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淳于信慢慢道,“昨夜秦鹏押在禁军营中,除他之外,怕均可疑!”
秦三夫人身子微颤,猛的咬牙,伏身磕头,说道,“皇上,秦家的人断不会行此事,请皇上明察!”心中却暗思,若是今日不查,等到御驾回鸾,大伙儿离开围场,还到哪里查去?若果然是秦家那两门暗算,也可借机反击。
皇帝点头,略一凝思,凌厉目光向众臣中一扫,定在二公子公孙乾身上,说道,“忠勇将军,你带领神策军,守住围场四周,不许任何人出入。另在围场四周查看可有人潜逃的足迹?若有发现,不必回朕,径直去追!”
“微臣领旨!”公孙乾躬身领命,转身大步而去。
“显武大将军!”皇帝又望回公孙克,说道,“你带领禁军,搜查建安侯府各营各帐,必要寻出秋水剑!”
“是,皇上!”公孙克领命,也是转身大步而去。
用的都是靖安侯府的人!
众臣心中暗警,皇帝如此安排,若出手的果然是建安侯府的人,便再没有一丝逃脱的机会!
公孙兄弟去后,皇帝向众人一望,说道,“其余人等与朕一同回营!”又再向端王淳于顺一指,说道,“带秦鹏!”说罢,转身走向御营。淳于顺躬身领命,急速命人去带秦鹏,诸王、众臣随在身后转回御营。
☆、第389章 方大公子是自杀身亡
重新依班站开,隔了片刻,端王淳于顺的两名侍卫也押着秦鹏入帐。秦鹏帐中跪倒,向皇帝见礼,皇帝眸光只是向他一扫,指着案上的细针,说道,“陆太医,你方才要用什么药,接着查罢!”
陆太医领命,向身畔太监道,“烦公公帐外吩咐下官医僮,将下官的药箱拿进来!”
太监领命而去,隔了片刻,带着医僮入帐,将陆太医的药箱呈上。陆太医自箱中取出一样药物,稍取一点白色粉末洒入方才的水碗中,却见白色粉沫很快变成浅浅的蓝色,还散出一缕异香。
陆太医细查片刻,微微点头,帐中跪下,说道,“皇上,这针上有可令马匹兴奋的药物。”
“可令马匹兴奋?”皇帝扬眉,问道,“不是受惊吗?”
陆太医摇头,说道,“此药沾在银针上,再刺入马体,马儿若不奔跑,药性便不会发作,可是若纵马奔驰,马儿血行加速,药力挥发,会令马儿越发兴奋。”
秦鹏闻言,立时磕头道,“皇上,昨夜确实如此,寻常马儿纵然神骏,在微臣急催下,一柱香功夫必然慢了下来,哪知昨夜那些马儿竟越跑越快,微臣使尽全力,竟然难以牵制!”说着双手一翻,掌心向上,露出满掌深深的血痕,触目惊心。
众人均不禁暗暗点头。寻常一匹奔马要想勒停,也属不易,而昨夜,他是拼自己一人之力,约束十余骑兴奋中的奔马,更非寻常人能够办到。
皇帝皱眉,说道,“还有这等药物?”
陆太医叹道,“此药民间常见,均是用在赌马赛狗上,马儿兴奋,奔跑速度与耐力就会比往日要强出许多。”
皇帝凝眉思忖,说道,“昨夜是秦鹏一人表演控马之术,施针之人,为何要用此药?”
端王淳于顺微一沉吟,说道,“或者,是为了谋害秦参将,或者……是为了引起围场上的混乱?”
众人一听,均是微微点头。
昨夜,若不是秦鹏控马之术精湛,拼全力将马儿束缚在一处,那十几匹下了药的奔马横冲直撞起来,场上怕有不少人受伤。
正在此时,但闻御帐外脚步声响,有小太监回道,“皇上,显武大将军求见!”
“传!”皇帝喝令。
帐外闻命,但见帐帘挑起,公孙克当先进帐,于帐中跪下,说道,“皇上,已寻到秋水剑!”说着将手一摆,身后禁军随上,单膝跪下,双手高举,手中托盘上赫然放着一把剑身极薄,如一泓秋水般的宝剑,正是两日前众人所见过的秋水剑。
皇帝向秋水剑一望,但见剑身隐隐带着一丝暗红,不由将牙一咬,问道,“在何处寻获?”
公孙克回道,“在秦四公子秦明的帐中!”
“什么?”群臣顿时轰然。立在齐王淳于信身后的建安侯秦义顿时变色。
皇帝脸色一变,问道,“秦明呢?”
公孙克回道,“秦明拒捕,已被微臣拿下,绑在帐外!”
“带进来!”
旨意传下,便有两名禁军将五花大绑的秦明推了进来。秦明衣衫凌乱,一脸愤怒,入帐内跪倒磕头,大声道,“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
皇帝扬眉,说道,“做什么主?”
秦明转头,向公孙克怒目而视,说道,“显武大将军无礼闯营拿人,臣等不服,与他争竞,他竟将臣捆绑,臣受此羞辱,心中不服,请皇上为臣做主!”
公孙克身体挺直,淡道,“公孙克奉命寻找秋水剑,执有秋水剑之人,便是昨夜刺杀方立业的嫌犯,秦四公子拒捕,臣自然动手擒拿!”
秦明脸色微变,怒声道,“臣不曾杀人!”
“你不曾杀人,秋水剑为何在你的帐中?”皇帝淡问。
“这……”秦明一窒,摇头道,“回禀皇上,今日一早母亲不见了秦璐,吵嚷起来,臣闻迅之后也四处寻找,并不知秋水剑为何在臣的帐中!”也就是说,旁人将秋水剑放入他的帐中栽赃。
端王淳于顺冷哼一声,说道,“建安侯府守卫森严,若说是旁人栽赃,众目睽睽之下,又有何人能出入秦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