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员外郎,人也是老实和气,性子更是出了名的与世无争。
但家中几个子女却是要强的不得了。就拿张氏来说罢,心思而儿高,作为庶女从小在主母手下生活更是艰难,那时王妃作为长姐虽不压制她但也不与她亲近。张氏因长得好,与嫡次女年纪相仿,总被嫡次女故意埋汰,张氏也不服输,时常你来我往的使绊子。
王妃在时对胞妹稍加约束还好些,后来长姐被襄阳王太妃相看中了做了王妃后,这张氏更是被嫡次女压的死死的。
张氏也是个能忍的,同年两人说亲,嫡次女被说给了一个刑部左侍郎家的二公子,张氏被嫡次女在母亲前鼓动,本要说给一刑部任职的小吏。张氏听闻商侯爷恰好在选纳妾人选,愣是求到了王妃处给商侯爷作了妾。
王妃当初肯帮她也是因她有心机但大事上拎得清,便说动了老太妃做了义女给张氏抬了身价,这才被抬为贵妾。
张氏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当初襄阳王被人陷害,那时姚氏生了孩子,她自己也开始遭受姚氏打压日子也艰难。但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哄得商侯爷上下给襄阳王疏通了关系,在天成帝前力保,反观嫡次女因怕连累,在襄阳王蒙难时节连上门都不曾。那之后,王妃对胞妹关系就淡了,对张氏也是打心眼里真正的亲近了起来。
张氏这会好容易入了王妃的眼,庶女的身份也使得她深知人相处之道,从不自傲,更不拿襄阳王府做撑腰,就是与姚氏斗也没拿襄阳王府做过靠山。王妃得知反而对她愈发的好了,她的三个嫡子并两个庶子都走的武举,书读的也不大好,所以商战当时念书被姚氏拿捏没了名额,也是王妃顶着老太妃的压力把自个大儿子的名额给了商战。
是以,这会子张氏提起这个事王妃便冷了脸。当初为了商战她闹得老太妃不喜,要不是商侯爷曾在天成帝前为襄阳王说了话,连襄阳王也差点与她离了心。
王妃半阖着眼,思索半响,“不是我心狠,当初姚氏的手段你是知晓的,如今你可别被商侯爷两句软话给说动了。何况王府也是十年才有一个名额,这商家有族人做人情,难道别人家就没族人不成。这商侯爷也是,当初如何待战儿的,虽说待王爷有相救之恩,但后来十里坡的事王爷也是还了人情的。如今我只与你讲姐妹情,哪有他的事,他当初为了那嫡子待你那般狠心,怎么这会子你居然改了性儿,如今还敢求到我跟前。”
张氏指了指楚相宜,埋怨,“谁说不是呢,我也是狠狠说了她一顿的。我们当初的艰难她是没见到,否则她断然不会说出这事来为难我的。”
楚相宜听着两位说了旧往方才知晓为何以前不曾带自己开逛,今偏带了她来,原来是张氏拿她做个筏子。
不过想想也是,这商侯爷当初把自己的名额给了族人,王妃让出自己儿子名额给商战,若不是太妃与襄阳王实在的好人,估计王妃怕是会一辈子吃挂落。她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做错了,真的叫张氏为难了,难怪昨夜张氏那般生气。
她心里暗暗觉得张氏如果表面一个爆炸响的炮仗,其实心底也是棉花一般的和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经不住软话儿。昨她走的时候还那般气,经过商侯爷几句软话,这顶着压力就送老虎嘴里来了。
见王妃不接话,张氏心里叹了一声,她心里也知晓是叫长姐为难了。偏生侯府刚到的一个名额,送给了亲戚,总不能再去要回来,商钊那孩子好好一个练武的苗子,从小因姚氏的私心没有走武道,根骨已定,十六岁的年华这般颓然下去也确实是可惜了。
秦氏使了个眼色,张氏住了口,转头说起了别的话,到了午时被留着用了饭后张氏准备告辞时,王妃忽然问楚相宜,“你觉得我不帮可有不妥?”
楚相宜没敢擅自回答,望了望张氏,张氏暗暗对楚相宜摇了摇头,楚相宜方才恭敬道,“人有所为,有所不为,没有对错,只缘自己的立场不同罢了,王妃这样做没有任何不妥。”
王妃瞧见了她们婆媳之间的动作,见楚相宜知礼,对张氏恭敬,心下就喜欢了几分,再听到楚相宜的回答满意的点点头,“嗯,你倒是知礼,懂得进退。这是你二夫人的意思,那你自个儿心下以为如何呢?”
楚相宜玲珑心思听可王妃这话,已然明白这是王妃这么问就是没有把话给说死,王妃心里没有真的下了决心,想到这里个中缘由心里已打了几遍滚儿。
她抬眼望向王妃,“我幼时丧母,六岁时北继母一手带大,后来因听人谣言也自以为继母会薄待我,也曾与她处处争对。直到一日面临生死关头才幡然醒悟,才发觉不论我多争对继母,她虽不与我亲近,但在外人前待我始终没有任何诋毁。初时我不明白,直到后来,我成家后方才明白此乃为一家人的权权相护的亲情之情。
今世子蒙难,连日来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世子的自暴自弃,我方懂继母当初的苦楚,是以作为亲人我此时更加不能弃世子与不顾,所以我私下还是冒昧再求一求王妃能救他一救。”
王妃当下笑了,连连点头,望向张氏,“是个好的。”说着脱下自己手上的一个