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骗我,呜呜呜。”
华御烽轻功早登峰造极,一会便到了宅子,他直接从一处跃了进去,将梅好运放在地上。他将梅好运猛地推进那紧闭的屋子里。
刚进那屋子,华御烽便被宫内的影卫按住了。
茯照看到是梅好运,也是惊了一跳,看到一边的华御烽,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眯起眼睛道:“本王说过,若是你两个不挑事,本王就放你们一马,竟然自己往这里撞。还把他带来。”
梅好运定睛一看,屋内的洛樱雪竟然也被扣在屋内一角,颓唐地架在一旁。
再看茯照那身边,竟然是那两个道士把岁砂囚在地上画的一个圆圈内。岁砂半跪在那圈内,每次挣扎那圈内的白色光便会亮一分,岁砂撑着地的手臂已经在发抖。
“你们这是做什么?”梅好运上前抓着茯照的手臂,“你快放开他!”
“你可知道他是鬼,吸了你的阳气?”茯照紧紧抓住他的手,狂躁的说,梅好运一进来脸上的痛心已经让他心里难受地绞痛。
“我知道!”梅好运反握住茯照的手掌,道,“你放了他,求求你!”
“梅好运,人鬼殊途你可知道。”一旁一直未开口的艾叶阴阳怪气地开口了,“你可知道你之前死过一次?便是被他折了阳寿?”
“我……”梅好运对那段记忆模模糊糊,一直是以为自己受伤严重才险些丧命,谁知竟是被岁砂折完了阳寿。
“他身为鬼,自然知道用你修炼便会折你阳寿!这等害人的东西不能留,我必除之!”艾叶厉声打断梅好运话语,又念起了咒。光圈内的岁砂越发虚弱,浑身颤抖着终于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上,喷出的鲜血竟然将衣襟染红。
“不!不!不要这么对他!”梅好运猛地挣开茯照的手扑进了光圈内,抱住岁砂的片刻,艾叶似乎呆了一呆,念咒的声音不可闻地断了片刻。这阵法对凡人无效,只降鬼怪,岁砂在地上越来越虚弱,梅好运将他抱起来,朝着圈外的两人尖叫,泪水早流了满脸:“求求道长!求求道长!不要伤害他!求求道长!”
他朝着圈外念咒的艾叶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磕着头求饶。
躺在他怀里的岁砂一说话便是满嘴的血,抓着他的袖子道:“是我骗你,对不住。”
“我先前骗你,可我后来爱上你……”梅好运抱着他的脑袋,听到他说话声越来越虚弱,泪如雨下,“我无话可说,我骗你很多,又折你阳寿。”
“可我实在爱你。”
“实在情非得已。”
岁砂双眼终于流出泪水,同鲜血混在一处,染脏了他英俊非常的脸庞,他的眼皮几乎要合上,声音越来越轻。
梅好运抱着岁砂尖叫:“求求道长不要再念咒了!”
“求求道长!”
茯照站在一边早呆了,那头被架住的洛樱雪和华御烽也红了眼眶,默不作声。茯照看着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是无比的多余,他低声说:“道长莫要再做法了。”
艾叶立刻停了咒。
茯照勉强撑起面上的皇家风范,朝着地上的岁砂道:“今日就放你一条狗命。”
说罢摆手叫侍卫都撤了下去。
洛樱雪和华御烽赶忙过来看岁砂的状况。茯照看着他们抱做一团,凄惨的对艾叶和安元子道:“本王心脉不适,要回宫休息。今日实在对不住道长,改日必登门谢罪。”
未等他两人回答,他便由宫人扶着出去了。
艾叶透过几人臂膀的缝隙看到岁砂朝他挤眉弄眼了一番,眼眶还红着,十分可笑,他险些喷笑出声,但是为了做戏做全套,他悄悄拉着安元子离开了。
岁砂躺在梅好运的怀里,似乎不被念咒,好受一些,伸手抹着梅好运脸上的眼泪:“莫哭,我又没死。”
梅好运抱着他忽然哇哇大哭起来:“都是混蛋!都是混蛋!”
他翻来覆去只会骂这一句,心痛的洛樱雪把他紧紧抱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脑袋道:“没事了,没事了。”
“好运,我有个请求。”岁砂抓着梅好运袖子道。
“莫说一个,一百个也依你。”梅好运抽着鼻子道。
“你莫要再同我们分开了。”
梅好运又哭了出来,只是点头,华御烽感觉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明明是三个人的戏,他却一直一句台词没有,十分不满。于是他把梅好运的脸扳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不比喜欢他两个那般喜欢我,但我今生便缠着你了。”
“对。”一旁的洛樱雪叹息着附和。
其实这时候应该缠绵地亲吻,但是梅好运满脸鼻涕眼泪,实在恶心,三人都亲不下去,于是都将他抱紧了。
茯照坐在马车里,吃了一粒宫人进的药丸,才觉得心绞痛好了些,他冷漠的挥手命宫人退下,自己靠在窗边看着外面不断倒退的树林。
马车经过了书院,他的屋顶,上面结了冰,正闪着光,他忽然用袖子捂住嘴巴,无声地哭泣起来。
第二十九章 落定
梅好运和他三个小妾,哦不,男妾坦露心迹之后,反而觉得自己尴尬了起来。原本他时常对着三个小妾撒娇,还颇为大男子地指挥他们做这做那,现在做什么都不由得想到他们都是男人,自己也是男人,动作便僵硬不堪,不知如何下手起来。再说了,虽说本朝开放,多有人豢养男妾,娶男妻的也是不胜枚举,但是人家的男妻男妾都是弱柳拂风,自己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