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阵热风过去后,红光中惊现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只见她发若乌云,面容丰韵,鲜眸玉腕,宝相庄严,身穿一袭火红耀眼的凤纹拖地长裙,点缀的颗颗明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长长的裙摆之上那金丝绣制的高贵明黄牡丹生动摇曳,纹饰繁锁的令人目眩,她高挑的站在万人中央,不着痕迹的红色光芒淡淡的围绕在她的周围,仿如天人一般,使人不敢正视。
“公主!是我们青鸾的赵浈公主!”
此时,天空中红光未散,又现一抹蓝光,銮佩珊珊中,只见蓝光中出现一头仙兽拉着一辆车舆,车舆冉冉而下,车中坐着一位威武神人,他神光照人,容若冰玉,百姓们惊讶地叫道:“又来个神仙!”
等那车舆落地后,从车中走下一位高大威猛的军士,众人激动的欢呼雀跃,高声呐喊:“司徒瑾!是我们的司徒瑾大人!”
只见容光焕发的司徒瑾穿一身冰青色铁甲战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挂勒甲玲珑师鸾戴,脚踏乌皮靴,头绾紫玉冠,威风凛凛的如同天兵神将。
司徒瑾龙形虎步微笑着走来,向百姓们挥手示意,激动万分的百姓欲冲上前,结果被农场员工紧张的拦下!
只见司徒瑾径直走到叶剪秋面前,微笑着道:“朝歌本不想让黑鹰接我来的,可是却倔不过齐王殿下,赵王爷说,若是我这次不来,就此一别,一生绝!”
叶剪秋没有说话,只是鼻梁发酸的看着风华如初的司徒瑾,内心感慨万千。就此一别,一生绝,那是赵淳在为他做最后的送别。
司徒瑾无法对视这双幽黑的双眸,于是扭过头,指着远处的那辆精美的小车道:“今天也是你大喜之日,我没有好礼可送,只用南海的海底晶珠玉髓做了一辆素车,你们一家子人越来越多,只怕黑鹰背上要坐不下了。”
只见那辆已经被卸下梁輈的两轮小车的材质似玉非冰,晶莹剔透,熣灿耀眼且轻盈似羽,周身点缀颗颗明珠,华光闪闪的车顶上雕刻着龙纹弧形棚顶,四周垂挂冰丝珠帘,小车前后共有两排宽敞的座位,座位上还体贴的包上了厚厚的云丝锦,那淘气的小吼早就爬上去玩得不亦乐乎。
叶剪秋吸了吸鼻子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司徒瑾抿了一下嘴唇,上前狠狠地抱住叶剪秋,在他耳边轻声道:“虽然晋伯让我一直念清心咒,可是见到你之后却觉得自己的脾气仍不太好!此地不宜久留,只怕再多的涵养我也禁不住……剪秋,告辞!”
司徒瑾撒开手,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如秋水般清澈的双眸,似乎要将对方的模样深深的烙在脑海中。
“黑鹰!”
听到司徒瑾的呼喝,黑鹰立刻扑上前,见司徒瑾骑上欲要离开,人群中一阵骚动,只见赵淳冲着司徒瑾高喊:“钧之,别来无恙乎?”
司徒瑾朗声大笑:“赵王爷,经营四方,告成于王,时靡有争,王心载宁!有我司徒瑾在,南海边境百年之内绝无战事!”
赵淳嘴角露出微笑,王候将相宁有种乎?此人绝非池中物。
只见司徒瑾头也不回骑上黑鹰离开,叶剪秋看着天空在心中默念三声,珍重,珍重,珍重!
那司徒瑾虽然来去匆匆,但他却被叶剪秋那唯一的一句话,回味了一路……遗憾的是没有酒,有的只是佐酒的相思。那一声撕了声带的嘶鸣,却被树海里均布的树叶吸纳,亦将不复为你听见。
众人仰望着蓝色渐失的天空,无不为司徒瑾的离去扼腕叹息。
赵淳和赵浈相视而笑,功高盖主且宠辱不惊,他日若权倾朝野,也是一大隐患。既不愿归顺,离去甚好。
此时,龙啸凤吟,万兽齐鸣,只听到农场外传来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从高高的围墙上就可看到彩旗飘扬。
一群载歌载舞民族盛装的螭国百姓从农场涌了进来,只见男子头戴别致的绣花圆帽,穿斜领右开襟、长及膝盖的长袍,系绣花腰带。而妇女穿一种花纹独特的宽大多褶的连衣裙,头发梳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辫子上戴满了鲜花。他们吹着长笛、拨着七弦琴,打着铙钹边唱边跳,男子们舞姿刚健奔放,女子们舒展大方的团团旋转,他们唱着歌,跳着舞,将手足无措的叶剪秋围在正中心。
“亲爱的朋友啊,看到你的笑脸,我怎能平静?
山顶的宝石啊,湖边的白杨树,得到了慰藉!
东边的绿草啊,西边的白羊群,快乐的跳起来!
就让美丽的鲜花,开在无边的田野里,
就让我们像小鸟,忘掉烦恼欢乐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本想一口气发完的,可是重头戏还是没有写完,只好再等等了。朝歌下一章再出来吧,么么!
☆、一百四十九
随着大地的震颤,只见数十头身躯庞大的白象和犀牛背上驮着华丽的宝辇,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走进农场。
但见那象背之上,稳坐着珠光宝气,富贵十足的螭国王族,肃穆地从众人面前鱼贯进入农场大门。进毕,两两相向的大象则向前几步,伸出长鼻相互绞在一起,拦住道路,表示任何人不得再贸然入内。只见象鼻一直纠绞如仪,庞大的身躯如铜铸铁炼一般纹丝不动,配以身边屹立不动的武士和迎风招展的旗帜,形成一幅有静有动,而又庄严肃穆的依仗。
为首那身穿紫色金丝绒斗篷,头戴宝石王冠的国王班布踩着象奴的后背一落地,便走向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