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删了,不是也没事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礼任谦把粥放床头柜上,坐下,“学长,昨晚你可是很热情。”
他捏着床单,选择性闭嘴,但是礼任谦露出一抹暧昧不明的笑,他终于是憋不住,“我小叔在律师事务中工作。”所以,他的意思很明确,qiáng_jiān案他小叔是管的。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突然觉得小受就是个傻逼!他似乎也意识到这话说得很傻,抬头,“你跟别人玩去吧,学弟,我有病,心脏不好。”
这是许雷冬上半年的口头禅,凡是涉及到请假的问题就跟辅导员说他有病心脏不好,辅导员四十五了,一听说他心脏不好的何况有凭有据有病例的,回回准是给他批假,真的,医院有熟人好办事。
礼任谦手抚摸着他脸颊,眉头皱了皱,“没事,男人肾好比较重要。”
“可是心脏不好会死人的。”
“肾不好对于男人很痛苦。”
顾君溪头一撇,偌大的落地窗,阳光穿透玻璃折射到墙角上,他定定地观望了好一会儿,直到礼任谦出去了,他才回头揉揉脖颈,端起桌上的粥,吃完后,摸摸肚皮,拉好被子继续睡。
第15章 。
陆洺这会正在吧台前跟服务员阿殷讨论他喜欢男人的事儿,其实这样挺不厚道,人家失恋,暗恋了好一段时间的人,就给别人kāi_bāo了,就是跟你结婚的女人不是chù_nǚ一样的道理他也还是愿意好好爱他,没想到暗恋的人是个爱慕钱权的人,直接拒绝了他,已经足够觉得悲伤了,陆洺还一个劲刨根问底,这明摆着在人家伤口上狠狠补一刀么?
陈都虽然白天不营业,但是依旧有一些客人会来,洽谈合约的公司老总或者一些纯粹找乐子的人,楼上住宿的客人,一些钻石会员等等往来,所以,到底还是分夜场和日场。
“陆哥,我现在已经跟他没联系了。”阿殷无奈扯扯嘴角。
“说句你不待见的,我是说喜欢男人多没劲,跟女人比较实在。”陆洺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既而又问了个堪称纯洁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自己喜欢他的?”
阿殷瞄了眼不远处走来的男人,低头小声说:“礼少来了。”
他回头看了眼,“你喜欢礼少么?优质男,多金好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你怎么就不喜欢?”
阿殷一愣,笑道:“别拿我开玩笑了成吧,陆哥。”
他啧了声,三步并两步走到礼任谦身前,摸着下巴,“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你什么时候懂过除你之外的人?”礼任谦反问。
确实,有时候你连你自己都不懂,凭什么揣摩别人的心思。“合着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用?”
礼任谦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勾起嘴角,“不是在我心里,你在别人心里也差不多。”
“靠,能不能说点我乐意听的。”两句三句都戳他心窝,抗压能力不强好不好。说点乐意听的估摸着那就只能是他老师了,陆洺赶忙着阻止,“你丫的别给我提他,那老男人,老子毕业了非得整他一回,昨晚威胁我,不去上课,他的那科甭想过了,早上在停车场给他撞见,又丫的让我去他办公室,真当我稀罕一样,放屁,赶明儿我找张博士去,到时候考研我做他学生,张教授不是他恩师么,以后做了张教授学生,咱跟他平起平坐,晾他也不敢拿我怎样!”
张教授从来不缺学生,从他手里毕业的学生混得比较不好的都混上博物馆馆长地位了,如今有两个已经是历史专家了,所以这人十有八九在口出狂言。
“我说,”陆洺笑说,“他们一个个都在传顾君溪跟张博士的关系,是不是真的?”
“顾君溪是旅游管理专业,张教授是历史专业的,你觉得可能?”
“他跟王嘉英关系好,谁不知道王嘉英是张教授这几年来唯一的关门弟子了,平时让他多在博士面前夸夸我,指不准……”
礼任谦从鼻尖发出一个单音,起身,问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问题,“你确定你讨厌他?”
怎么不确定,以他人格担保毕业后整那个老男人一回往死里整达到报复的快感然后老死不相往来!所谓君子风度,不过如此!“什么意思?”
“人家博生生导师,凭你的资质让张教授当你导师也不是天方夜谭,在此之前,还是先跟你教授谈一谈吧。”没把话说绝,留有一大片的余地给人遐想。“我还有事,要是今晚没回来,他要去哪你跟他一起。”
陆洺挑挑眉毛,手撑在沙发后背,“靠,敢情还有比媳妇更重要的事?”
“别再说些有的没的话刺激他,他脑子简单,玩不过你。”礼任谦瞥他一眼,视线平淡,“今天林羽生日。”
“哦,替我跟他问声好,陆哥最近忙着学业,等有空了就去看他。”陆洺说。
下午三点,顾君溪趴在床上,给顾园林打了一个电话,那边顾园林给他小叔安排相亲,他小叔跟那女人就见面时做了个自我介绍期间没话,顾园虎拿着手机跟实习律师聊案件,女人也不好傻坐在那,刷着手机跟闺蜜聊他对面的男人。聊得欢的是顾园林跟女人的妈妈,两人正在谈论日后生男孩还是女孩好之类的无关痛痒的事情。所以,弄得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两在相亲。
顾君溪:“爸,我妈呢。”
“你找你妈打我电话干嘛?”顾园林纳闷了,回回这样,从来不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