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阳光照进来,大厅里还是空无一人,环顾四周,本该坐着值班人员的窗口只有冷硬的玻璃映出刘斌自己的倒影,互相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抬头望着电子屏幕上翻滚着的红色大字,,上面显示的时间格外刺目:2025年4月1日星期二。
刘斌盯着那颜色十分刺眼的滚动时间条看了半天,脑袋上浮现出三个问号。
2025年?4月1日?星期二?这钟是坏了吗,现在明明是2008年8月1日星期五啊,就算自己被砸昏迷了几天,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过了十几年吧……那样的话医院早把自己扔出来了才对,又没有人付医药费。
如果不是钟坏了,那自己就是中了目前最流行的穿越?
o!人家都是穿回古代王子公主帝王将相地做着,我为什么要穿越到未来还待在自己最讨厌的医院里连个人都找不到啊……
刘斌眼泪汪汪地蹲在医院大门口,可怜兮兮。
一眼望去,大街上半个人影儿都没有,建筑物都七倒八歪的,好像经历过什么大规模的战争一样,感觉只要再加一个手指头就能轰然倒塌。
就在刘斌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从身后某一个地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满身破布的人形物体,正摆出奇怪的姿势一步一摇地向他走来……
☆、o!那谁挂掉了
从形状上来看,那应该是一个人,虽然目测非常狼狈,并且散发出某种可疑的、约等于好几个月没洗澡才能散发出的馊腐味道。
有些疑惑地望着对方,刘斌呆了呆,然后举起右手摇一摇,打招呼,“嗨~”
那人没有反应,整张脸都被乱七八糟的枯黄头发盖着,看不见长相,从身材上依稀可以判断出是一个女人。她的头以一种奇怪的姿态向右边肩膀歪斜,难度系数非常高,随着她走动的状态发出令人牙酸的骨骼摩擦声。走路时行动迟缓,同手同脚,像一个被无形的细线操控着的人偶,目标明确地冲着蹲在那里的男人慢慢靠拢。
刘斌的打招呼行为遭到了无视,好在他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而且他直觉眼前这人有些不对劲儿,于是慢吞吞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有些迟疑地问:“这位……姑娘,你是不是不太舒服?真是不巧,我刚看了一圈儿,没找到值班大夫……”女人依旧没有反应,刘斌忽然住了嘴,因为他发现对方身上那几乎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破布状物体,似乎是一件护士服。
目光越过对方肩头,刘斌清晰地看到了那人出来的房间门外,写着放射科。青天白日阳光明媚,刘斌忽然觉得有一阵穿堂风幽幽戳过,吹在心上拔凉拔凉……
“喀……喀……喀……”就在刘斌怔忡的时候,行动迟缓的女人终于拖着笨重的身体一步一摇地挪到了他面前,耳边传来清晰的、骨节交错发出的声响。
好臭!刘斌捂住鼻子,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这时,对方猛然把歪在一边的脑袋转了过来!随着颈椎爆裂的巨响,刘斌终于看清楚了女人长长的头发之下掩藏的那张脸。
那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类的脸了。
一只血迹斑斑的口罩挂在耳朵上,另一只耳朵缺了一半,豁口看上去像被刀削掉的一样平滑,整张脸上坑坑洼洼,腐烂的皮肉摇摇欲坠,泛着不自然的苍白,双眼空洞无神,眼白占据了大部分眼眶,看上去就像死鱼的眼睛。她朝刘斌露出一个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的表情,嘴里露出一整排森冷锋利的牙齿,然后伸出一只手,晃晃悠悠试图去抓刘斌的肩膀。
护士服小短裙在她身上晃呀晃呀,露出下面原本应该性感撩人现在却干干瘪瘪、细得跟火柴棍儿似的两条腿
刘斌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挥手打掉那只伸过来的血淋淋的爪子,蹦跶到一边不可思议地说:“我靠,大姐,你这是cospy寂静岭么?!也太敬业了吧。”
“吼——”到手的食物自己逃掉了,刘斌口中所谓的大姐显然很不满意,低低地发出一声警告的嘶吼,脖子随着刘斌跳开的方向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斌只觉得她的眼白又更多了些。
腥臭的气体更加浓郁,女人伸出两只爪子,像是要把刘斌温柔地揽进怀里。不知名的黄色液体从她的嘴角低落下来,沿着严重变形的下巴蜿蜒而下。十根手指上的指甲都已经长到蜷缩,感觉像是得了灰指甲一个传染两又没有马上用亮甲造成的严重后果。
刘斌几近抓狂,谁能告诉他到底这是在干什么啊!被男友甩了就算了,被公司炒了也算了,被花盆砸了就砸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一觉醒来还要忍受这种非人的待遇?去他妈的2025!去他妈的无人医院!去他妈的cospy狂!愚人节早就过了,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于是,我们好脾气的刘先生,终于在经历一系列倒霉催的事情之后,小宇宙爆发了——
女人尖尖的死灰色的指甲几乎要触及刘斌的脸,刘斌低咒一声,抬脚一脚踹在对方小腹,这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她被踹得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茫然地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不太听话的食物。
食物正在张牙舞爪,忿忿地骂着什么。
女人感觉不到疼痛,只有对食物本能的渴望支使着她。于是刘斌看到,被狠狠踹了一脚的家伙像被挠了一下痒痒一样无知无觉地再度爬了起来,附骨之疽一样继续向他靠拢。
这一刻,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