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陆慕游反超了过来。
花重锦伸手推了一把陆慕游,道:“快起来,窗户还没有关好!”
陆慕游唇角一翘,飞快地握住花重锦的小手,放在唇边就是一吻,道:“卿卿莫不是忘了,你的官人我,乃是当今国师,若是我说阵法第二,恐怕京城中无人敢说第一。”
花重锦有些微怔,陆慕游爱怜得心都快化了,软香温玉在怀,顾不上会不会唐突了身下的小花猫,低头就是深深一吻。
花重锦瞪大了眼睛,陆慕游的唇温软而干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却只是停留在她唇上,似乎以唇感受她的唇,并没有深入一步。花重锦眨了眨眼睛,陆慕游眼角微弯,她甚至可以感觉到贴在她唇上的唇也弯了弯。
陆慕游微微离开她的唇,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道:“眼睛瞪得这么大做什么。”
花重锦摸了摸脑门,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念头,霁月风清的国师大人该不会没有试过接吻吧?花重锦再一想,这陆家据说没什么侍女,国师府也没看到有侍女,可能性还真是很高啊。
花重锦嘿嘿一笑,她忽然有一种优越感,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试过,但是她理论知识丰富啊,毕竟经历过信息大爆炸年代。
陆慕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倾身以额抵在花重锦的额头上,看着花重锦的眼睛道:“娘子,我终于娶到了你,好似做梦一般。”
花重锦低低地应了一声,双手搭在陆慕游肩膀上,却是有些不敢看陆慕游的眼睛。
“好了,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休息吧。我去换一下衣衫。”陆慕游放开花重锦,起身道。
花重锦躺在床上,有些发懵,是她不够诱惑还是他不行?从来没听说过谁家新郎在洞房花烛夜让新娘子早些休息。
陆慕游挑了挑眉,坐在床边,道:“怎么,娘子不想睡?要不我们做点别的?”
花重锦一听,手脚麻利地爬到床上,伸手掀过被子,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陆慕游笑出了声,道:“看来娘子还真是迫不及待,娘子真的不想欣赏一下你给我做得里衣?”
花重锦盖在被子下面的脸滚烫滚烫,嗔了陆慕游一眼。
陆慕游好整以暇地脱下了外衫,已经不能用针脚粗糙来形容,所有缝线部分都是歪歪扭扭,还有的地方揪成了一团,在衣角位置,红线用完了,她顺手用黑线顶包,不得不说,这真是个错误的决定,她一眼就可以看到那条歪斜好似蜈蚣的黑线。
若只是针脚粗糙线头乱飞也就算了,陆慕游的袖子一个长一个短,长的袖子看起来似乎比短的袖子窄一些。
花重锦伸手捂住了眼睛,有些不忍直视地翻了个身,她真的是不想看到这套衣衫。
“娘子,为夫很是满意这套衣衫,你觉得呢?”陆慕游单膝跪在床上,伸手将裹紧的蚕宝宝拽了拽。
花重锦胡乱地摆了摆手,道:“你赶紧去洗漱,一身酒气,臭死了。”
陆慕游忍俊不禁,拉住花重锦的小手吻了一口,便起身走去了外间。
花重锦听着外边没有任何动静,偷偷地将被子扯开了一点小缝,向外张望着。屋内空无一人,外屋倒是有水声传了过来。
花重锦从被窝里钻出来,先是快步走到了窗边,朝外看了一眼,愣在了窗边。她从来没有相信过易经八卦,可是眼前的景象让她不得不信。
窗外不少宾客在院中奔走,面上带着一丝焦虑和不知所措,好似在迷雾森林中迷失了一般。花重锦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赵凤仙和白君在院中绕着树锻炼的场景,原来八卦阵是真是存在的。
花重锦面带一丝怜悯地看了一眼团团转的宾客,再看一眼游走在阵法中救人的国师府小厮侍卫们,关上了窗户。随着花重锦关上窗户的动作,阵法也随之改变,一瞬间陷在林中的宾客们只觉得阴风一阵,对于不听国师劝阻前来听墙角的行为无限悔恨。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花重锦却是毫无察觉。花重锦关上了窗户之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靠在门上,她似乎听到了有人进了外屋。
“郎主,您的热水。”正是诸葛越的声音。
一阵水声,陆慕游似乎没有说话。
“郎主,”诸葛越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直到水声结束,才道:“郎主,为何不让主母服侍?”
“宅老,若是想找女子服侍,我自然可以找侍女。我娶回来的女子,是要放在心尖尖上疼的。”良久,陆慕游才淡淡地回答道。
花重锦倚靠在门边的身子缓缓地滑落在地上,原来陆慕游都知道,他一早就知道她不想洞房,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娇惯宠溺着她。
花重锦双手抱住膝盖,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中,听着外室的阵阵水声,时不时还有宾客们的哀嚎。
陆慕游简单地披了一件衣衫,小心地打开了半扇门,蹲下身轻轻地摸了摸花重锦的头发,花重锦眼角还有泪痕,看样子是哭得累了,就这样靠着门边睡着了。
陆慕游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