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地嗔道:“我现在不一样,我……等你喜欢我嘛。”
说到这,靳霄小脸一红,还是怪不好意思地一把将脑袋塞进了被子里,任林舒曼如何哄他,都不肯出来了。
新婚第三天,也算是回门日,正好林舒曼想着找那把扇子,于是二人早早地回到了林府。
秦氏站在门口,一张僵硬的脸上挂着假笑,前前后后打量了回门的队伍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看见林静娴的身影。
像猴挠心似的,急得要命,奈何太子尊贵,她也不敢唐突去问,只能双手不断地绞着帕子,等待时机。
“太子”与岳丈相聊甚欢,不过是为了寻到那把扇子,秦氏趁着这个空当,热情地拽着“林舒曼”的手,佯装做叙家常的样子,将“林舒曼”拽到了后院。
“让我看看,姑娘瘦没瘦。”
靳霄打小不喜欢女人触碰他,这也是东宫没什么侍女的主要原因。而此刻的老女人更是让靳霄作呕,他面无表情,甚至略带嫌弃地将手抽了回来。
“母亲说得什么话,就三天,哪会有胖瘦差别呢?”
说到这,靳霄话锋一转:“东宫是什么地方?女儿嫁入天家,又不是去山村野户,怎么可能会瘦了呢?”
靳霄拿话这番抢白秦氏,可秦氏依然不敢有任何异色,依旧笑眯眯地问道:“不知道娴儿在东宫,还……还听话么?”
靳霄咬着下唇,思忖了片刻,笑道:“妹妹倒是听话得很,总想着要好好服侍殿下呢。”
秦氏正欲再说什么,靳霄却继续道:“只是不小心落了水,再加上旧伤,如今总是烧着,不能伺候我和殿下了。”
一听说“落了水”,秦氏登时火冒三丈,即便不知道来龙去脉,秦氏也能猜到,这“林舒曼”脱不了干系。
“姑娘,这些年我待你视如己出,娴儿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
靳霄听这番话,已经听得耳乏心累了,眉毛一挑:“视如己出?母亲,你敢对着我娘亲的牌位发誓,你当初极力想要将我嫁到东宫去,没有自己的小算盘么?”
秦氏耳根一红,却也嘴硬:“我……日月可鉴!”
靳霄:“日月管不了这么多黑心人的,你害死我娘,然后听说太子暴戾阴鸷,你便想把我推进火坑里。如今见我活得好了,又想把林静娴往太子的床上送。”
“母亲,夜深人静的时候,你是不是也想过百年之后要怎么面对我娘亲啊?”
靳霄的眸子之中闪着寒光,冷冽如塞北寒冬的冰霜。
“不必想那么久远了,很快,我就会送你去见我娘的。”
说到这,靳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虽然如今作为女儿身,靳霄做许多事情并不十分方便,但好在有颜若卿,在外帮他处理了很多事情。
包括,寻找一位林家的故人。
靳霄回来时,见林舒曼已经从林父那里寻来了那把真假难辨的扇子,于是凑上前去端详了一番,行云流水自是潇洒恣意,纸张扇骨做旧也甚是用心,可在谢老身边学习多年,靳霄还是一眼看出,这是谢老的仿品。
“这是你母亲从王家带来的,是真是假,为父也说不好,这么多年来留在身边,也算是一个念想吧。”
说到这,林父想起了什么,突然道:“据说这扇子当时有两把,一把写着‘庄生蝶梦’,一把写着‘且化鲲生’,另一把,还在你舅父手中,正好今晚家宴,你舅父也来,我帮你问一问。”
果不其然,另一把扇子就在林舒曼的舅父,王灵辅手中。王氏出嫁这些年,王家对林家的提点不是一星半点。即便王氏去世很多年,王灵辅依旧与林家来往甚深,当然主要是为了妹妹所生的几个孩子,不受什么委屈。
见两个外甥都在兵部任职,而外甥女也被封为太子妃,王灵辅还是颇感欣慰的,对于来林家赴宴,也没有太过排斥。
唯独这秦氏,是无论如何都入不了王灵辅的眼的。秦氏从小伺候在王氏身边,王灵辅便觉得这女子心机深沉,自家妹子豪爽大气,偏偏没什么心眼,恐要吃亏。
后来王氏病故,秦氏以陪嫁丫鬟的身份上位,让王灵辅好一阵恼火,还特地来林家闹了一番。秦氏跪地向王灵辅保证,绝对会对几个孩子视如己出,才最终作罢。
可每每王灵辅登门,秦氏都有些发憷。
靳霄是见过王灵辅的,不过是前世了。如今坐在一张桌上,靳霄觉得,还真是一个好的契机。
秦氏这几日茶饭不思,都在惦记自家女儿,如今听说女儿落水,更是魂不守舍,没有精气神了。
下人们置办下来的酒宴,多少都有些纰漏。若是平日里,秦氏心细,定然早就发现了。奈何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