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进行了一番激烈的讨论,仍然迟迟无法下决定。
陆洋说可以去找个空教室,管昕说不安全。
陆洋说可以去上次那个洗手间,管昕嫌弃不干净。
陆洋又说可以去开房,管昕表示这也太费钱了吧。
陆洋又说可以去管昕家,管昕说万一我爸妈突然回家怎么办。
最后陆洋不耐烦了:“操,你要求怎么这么多?”
他拎起管昕的衣领就走,上了教学楼顶楼,推开一间教室门,把管昕丢了进去。
管昕在一张横放着的课桌上坐定,向四周张望了一圈,教室两边窗帘都严实地拉着,显得室内光线很暗。黑板上被涂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字画,有的是表白有的是约架,还有些不堪入目的淫秽内容。周围的桌椅胡乱摆放着,空出一大片地。
在学校呆了这么久,他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陆洋把教室门关好落锁,回头见管昕一脸好奇,解释说这是一间暂时没什么用的废弃教室,被一些成天无所事事的混混学生占据,平常偷偷在里面违反校规,抽烟喝酒聚众赌博之类。也有小情侣情到浓时锁了门好久不出来的,不好猜测都具体干了什么。
“豁,这么热闹,等下会不会有人进来?”管昕不放心。
“大周末晚上的,该约会的去约会,该打架的去打架,谁还留在学校啊,你想太多了。”
陆洋说着,解开了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课桌上:“别啰嗦了,抓紧时间。”
昏暗中,他的身影看上去高高大大,挽起的袖口下能明显看出利落的肌肉线条,甚至带有一点压迫力。
说起来,管昕也不是贸然就答应了陆洋的协议,在此之前还稍稍做过调查。他用校门口小卖部买的零食贿赂了几个班上喜欢八卦的女生,大致了解到一点陆洋的过往。据说这个人从小就热衷于搞早恋,到了高中,方圆几里地算得上校花的同龄姑娘都给他泡了个遍。理性讨论,这种人会突然叭唧一下弯了的可能性有多大?
按照健康教育书上的说法,青少年普遍性欲旺盛又没什么机会排解,在荷尔蒙的影响下就会胡思乱想,对未知事物有好奇心,产生想要尝试的念头。然而到了真刀真枪上场时,这些人就会纷纷意识到自己其实只是叶公好龙。
因此,管昕认为陆洋这个所谓的协议,也无非就是把他们洗手间里干的那些事再重复几次而已。以陆洋那种直了十几年的直男思维,绝不可能接受得了更进一步的行为。
可是到了这时候,眼看着陆洋浑身洋溢着跃跃欲试的侵略性气息,管昕又有点不确定了。
他问陆洋:“你今天准备做到哪一步?”
陆洋毫不犹豫:“当然是做全套。”
管昕差点从课桌上跌下去。
“不是,你要做全套,你做准备工作了吗!”
陆洋很意外:“这还要准备?”
果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都不懂还一上来就想做全套。要真让他做了,管昕估计自己得把命交待在这。
为了保命,他赶紧抓住机会忽悠陆洋:“你不知道啊?跟男的搞可比跟女的搞复杂多了,第一容易受伤,第二容易传染疾病,什么性病艾滋病,没搞好准备措施,多半就要感染。尤其是艾滋病,这两年的发病率是越来越高了……”
陆洋脸色僵硬:“这么麻烦?那还是先做半套好了,剩下的我再回去研究。”
对嘛,就像上次那样互相打打飞机不是挺好,方便又安全,搞那么多花样做什么。
陆洋接着说:“要不我们试试用嘴,这个总不至于要做准备措施吧?”
管昕呆了一下。
本来他差点脱口就问出:“是你用嘴还是我用嘴?”
再一看,陆洋已经在解裤子了。
这不是废话么,陆洋又不是来专门给他服务的。
管昕平时卫生习惯良好,坚持每天洗澡,坚持饭前便后洗手,坚持早晚刷牙,吃点什么口味重的东西都要含一含漱口水。突然叫他去舔别人的生殖兼排泄器官,他心理上真的过不去这个坎。
更何况,考虑到当下男生普遍解完手不擦只抖一抖的习惯,更是让他感觉恶心至极。
不过他相信,如果他敢直接对陆洋说出:“太恶心了,我不愿意。”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管昕咽了口口水,大脑飞速运转了一遍,开口说:“陆洋,我先问你个问题。”
陆洋专注地低头解裤子:“你说。”
“你知道一个正常人的口腔里,一般会有多少细菌吗?”
陆洋停下解裤子的手,扬起半边眉毛看他。
管昕见成功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立即正色道:“有点卫生知识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的口腔里经常会有食物残渣,加上温度和湿度非常适宜,最最容易滋生细菌。可以这么说,口腔,就是人类全身上下细菌最多的地方。”
陆洋冷笑一声:“胡扯,要真是这样,怎么还那么多人玩口.交?”
管昕敲了敲身下的课桌,强调说:“我并不是反对口.交这种行为,我反对的是你之前的说法,‘口.交不需要准备措施’?大错特错,原则上来说,口.交之前必须刷牙。不刷牙后患无穷。”
“比方说,一天下来,我的口腔里积累了多少食物残渣?我早饭喝了牛奶吃了鸡蛋,午饭吃的是学校食堂的红烧带鱼和炒青菜,下午还吃了一块巧克力。如果你把你的生.殖.器官放进我的嘴里,并且进行长时间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