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夕一直没回来。
赵衍亭挣扎着,居然扶着洞壁站了起来。沈越夕果然没骗他,无色散的效力正在减退,再过一日应该就会散去。他扶着洞壁才走了两步,沈越夕就回来了。
他一身风尘,半身血迹,长剑在手,面容冷漠,全不似那个在飞鸣山庄嬉笑着摇扇子的富贵公子。
看到赵衍亭举步维艰的样子,那张冷漠的面容露出温柔的笑意,他上前一把扶住人道:“急什么?还有一天呢。”
赵衍亭冷哼一声:“我以为你死在外面了。”
沈越夕笑了:“你担心我?”
赵衍亭呸了一声。
沈越夕笑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赵衍亭,打开一看,却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真不知道他一身血迹是从哪里弄来的包子。
赵衍亭沉默地接过,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沈越夕看他吃着,叹了口气,道:“马儿被放跑了,一会我们只能靠腿了。”
赵衍亭突然问了一句:“还有几个人?”
沈越夕摇了摇头:“没了,我都清掉了。”
赵衍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沈越夕只是笑笑说道:“这回你可以慢慢走了。”
说是让赵衍亭自己走,其实赵衍亭没了支撑,站都站不起来,最后还是沈越夕背着他走的。
沈越夕走得不快,赵衍亭倒不觉的不适,反倒有些无聊。这时候,沈越夕说话了:“从这里一直走,翻过三座山,大约一百里开外,南侧有一个山谷,滕蔓丛生,枝叶葳蕤,与世隔绝,非常幽静。”
赵衍亭懒洋洋地答话:“哦,你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