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嗤”的笑了出来,说道,“又没人同你抢,急什么?”
阮云欢含笑,说道,“前几日皇上赏的茶甚好,也带上一些!”
红莲向白芍吐了吐舌头,笑应阮云欢的话,说道,“奴婢记得来时带着一只小泥炉,这便去寻出来!”说着向外去,刚出了门又折了回来,眨眼道,“小姐,要不要去禀过五殿下,仔细他来寻,却不知我们去了何处?”
白芍笑着赶她,“快些去罢,我们留在宫里,若是五殿下来,还怕殿下寻不到人?”
红莲俏脸一红,说道,“白芍姐姐说的是!”脖子一缩,又退了出去。
刚刚转身,却见有一个小丫鬟前来,含笑见礼,说道,“红莲姐姐,奴婢星儿,是沈小姐的丫鬟。我家小姐命奴婢来问问郡主,是不是要去湖边?”
红莲听到“沈小姐”三字,心里便有一些不悦,挑了挑眉,还不曾说话,便见白芍自内出来,笑道,“郡主听到了,你回去和你家小姐说,我们这就要去!”
星儿忙笑应一声,施礼退了出去。
红莲气恼,一挥帘子进来,恼道,“这位沈小姐当真是阴魂不散!”
白芍也是不解,说道,“这位沈小姐前阵子一向缠着我们七公子,如今七公子不在帝京,她却入选来行宫,怎么又巴巴的来缠着小姐?”
“嗤!”红莲脸色难看,不屑道,“她哪里是缠着小姐?分明是借着小姐接近五殿下!”
白芍奇道,“当真?你怎么知道?”
红莲撇唇,说道,“殿下总是用了膳过来坐坐,她便也总那个时辰来,十次倒有八次能遇到殿下,你瞧瞧她见了殿下那副娇娇弱弱,欲说还羞的样子,若不是瞧上了五殿下,又怎么会做那个怪?”
青萍“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说道,“这可怪了,我们怎么不曾瞧出,便只有姐姐瞧了出来?难不成,姐姐也时时留意五殿下?”
一句话,本是戏言,顿时令红莲变了颜色,眸光速速向阮云难一扫,直着脖子嚷道,“青萍妹妹,话可不许乱说,五殿下……五殿下……可是……可是咱们的主子!”
“哟,急了!”白芍含笑接着逗道,“莫不是被青萍妹妹说中?”
红莲急的直跺脚,咬牙道,“你们……你们不想着如何助着主子,防着那位沈小姐,倒来取笑我,我……我……”狠狠一跺脚,说道,“再不理你们了!”一转身便向门外冲去。
白芍、青萍忍不住大笑,阮云欢也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笑容,眼底,却是无奈中带着一些冰冷。
上一世,红莲便对淳于昌动情,难道,这一世,仍然如此?
几人笑说一会儿,便有丫鬟来回,说道,“东西都已备好了!”
白芍撑不住笑道,“红莲那丫头当真恼了,连话都不自个儿来回,打发个小丫头来!”
阮云欢浅浅一笑,并不理会,说道,“你命人给五殿下递个信儿罢,问他得不得闲,一同湖边走走!”
白芍点头应是,转身出去吩咐。
这里刚刚收拾妥当,便闻门外小丫鬟回道,“郡主,沈小姐求见!”
阮云欢微一挑眉,说道,“有请!”
随着话声,但见沈子涵笑意盈盈的进来,福身给阮云欢见过礼,说道,“妹妹来约姐姐同去!”见红莲捧着食盒出来,含笑道,“昨儿妹妹亲手做了些吃食,一顷儿姐姐尝尝妹妹手艺!”
阮云欢未应,红莲却微一撇唇,说道,“沈小姐有心,我们小姐并不缺什么!”神色间是掩不住的厌弃。
沈子涵一窒,抿唇不语。阮云欢低喝,“红莲,谁教你的规矩?”
红莲忙敛了神色,低声道,“是,是奴婢造次,沈小姐莫怪!”
沈子涵笑了笑,似乎毫不萦怀,说道,“红莲姐姐说的也是实话,姐姐何曾缺什么,不过是妹妹一点心思罢了!”
听着这话,红莲暗暗撇唇,却也不再多嘴,阮云欢浅浅一笑,说道,“不过是她的一点小心思,怕有了妹妹的,比下她的,妹妹不必在意!”
沈子涵听她半是取笑半是认真,倒不好再说,只得赔笑将话岔去。
正说着话,前去向淳于昌禀报的小丫鬟回来,给沈子涵见了礼,才向阮云欢回道,“小姐,殿下此刻正伴着皇上,给小姐留了话,说一顷儿得闲,便去湖边寻小姐,请小姐先去。还说,湖边有一座叫‘十香亭’的亭子,景色极好。五殿下说,一会儿便去那里寻小姐!”
阮云欢听这话,微觉诧异,问道,“是五殿下身边儿的绛珠姐姐说的?”
小丫鬟侧头想了想,说道,“奴婢不曾见绛珠姐姐,是一位穿天青比甲的姐姐,瞧着眼熟,奴婢却没有敢问姓名!”
阮云欢略略一思,点头道,“那我们先去罢!”说着请了沈子涵,只带红莲、墨兰二人,一同出门向湖边去。
自行宫后门而出,迎面便见一条白龙飞下,直泄入一片湖水之中,湖水另一侧,一条小河奔流而下,又连上另一片湖水,依次层叠,大大小小竟有七座小湖层叠而下,流水自第七座湖侧流出,引入山涧之中。湖的四周,但见层层叠叠,皆是苍翠之色,而草地林间,山花似锦,凭添了几许艳丽景色。
此刻,众多的小姐、夫人们早已带着丫鬟笑闹其间,有人湖边戏水,有人摘花织冠,更有几位小姐围坐草地上,正会景联诗,见到阮云欢二人,纷纷起身见礼,含笑招呼。
阮云欢一一回礼,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