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一叶小舟,晃晃悠悠飘忽在水面上,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
“你就是个孽种!”
眼前,忽然间出现了父亲的面容,面色愠怒,眉头紧皱,指着自己喊道,“你个不孝子!”
心仿佛被挖去了一大半,凉嗖嗖的。看着他称的上是狰狞的表情,回忆里温和的父亲形象顿时无存,只感觉父爱像是天边的骄阳,黑夜中的圆月,跋山涉水找到时,却又无法靠近。
“你这荡|妇!我今日就要休了你!”母亲的身影摔倒在地上,金簪散了一地,泪水不住流着,嘴中是苦苦哀求,却被当头一张休书给敲得不知所措。
昔日欢声笑语的院内是一片死寂,小小的舒询墨站在中央,与那眼前的他对视。
眼神中,是抑制不住的绝望与无助。
“救救我——”一声稚嫩的童声仿佛要刺穿他的耳膜。
...
场景改变,一方小小昏暗的屋内,檀香弥漫,一位夫人半躺在塌上,她左手边坐这一童孩。
她已两腮凹陷,气若游丝,干枯的皮肤透着些死亡的痕迹,两眼无神盯着天花板。
“墨儿——我可怜的墨儿啊——”她走的时候,反复的念叨着这句话,浑浊的两眼流出的泪滑过斑白的发间,打s-hi了被褥。
“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最终,那双手还是没有握住,像跌落的蝴蝶,无力垂下。
“娘——”后是一声歇斯底里地喊叫,可惜塌上的人再也不会回应了。
...
画面再一转。
仙门大典。
他握着剑,两眼猩红,杀意四起,清秀的面容早已沾满了血迹,那道袍也是一件被血染红了的血衣!
“我要杀了你们——”
断生灵力微弱,沾满了鲜血的剑身黯淡,最终裂成两截。
...
一次次的画面转换,像是一把刀,绞得他脑子痛不欲生,窒息了一般喘不过气来。
他想叫嚣,却发现自己张不了嘴,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
...
这一次的场景却不是他了,是一个少年。
梦境中的他就算是不想看也强迫着把画面呈现给他。
一个身材挺拔的少年。
他的脸掩盖在雾气之下,看不太真切。
一身黑袍,手握一类似铜镜之类的物品。
他仿佛在说话,对着那铜镜说话,然后再把它摆在桌上,拿着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心,流出的鲜血滴在铜镜的镜面上,却被那镜面给吸收地一干二净。
他是谁?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朦朦胧胧传来一声喊叫。
“师兄?”
然后他就醒了。
颤了颤睫毛,随即睁开了眼睛,却被屋外的阳光给扎得刺眼。
“师兄,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