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一切地说:“我跟战哥是一路人,我又不是公家的人,我没家没领导没压力,我能豁出一切去陪着他,伺候他,我还能借钱给他开店帮他做生意,这些您能做到吗?”
程宇哼道:“他稀罕你这些吗?”
洛杰酸溜溜地又说:“程警官不是我说您,您就看您穿这身儿衣服,我们战哥就喜欢这一口儿,可这衣服您穿着有我穿合身吗?您不觉着别扭吗?……战哥那活儿可强了,床上您行吗,能伺候战哥舒服吗?您让他爽着了吗,能有跟我爽吗……”
洛杰话音儿还没落下,程宇手里的啤酒瓶子“啪”地掼在了茶几儿上!
台上的贝司和架子鼓音乐声戛然而止。
罗战从台上蹿下来,撇开人群甩开大步向两个人走过来。
他刚才还硬扛着,想在外人面前扛过这顿饭,回去跟程宇老老实实认错,媳妇让咱磕头作揖拿大顶扛着沙发跪主板怎么着都认了。
这会儿是再扛不住了,有些话看来不得不摊开来摆桌面儿上,这脸可算丢大了!
洛杰面皮涨红,程宇脸色冰冷,像是要打起来。
罗战板起脸,跟洛杰指着门口,说:“小洛,今儿闹得够了,出门想左转左转,想右转右转,爱去哪儿去哪儿,以后别来找我成吗?”
洛杰睁着一双哀怨的眼,眼底雾蒙蒙的,仰脸望着罗战:“哥你就这么嫌弃我么?你就不能再给我个机会吗?我知道我做错事儿了我现在后悔了,我还是爱你……”
罗战打断他:“我有主儿了,别再缠了。”
罗战一把拉住程宇的手腕,用力捏着,暗暗地摩挲,像是求程宇给个面子,我是混球儿我是坏蛋我有罪,我回家给你赔不是……
程宇坐着没动弹。
他才不会跟洛杰动手打架。他拍拍自己身边儿的位置:“你坐下。”
罗战硬着头皮坐下,屁股上像长了刺儿。
程宇冷冷地扭过脸:“罗战,你朋友刚才跟我谈个事儿,他没太弄明白,你跟他当面解释解释。”
罗战傻愣愣地:“啥——事儿啊?”
程宇慢条斯理地说:“你朋友问我,咱俩,那事儿和谐吗,我伺候得你舒服吗?你爽吗?”
罗战:“……”
程宇:“你跟我那个,有跟他在一块儿爽吗?”
罗战脸都绿了,喉咙里喷出忍无可忍的火气。
罗战搓牙道:“小洛,你今天太过了吧?!”
程宇目不转睛地盯着罗战,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句砸得罗战脑门子冒汗:“罗战,我也想听你说说,我伺候得您舒服了吗?您爽着了吗?”
四周的空气里仿佛滋拉拉冒着火星儿。
程宇嘴角扯出来的每个字儿都带着嘲讽和想要削人的劲头,罗战能听不出来吗?
更何况程宇问得这句话,就是个明目昭彰请君入瓮等着挨揍的陷阱。罗战能说程宇伺候爷伺候得很爽吗?能说程宇伺候得不爽吗?活腻歪了找死呢!
屋里早就安静了,一伙人都瞧出来这仨人对峙呢,远远地看这狗血热闹。
罗战讪讪地揪自己的耳垂,恳求的口气:“程宇,咱回家说……”
程宇不依不饶地:“罗战,你告儿他,咱俩,那事儿,谁让谁啊?”
二大爷的,这种事儿需要明说吗?
罗战简直想要干嚼了那只挑事生非的奶酪儿!
他硬着头皮,脸皱得跟倭瓜似的,眼儿一闭,心一横,一把搂过程宇。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我让着你来,我伺候着你舒服!爽吗程宇,我让你舒服了吗程宇!”
罗战抖着嗓子吼出这话,脸上那层叫做“面子”的塑料壳子迅速皲裂成百八十块儿的小碎片,伴随着一颗脆弱的老心肝,哗啦啦破碎了一地。自个儿也是妈的自作自受,活该你!
程宇斜着眼问:“是我媳妇吗?”
罗战咬着嘴唇,可怜见儿地,下巴颏蹭在程宇肩膀上,脑袋瓜像被人生掰着,机械式的点点头。
周围那一群狂憋着的小弟,这会儿一片哗然,幸灾乐祸,快要笑疯了。
战哥您说床上那事儿,原来是您让程警官?您二位到底谁上谁下,谁给谁口活儿,谁撅屁股等操啊?!
战哥,亏了您还整天口口声声“媳妇媳妇”地叫着,程警官到底是不是俺们“嫂子”啊?合着您才是那做“嫂子”的啊喂!
程警官才是我们大哥,程警官才是爷!
洛杰眼底喷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糊涂了,这小警察不是罗老三的傍家儿吗?和以前那些小汤圆儿小蛋糕的不一样吗?罗战这号男人是人前人后顶天立地绝不屈膝服软绝不会被人按倒趴下的纯爷们儿,在床上能心甘情愿那样儿吗?
根本不可能的,绝对无法相信!
罗战这晚在小弟面前算是栽了,又栽在程宇手心儿里,没跑!
65、癞蛤蟆与白天鹅
程宇得了罗战那句话,抬屁股走人,多一秒钟都不想停留。
徐晓凡那边儿也快不行了,挂在栾小武身上被拖出舞池,腰软绵绵的。
那鸡尾酒终究还是有酒精的,只是那一丁点勾兑的朗姆酒在栾小武眼里根本就不算酒,他是空口干二锅头的主儿。他没想到徐晓凡是真过敏,耳朵脖子一直往胸口上都是一片潮红,像发疹子似的。
程宇一看就不高兴了:“栾小武你闹什么?晓凡不能喝,你非要灌他?你想找人陪你喝酒我跟你喝!”
栾小武犯错误了,偷眼瞟他家老大,老大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