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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了……全他妈乱了。
战冲呆坐在床边,表情有些凶狠可怖,他咬着牙,手里紧紧拽着那个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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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杨正轩感觉有点奇怪,总觉得家里笼罩着一层莫名其妙的诡异气氛。
战冲和梁修仿佛吵架了,这段时间俩人说话都不看对方的眼睛,总是躲躲闪闪,偶尔目光一对上,就会赶紧移开。
而且战冲像是有毛病一样,虽然当着梁修的面他总是满脸冷酷,但在梁修没看到的时候,他立刻就会去偷瞄梁修,最可怕的是梁修每天洗了澡从浴室出来往卧室走,战冲的眼睛立刻变得像狼似的发绿光,死死地瞪着,像是要把那薄薄的睡衣给瞪出个大洞来。
杨正轩这笔直的思维当然猜不透原因,他想了很久,觉得这两个人可能有什么争执,闹矛盾不开心。
但要说闹矛盾也很不合理,梁修还是时不时地给战冲做牛肉干吃,偶尔还会帮战冲洗衣服。战冲也都听梁修的话——不准挑食,不准不吃蔬菜,乖乖打扫自己的卧室,每天都去倒垃圾。
说是吵架也不像,说是正常又说不过去,就是很微妙,但始终没有发什么大事儿,杨正轩也放下了心里的担心。他想这两个人大概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对劲儿,他们只要不打架就不是大事,自己只要每天有人投喂,有演出,有钱挣,这就是好日子。
而且最近他们好运不断,乐队在树村越来越有名,战冲果然像他自己描述地那样有才华,他们蹿红很快,甚至还有其他已经出名的乐队向他们邀歌。酒吧老板见生意不错,还给他们涨了工资。
还有,《蜜桃》这首处-男之歌在周边一带引起了广泛地讨论,还被唱片公司的一个录音师看上了,说是要给他们联系制作人。乐队已经和那个叫做陈力的男人喝过几场酒,大家便互相揽着肩膀叫哥们儿。
陈力是个很年轻的录音师,人也很仗义,非常欣赏三人的才华,于是想帮帮他们。
大家都万分期待着和制作人的见面,每天表演都非常热情亢-奋,关于一片坦途的未来,几乎就唾手可得。
这么过了十来天之后,有天晚上,梁修告诉他们让童羽一块儿过来,他发了奖金,要请大家吃饭。
有好吃的三个人自然高兴,那天表演的时候都满脑子是好吃的,结束之后便立刻匆匆赶回家。
梁修已经准备好了一桌子菜,前所未有的丰盛。
“哇,修哥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童羽一进来就激动了,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去帮梁修把其余的菜都端上来。梁修一共做了十几个菜,煎炸炒炖都有,丰盛得就像是过年似的。
帮完忙的童羽,自然地就要落在在梁修的身边,战冲看着就不爽,走过去用胯把童羽给挤开,然后说:“你去拿冰箱里的啤酒。”
童羽老实巴交地就去了,回来的时候战冲已经坐在了梁修的身边,给他留了杨正轩身边的座位。
童羽没有想太多,依然很高兴地坐下。
大家开了啤酒,高兴地碰杯,梁修慢吞吞地拿起筷子,那三个人已经开始争先恐后地把食物往自己嘴里塞。
“你们慢慢吃啊,别噎着了。”梁修有些好笑地说,“这个本来是你们第一次表演就想给你做的,庆祝一下,但是前段时间做节目太忙了没时间,所以拖到现在,尽情吃吧,接下来有五天时间,你们都看不到我了。”
“啊?”战冲嘴里还塞着肉丸子,抬头着急地说,“你要去哪里?”
“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趁着现在不忙,我请了假回去看一下弟弟妹妹,他们要过生日了。”
“啊,五天啊!”战冲瘪着嘴,满脸都是不高兴。
梁修回去了就不能看到他了。
五天,一百二十个小时,太他妈长了。
“也只有五天的时间,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吃的,都放在冰箱里的,拿出来热热就能吃。”梁修继续说着。
战冲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出发?”
“订的后天晚上的机票。”
“哦……那……”战冲掰着手指头,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梁修一年没有回过家,所以这次特别开心,战冲一面为他高兴,一面又想着五天都没办法好好吃饭,有些沮丧。
这沮丧持续了一晚上,第二天战冲难得没有睡懒觉,一大早就起床,把抽屉里的钱全部揣兜里,出门逛街去。
战冲想,梁修说的是家里弟弟妹妹要过生日了,所以干脆给他们俩人卖点礼物带回去,当然还有梁修的父母。这些东西不能太重,梁修一个人拿那么远会累。然后要大方得体,太贵的不行,梁修不会收,战冲也没那么多钱。他数了数,这段时间又赚了三千来块钱,战冲觉得太少了,但这已经是他现在能力范围内能凑到的说有钱了。
战冲在商场里逛了一上午,给弟弟妹妹分别买了支不错的钢笔,给梁爸爸选了领带,梁妈妈买了条丝巾。
战冲担心梁修不肯要,专门全部把吊牌都给剪掉,然后又让柜员帮他用彩色的卡纸包装好,这才心满意足。
走出商场战冲一看钱包,刚好就剩了几十块钱回家的打车费。
战冲没有急着给梁修,而是第二天中午吃了午饭之后,梁修正在打包行李,战冲才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拿出来,让梁修给装进行李箱。
梁修惊讶地看着这些东西,道:“这个……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