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主角,写一个从独立战争到英美战争的故事,应该也是很有意思的。口音优雅却脾气不小的波士顿小姐,宣扬兄弟之爱的费城大哥,最有新大陆特色也最具心机的纽约,……不全部代入三次元,俺本命第一是阿米=v=
这一章都是外国的事,京爷纯属打酱油顺便显摆一次被成渝两只先后长篇大论教育以后的高觉悟……只是这酱油打得代价太大了一点= =+下章把遗留问题交待掉,然后国内也要有动作了。
第28章 孤注一掷
仲秋的湖南已渐渐被寒凉包围。接连近一个月零式飞机刺耳的引擎声、洞庭湖上岸边起起落落的枪炮声和浏阳河两岸蔓延开的火红的密林,并没有阻挡住秋意侵袭的步伐。
长沙披衣坐在灯下,数着为数不多余下的弹匣,脑中一面盘算一面装填□□。白天他就是在前线看着当先的敌军城主的脸,一边用这把汉阳造一发一发打掩护一边随74军撤退的。犹记十几年前军阀混战的时期,还很不习惯用□□战斗的地方武装往往双方遭遇一开打,就乱哄哄端枪冲上前去,口中高呼不文雅字句未经瞄准就稀里哗啦放一阵枪,子弹打光对方要没撤退,就轮到自己夹着尾巴溜了。这样的水平遇上后来的黄埔系新军,免不了一败涂地。算是承袭了当年新军的中央系部队,对弹药的利用率自然高上许多,但如此精打细算,仍然被逼得第二次放弃了自己的城市……长沙想想就窝心。
“你不要太焦虑。”武汉停下他写例行作战日志的笔,抬眼看向长沙,“只要战役还在继续,反攻的希望就在。现在日军还没进入城内,进来了,我们也可以把他们赶出去。”
“我没焦虑,就是不想太早步你后尘变成空头城主而已。”长沙揶揄回去。
武汉沉默。和长沙谈话被转移重点是经常的事,他早已不会为此气恼,却一直没摸清怎么回敬才恰当。一旁株洲道:“家主,武汉兄是在安慰你,礼貌一点……比较好吧?”
“噗!小株你还不明白吗,阿江就喜欢被人调笑,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期待了。我这样跟他说话,是报答他的好意呀。”
长沙说着,脸上愁云顿消,眼角眉梢都飞上快意。株洲却背过脸去,佯装打蚊子去了,出于相似的心情,武汉忽的脑补出他背过的脸上正写满欲哭无泪。长沙重重咳两声,说:“够了阿江,我们还是说正事吧。最近一星期仗打得很不好,这势头不能放任下去了。”
先岔开话题的不就是你吗——但武汉从来识时务,便接道:“嗯,第九战区战术准备算是很充分了,前期虽有溃败,起码还在按计划进行;最近一星期却被搅得乱七八糟,我们的行动像在敌人股掌之中,一定是情报被截获了。”【注1】“不光被破获,怕是还不止一次。这算什么玩意?”长沙话语间透出不加掩饰的愤怒,声调却压得低而平稳,“前线的将士流血流汗,后方的家伙们却连几串小小的电码都不会加密,敌军想破就破,国家养着他们吃白饭吗?”
武汉微叹一声:“我不是很懂电码加密的技术,以前也接触过一点。搞电报的也不容易,不该太责备他们。”
“我知道。可——破译三两字就足以覆灭一个团,这样下去万万不行。”
“是啊。这样下去不行。”
好一阵静默。微茫灯光下,长沙怀抱□□和武汉手持日志的影子曳长了融汇在地上,交流着沉默的心事。然后株洲开口:“我们向大本营说一下吧?虽说他们也该察觉了,这时候才说也有点晚,不过早点正视问题,总比不闻不问要强。”
“小株你说得有理。武器人员我们已经落后,情报战再也输不起。”
武汉问:“你觉得短期内有赶上来的法子么?我也支持反映上去,但重庆方面已经非常努力,说不定重庆会说‘你们真多事’反过来骂我们一顿呢……虽说他不是真骂。”
“他那刀子嘴豆腐心我早习惯了,谁怕谁啊。”文夕大火后长沙生死不明的时候,重庆还特意安慰过岳阳并给了长沙很不错的评价,事后听说长沙心存感激,不过他暂无心情提起,只说,“想什么法子是本部的事,我们本来也管不着。”
“……也是。”
“好了,电报的问题到此为止。小株你帮我们跟重庆反映一声,然后回你自己的城吧!先做好最坏打算,我的城要被夺下了,马上就轮到你。”
株洲面色凝重地点头,和长沙武汉互相道了珍重便出去了。长沙目送一会儿他背影,喃喃道:“明天,谁的师团会率先攻进我的城里呢?熊本的?名古屋的?还是……”
“你怎么像在押宝一样。”
“战事不受我控制,敌军情报也不全,能不押宝吗?我宁愿名古屋,虽然他本人搞后勤不带军队,他的第三师团也比熊本的第六师团好些。”长沙苦笑,“对比出来的。28年在济南,37年在南京【注2】……那人自己冲在前线,也没想过约束士兵。我倒听日本人提过,再老实的人一进军队,不出三年,烧杀□□,什么恶事都干得出来。这世道把人变成鬼,鬼杀死尚存的人……我从来不怕跟他们面对面恶战,就害怕我的市民……”
武汉沉沉按上他肩。“暂且往好里面想吧。乐观一点,才能睡个好觉……养足了精神,明天才有力气打。”
他们枕枪和衣而卧,长沙连脑后低低系着的马尾都没解。清早一片凉意包裹中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