,便会心一笑, 继续闭上眼睛,等待事情闹大。
果不其然,门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终于把靳邈惊动了,喝住了家丁,询问起是怎么回事来。
靳霄在马车上抻了个懒腰,晃了晃脑袋,让酒气散去了些,然后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身姿娉婷地下了马车。
眸光不经历的流转之间,倏忽迷倒众生。
靳邈又怎能免俗,不被这般绝色美人所吸引呢?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半晌没有说出话来。直到对方已经巧笑嫣然地立定,四目相对许久,靳邈才回过心神,恭敬地施礼。
靳霄心底暗嘲,前世你得而不惜,如今求而不得,又垂涎三尺。说到底,人都是贱的。
“不知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快请进。”
靳霄看了一眼那门房,脸上写满了茫然,定然是被来这的身份给惊呆了。便做作地捂嘴一笑:“邈儿,你这门房,可需要换个机灵人了。”
靳邈被这般折了面子,自然也是怒火中烧,命人将门房拉下去,狠狠罚了。
就这样,门房的哀求声又一次吸引了皇子府上的家丁,以及一些路人的目光。
靳霄甚是满意地点了点头,随靳邈进了府。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上次听说邈儿喜欢吃太子做的桂花糕,今儿正得空,便亲手给你做了些。虽说手艺不如太子殿下做的,但还望你别嫌弃。”
“太子妃”此刻声如山涧清泉,澄澈清亮,再加上那略施粉黛便风华无双的面庞,让靳邈不由地身心俱酥。
更要命的是那一声声“邈儿”,那是靳邈穷其一生都没有听过的称呼。他生而无母,父皇又不待见他,兄弟们都称他为老七,剩下的,也都没有资格称他为“邈儿”。
如此一来,这位“长嫂”,当真成了靳邈的贴心人了。
不过机敏善忌如靳邈,自然也不敢对这太子府里的人掉以轻心,赶忙谢道:“劳嫂嫂挂心了,只是听说……太子殿下今日身体抱恙,都没有去上朝?”
靳邈被剥夺了郡王爵位之后,就与市面上的闲散富公子没有什么区别了,早朝早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能这么快就知道太子没去上朝的事儿了?
果然,前世今生的他,都是个韬光养晦,表面不与任何人争,却暗中观察局势的人。
“是,殿下身子有些不适,今儿便没去上朝。”
靳邈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可传了太医?”
靳霄眉眼低垂,修长的睫毛映下一片阴影,不肖多言,也能看出眸子之中的失落。
“许是好些了吧,妾身也不知道。小雅姑娘陪着殿下呢,我也就不好多言了。”
说到这,靳邈才明白为什么太子生病,太子妃还能做糕点,来皇子府上溜达了。原来这太子妃,在东宫,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靳霄作为一个男人,自然能从对方眼神之中看出一丝春心荡漾的意味来,于是摆了摆手:“罢了,不聊他了,初次来你府上,带我转转吧。”
就这样,靳邈带着“太子妃”,在自己府上前前后后转了许多圈。
七皇子府,相较于东宫,自然是小得可怜,可胜在还颇有些景致可看。
亭台楼榭虽是微观,但在这华灯初上的傍晚,仍有些月色撩人的意味。
靳霄走过院中小桥的青石板时,也非十分有心,确实是酒意有点上头,脚 ※qun〔⑦〕⑧⑶⑦/11捌㈥⒊ 。下一趔趄,差点摔到了。靳邈眼疾手快,将眼前娇软“女子”扶了起来。
二人就这样近距离接触了,“太子妃”身上的暗香随着秋日晚风徐徐吹来,直接将靳邈的理智崩塌了。
靳霄看着他那红鸾星动的模样,便想直接伸手掐死这个觊觎长嫂的渣滓,可最终还是按捺着满腔怒火,笑着道谢了。
“不……不用……太子妃客气了。”靳邈被美人绕得晕头转向,嘴上也不利落起来。
靳霄长叹一口气:“邈儿,你这般好的人,只因出身不如其他皇子尊贵,便不受父皇看重,太过可惜了。”
靳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